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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伯瑤在背後攥緊了衣角,她不斷告誡自己,她已經是個大人了,她可以為自己做決定,離開這個人,開始新的生活,她將不必受他掌控。
只是這一次仍然是他先開的口,於是她在心內想好的那些話到底也沒有說出口。
“瑤瑤,你來了。”語氣仍是那麼淡薄,叫她的名字依然是理所當然。
智伯瑤心中腹誹道,在你生出毀了我的心思之後,你竟還如此輕鬆地喊出我的名字。
“師父,我來了。”到底是被他養了多年,對他不滿,行為和語氣卻是殷勤,這是習慣。
伏在方無隅的膝頭,方無隅一手撫摸著她的頭髮,另一隻手緩緩放下了茶盞:“一晃眼,你已經敢自己做主私定了終身。”
“衛永昌他是個極好的人,他說會重用師父,是個惜才的人。”智伯瑤避重就輕,不談與衛永昌的婚約,只向方無隅透露了衛永昌的保證。
從智伯瑤的話語裡聽出防備之意,方無隅也知智伯瑤已經不似從前那般唯命是從,解釋已經無用,這惡名他背了便是,拍了拍愛徒的肩膀:“去吧。”
智伯瑤行了一個大禮,便從雅座裡退了出來,她要的只是方無隅一個態度,承認了這樁婚事,也算是對過往的師徒情分有個交代,恩怨情仇一筆勾銷。
在走廊上遇到衛長陽,他依舊高昂著下巴,睥睨眾生:“怎麼,跟你師父鬧掰了?”
“那恐怕你要失望了,師父仍舊是師父,丈夫馬上是丈夫,”智伯瑤對上他挑釁的目光,絲毫不露怯,“只是長陽王,仍舊是老樣子。”
“你這女子,我那日只以為你是個弱女子,誰料心腸歹毒起來,連我也甘拜下風。”衛長陽所指自然是那日智伯瑤殲殺他的提議。
“前兒個還能跟我躺在一張床上互訴衷腸,後一天就狠心騙我害我險些葬身淺灘,我們彼此彼此。”智伯瑤回敬他。
“你的丈夫,不知是否介意他的妻子跟我抱在一起。”衛長陽揚起嘴角,眉目間盡顯風流。
“我若是殺了你,那他就不會知道了。”智伯瑤昂起頭來,單手去摸腰間的暗器,她的眼神中是絕對的倨傲,更是無人能壓制的霸氣。
衛永昌俊秀的眉目中出現一絲輕蔑的笑意,那輕蔑不是對著智伯瑤,卻是對著他自己,就算心比天高,他對自身的實力還是有一定的清楚認識,單獨對上智伯瑤,他勝算全無。
“我來,可不是為了跟你逞這口舌之快,請。”衛長陽閃身讓道,臉上掛著還帶著幾分孩子氣的笑容。
若不是智伯瑤知曉他的本來面目,恐怕也要被這皮囊騙過了去。
“你說那話,可是認真的?”智伯瑤經過他身邊時,抬眼瞟他。
“什麼話?”衛長陽吊兒郎當的勁氣又上來了,一隻手勾著智伯瑤的下巴,彷彿方才的劍拔弩張根本不存在。
智伯瑤:“自然是娶智仲靈的事情,你該不會只是嘴上說說?”
衛長陽的手指在智伯瑤臉上勾畫著輪廓:“你會這麼好心?到讓我有幾分刮目相看了。”
智伯瑤:“只要回答我,是還是不是。”
“我的事情,不必要你操心。”衛長陽自討沒趣訕訕地把手收了回來。
智伯瑤猛然出手,將衛長陽的手指囚在手中,一點點彎曲。
“我此生最恨薄情寡性者,但願那不是你的死因。”智伯瑤語畢,“咔嚓”一聲將衛長陽的手指掰斷。
衛永昌垂眼,不怒反笑,就這麼細微的一個舉動,一雙丹鳳眼流淌過不知多少風情。
兩人錯身離去,衛永昌用另外一隻手把斷了的指骨接了回來,巨大的痛苦他的眼睛卻連眨都沒有眨,超乎年紀的從容老練在這個少年的臉上閃現,卻又很快被另外一幅天真稚氣的面孔取代,生在帝王家,越長大,臉上戴著的面具就越厚。
智伯瑤坐上了轎子,只聽得轎外的音希問:“大小姐,我們現在是回府去嗎?”
智伯瑤抱臂思索,忽然被一陣桂花糕的味道迷住了,“去買一些來。”
“大小姐您可是要自己吃?”音希問,“那奴婢給您做就是了,難道是我的手藝不好?讓您吃膩味了?”
“只是想買些過去送與他吃。”智伯瑤託著下巴說。
音希捂嘴笑了,大小姐還真是性情中人,親事還沒定下就這麼大張旗鼓去送東西,還真是一點都不知羞。
“大小姐想送與他吃,不如自己親手做,這樣才能顯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