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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以後,再沒有人能跟他說真心話了,這些下人們膽子都小,沒有誰像智伯瑤一樣口無遮攔,不戴面具做人。
血腥氣還瀰漫著不肯散去。
衛永昌推門,走進去,卻看到道隱正把兩根半尺長的針,從智伯瑤身體內取出來。
“你在做什麼?”衛永昌怒不可遏,上去一個巴掌就將道隱打翻在地。
道隱本來不該只被一個巴掌就撂倒的,他看上去,臉色也白的嚇人。
“卑職想到之前學過一個救命的法子,便試一試。”道隱爬起來,跪好了。
“朕不許你動她!”衛永昌是不願意相通道隱所說的話,“人都這樣了,能有什麼法子……”
“咳咳”床上的智伯瑤突然咳嗽。
道隱和衛永昌兩人都回過頭去看。
只見智伯瑤一直不住地咳嗽,將身子帶動了一起顫抖。
咳著咳著,她的面色似乎轉紅了,竟然騰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
屋內三人,互相看著,驚嚇,驚訝,驚喜。
“這是地獄?”智伯瑤四下張望,隨後很失望。
“這是人間。”衛永昌上前抱住了智伯瑤。
她是活的,她的身子是熱的,她會說會笑也會動。
“瑤瑤。”衛永昌輕輕地抱著智伯瑤,似乎一用力就能把人捏碎一樣。
可智伯瑤的眼睛,卻越過衛永昌的肩頭,看著道隱。
她有模糊不清的記憶,她知道,陪了她一夜的人,究竟是誰。
道隱搖搖晃晃站起來,他的嘴唇是烏黑的,但不久就轉紅了。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盡日君王看不足
所有人都在等她死,可她卻活了過來。
有人是高興的,也有人是失望的。
“死了沒?”淑太后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問著身邊的人。
“沒有,還活蹦亂跳的,真是見鬼了。”
淑太后不信:“人都成了那樣子,怎麼活的過來?哀家倒要親眼看看。”
淑太后到了智伯瑤的宮裡,看到了智伯瑤。
一聲素色袍子,簡單挽了髮髻,面色紅潤,正跟衛永昌有說有笑地在用午膳。
智伯瑤因為衛永昌講的笑話,還笑的前仰後合,哪裡是一個垂死之人的模樣。
淑太后簡單表示了問候,便匆匆離開了。
“還真是怪。”
“也許命不該絕吧。”
用罷午膳,智伯瑤說想在屋外曬太陽。
衛永昌叫人搬了藤椅,放在日頭最足的地方。
“別光看著我,你也來。”智伯瑤衝衛永昌招招手,要他也一塊兒在藤椅上躺下。
衛永昌一隻手放在智伯瑤腰間:“瑤瑤,我真是不敢相信,好像在做夢。”
“傻子,我現在不是好好的?”智伯瑤確實是好好的,會說會笑,全然不見這許多日以來的愁苦。
“瑤瑤,我會加倍愛你。”
“我只怕,再也無法有孕了。”
“你的身子,我也斷了念想,只要你一切好,我便滿足了。”
智伯瑤說:“那不如我們來約法三章?”
“只要你好好的,別說約法三章,約三十章我都答應。”
智伯瑤躺在他身上:“我可沒有那樣貪心。”
“那你倒是說說看,哪三章?”
智伯瑤說:“這第一條,就是再不許強迫我了。”
“這個自然是應的。”衛永昌說,“往後我尊你,敬你,愛你,只求你留在我身邊。”
“第二條,就是我要你把後宮的權力都移交給我。”智伯瑤說,“你可別怪我貪心,上次太后敢把血參給我,不就是欺負我手上無權?”
“都應你,你是皇后,”衛永昌說,“幫朕打理後宮該是你做。”
“這最後一條,我還沒想好,”智伯瑤抬頭看衛永昌,“我可不可以先寄在這裡,等日後想到了再向你提出來?你不會耍賴吧?”
“怎麼會?”衛永昌說,“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那我便放心了。”智伯瑤趴在他身上,兩人貪婪地曬著午後的陽光,享受這難得的平靜時刻。
“聖上,不好了!不好了!”有太監慌慌張張跑進來。
“什麼不好了?”衛永昌要他安靜,“有什麼話待會兒再說,沒看到皇后在休息?”
“無妨,叫他說,”智伯瑤道,“臣妾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