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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體諒。”
武思芳點點頭,赫連氏看著家主傻呆呆的樣兒,不禁有些擔心。武思芳向來是個精明利落人,可是一磕到潘家郎手裡,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了。
武思芳將信件反反覆覆看了不下十遍,找不出什麼不妥來。她是商人,最懂得厲害關係。潘毓的選擇很合理,冷靜地想一想,或許有什麼事情讓他走上了這一步,也未可知。他沒說他不愛武思芳,只說為潘氏一門和前途才下的決心,這樣的原因挑不出毛病來。
她在回金流的路上已有耳聞,燕國和齊國的戰爭並沒有徹底結束,之前全部攻下的十六州又被齊人奪回了幽、雲、望、朔四州,戰事開始膠著不下,雙方耗損過多元氣,最後收手停戰。回了城又聽說大部隊班師回朝,接著沒過多久,聖上的嫡父薨了。據說昭德太后對於此次戰爭的期望太高,拖著病體等待著結果,沒想到結果將他氣死了。還有人說他唯一的親兄弟,這一次也是領兵作戰,不知怎的,腦子一熱,勇闖齊軍陣營,結果被敵將一。槍挑死,屍首倒是從北邊一直給抬回了京都,然後昭德受了刺激,………。接著就是大喪,舉國痛哀尊貴的太后和死在北邊戰場上的諸多將士。
不管怎麼說,這一仗是燕國近些年來的最好的一次了,雖然燕軍損失慘重了點,可是已經站在了上風口,歇一會兒,喘兩下,趁熱乎勁兒沒過將齊軍收拾了應該……也沒那麼困難吧。
這些不過是武思芳本人根據道聽途說進行的推測而已,比起勝利,她更介意的是潘毓對她的突然放棄會不會和這個有關係。潘家是百年世家,滿門忠烈,難道還沒有前途?……還想要什麼樣兒的前途?
誰能給潘氏一門前途?不就是當今聖上麼。的確沒有比這更好的選擇。武思芳心裡不痛快了,早知道會是這樣,當初又何必招惹她呢?這麼一想,內心的小火苗兒開始簇簇燃燒起來。好在國喪期間,潘毓是絕不可能再嫁出去的。那麼如果不是嫁人,她是不是就可以去找他再問問,最起碼要搞清楚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兒,讓他連天底下打著燈籠也找不到的妻主都不要了。
和離?……想得美!放眼全國還有比她更好的妻主麼?別的不說,光這回花了大錢給他從西域帶回了的寶刀名劍在大燕就是獨一份兒!還有那幾十匹留著血汗的寶馬,勤養著供他一人驅策,錦衣玉食也只寵他一人,……。。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
武思芳眉毛擰成一疙瘩,越想越氣。最好是潘毓有苦衷才會這麼對她,那樣的話她一定盡最大努力助他擺脫。但若不是,潘毓真的水性楊花攀高枝兒跟了別人,到時候可別怪她心眼兒太小!她可不是那種你不愛我我就哭哭啼啼成全你的人,潘毓這回要是敢讓她心裡憋上氣兒,她也絕對不會讓淫。娃。蕩。婦過好!……管他嫁的是誰!
武思芳正氣得頭上冒煙呢,那廂孫丙和李丁二人尋到眼前,跪下來,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將一個嘩嘩作響的錢袋雙手遞給武思芳。
“……。。這是……要離開了麼?”武思芳開啟錢袋,哼哼一聲。孫李二人護著她上西域走了一趟,那可真是死心塌地,她感動得都快哭了,畢竟人家也不是她打小就跟著的。現在倒好,潘毓一走,一顆忠心果然掛在原主那兒,連當初買他倆的銀錢都原封不動地還回來了。
“娘子,既然郎君不在,小人需得離開了。”孫丙閃著一身晃眼的橫肉,鄭重道:“……。我等誓死效忠郎君。”
“………”人走茶涼?武思芳冷笑一聲,“你們倒忠誠,也好!我正好要尋他呢,不如兩位先幫我探探?”
孫李面面相覷,不約而同點點頭。兩人心裡清楚,潘家二郎君必定遇上了事兒,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無論如何,決不能在主子有困難時獨善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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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的影響沒有蔓延到金流,也沒有人願意去體會它的殘酷性,天高皇帝遠,燕國腹地乃至邊境金流城的每一日都可謂繁華榮盛,安樂太平。可惜金流城富得淌油的大財主武思芳吃不香,睡不著。她的夫郎跑了,結果讓才回到家的她也坐不住了。她時時惱潘毓,但之後又忍不住擔心他,從認識潘毓的那天起,她就見不得他有半點難過,……。就算為難他的那個人是當今聖上,她也要為潘毓擋上一擋!
武思芳是個說一不二的人,她既然下了決心,自然是說走就走。她以最快的速度將手裡的事情全部移交給了得力可靠的心腹,然後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行裝,帶了幾個拳腳無比利落的手下,馬不停蹄地上京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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