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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就是不應,那個敢愛敢恨連他都敢殺的女孩,此刻閉上了她凌厲的嘴巴,那雙動人的眼睛也是緊閉著的。
扎進水裡遊了過去,剛觸到智伯瑤的衣角,衛永昌驚覺身體不受控制,兩人齊齊順著水流跌落。
費盡心思才抓到她的衣角,就這樣又一次眼睜睜看著她再一次從自己手中溜走。
每一個毛孔都在爆炸,頭髮發麻,體溫驟降。
一瞬間如同魂靈脫離了肉體,衛永昌似乎遊離在半空,靜靜地看著這一對被水衝散的男女,江湖俠女,皇親國戚,這些頭銜什麼用也沒有,如此無力,如此無奈……
一陣衝擊,從身體各處傳來,好像要生生把人的五臟六腑從胸膛裡震出來,耳邊是水流的肆虐,這一下撞擊,讓衛永昌眼前一白,昏死過去。
不知過去了多久,衛永昌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被什麼東西咬住了,猛力地撕扯,要把上半截和下半截身子分開來。
多年軍旅生涯讓他對危險由著非凡的警惕,搖了搖腦袋,他感覺清醒了不少。仔細一看,自己還在河流之中,不過是正巧卡在了一顆倒下的枯樹枝丫上。
智伯瑤呢?衛永昌四下望去,最終在枯樹的另一頭髮現了那倔強的小貓。
她臉色慘白,嘴唇發紫,頭髮因沾了水而結冰,變得硬邦邦的,以一種扭曲的姿態立在她的頭上,她也看到了衛永昌,兩人沒由來地笑了,笑彼此的窘態,笑自己。
互相攙扶著從深陷的水中走出,智伯瑤一腳踩空,身旁的衛永昌攙扶了她一把,不料智伯瑤用力過猛,拽著衛永昌一起掉進水裡。
幸好此處水不算太深,兩人掉進去不過是輕飄飄地浮起來。
“不玩了。”大概是冷到受不了了,智伯瑤扯著衛永昌的袖子朝岸上走去,兩人躺在地上,由著塵土沾身。
陽光很足,曬得地面也有些暖意,對於一個穿著狐裘的人來說,這點暖意不算什麼,但對於這兩個凍成冰一樣的人來說,這點溫暖已然是奢侈的享受。
“討厭我?”衛永昌問。
智伯瑤沒有正眼看他,只是盯著天空飄過來的雲彩:“你可別告訴我你是喝醉了失足掉下水。”
沒有人回答對方提出來的問題,因為答案已經很是明顯了。
“你為什麼跳下來?”
衛永昌笑了,卻不回答。
“再問你一次,為什麼你跳下來?”智伯瑤問。
衛永昌站起身來,從身上摸出一塊墜子扔給她。
智伯瑤伸手接住了,一個尋常的金墜子:“什麼意思?”
“也值些錢,當了吧,看這裡應該出了京都地界,他們應該不至於這麼快追來,你換些銀子,做一身衣服先,彆著涼了,再買些吃的,桂花糕不錯,再買些傍身的武器,以防遇上什麼,回頭智府的人還有你師父問起來,我就說沒有尋到你,算了,智府那邊這麼說,你師父那邊,我還是不……”衛永昌背對著智伯瑤,絮絮叨叨地說著。
忽然,衛永昌頓住了,一雙瘦弱的臂膀,從後面環住了他的腰,一顆小小的頭顱,靠在了他的後背上。
“還有呢?繼續說。”智伯瑤靠在衛永昌的背上,讓他繼續說。
愣了兩三秒,衛永昌慢慢推開了智伯瑤,對上那雙水波流轉的雙眼,他只有心痛:“你走吧,以前是我妄想了,以為困住了人,就能遂了我的心意,是我痴愚。”
“可是現在,我就站在你面前。”智伯瑤仰頭看他,上前張開雙臂,要抱他。
衛永昌後退一步:“不必裝了,真的。”
智伯瑤如同遭遇晴天霹靂,眼圈不由自主紅了:“你以為,我騙你?”
“我知道這些日子,是我做的過了,不然你也斷不會走上這條路,這裡水勢如此湍急,跳下去九死一生,你還是跳下來了,我不知把你逼到這個份上,我也不知道我如此令人生厭。”
智伯瑤要急死了,平生第一次如此跟人表露心跡卻還被誤會了,她要做到何種程度,對方才會信她呢?
“從前,我以為我的師父疼我,可是他讓我從刀山火海里滾過去的時候,從未關心過我是否會受傷,從前,我以為衛長陽是個值得結交的朋友,可是他讓我從橋上跳下來的時候,根本不曾告訴過我這麼做的風險,現在,我拿出了我的誠意,你卻……”
也許是上一次被傷的厲害了,衛永昌對她的真心吐露反而是一副輕飄飄的姿態:“你本來是無拘無束的性子,不必這樣說著違心的話,走吧,現在天色還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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