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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榮耀,壯觀的場面賺足了金流人的眼球。
武大娘子去西域這一趟發了橫財,不知激發了多少人的夢想和野心。甚至有那躍躍欲試的,也想效法武家商隊上西邊兒求取富貴。可若非親身體會,哪知道賺大錢這種事情並不是那麼容易的。雖然大家總是在期盼中將還未曾經歷的事情會想象的輕鬆美好一些;可現實永遠比理想殘酷,如同西域絲綢之路在歷朝文人騷客的筆下總是體現著大漠黃昏,孤雁日落的情懷,但事實遠遠沒有詩詞話本上說的那樣浪漫,武思芳雖然早有準備,真到身臨其境的這一步,仍是苦不堪言。
猶記大隊人馬渡過了奔騰喧囂的金流河,一路向西而行,沿路的青山綠水逐漸向後倒退,荒涼與繁華開始交替,雖然會經過熱鬧的城鎮,但大多數時候都行走在荒野沙漠裡,沙塵飛揚,天氣混沌,還要謹防風暴席捲,大家用冪蘺或者長衫從頭到腳蓋嚴實,只在眼睛上留出兩個洞來。行進時,商隊沿著前人留下的稀疏痕跡或是駝馬類牲畜的糞便來找尋水源,戈壁荒漠,沒有飛禽走獸,見不到植物水草,三五天找不了一滴水的情況相當普遍,這樣的艱難,又有哪個是知曉的呢?
堅持到最後的人,就是贏家。她和賀蘭敏君是領隊人,她們的隊伍龐大,走之前幾乎是下了孤注一擲的決心。大家咬著牙頂住了各種艱辛,諸如異域他國的沿路關卡和糟糕異常的天氣等。商隊一路經過涼州,甘州,瓜州,沙洲,出了陽關,就從疏勒一直走到了赤谷城。武思芳惦記著和自家夫郎一年之後的約定,不肯繼續向前了,賀蘭敏君卻不想就此罷手,一心想走到大秦去,於是乎,雙方分成兩撥人,一撥繼續前行,一撥返回了金流。
和潘毓約定的時間剛好過了一年,武思芳歸心似箭。自打進了金流城的西城門,腦子裡就不斷地過著她和潘毓重複的畫面。那該是一個怎樣的場景呢?驅邪避穢的炮仗劈啪作響,漫天的花瓣紛飛如雨,芝蘭玉樹般的男子站在自家的大門口,望眼欲穿,看見她,迎面奔來,伸開雙臂緊緊擁著她,在她耳邊喃喃低語,“芳兒,這些日子,你想我了沒有?……”之後久別重逢的戀人開始熱烈而纏綿的擁吻,眼中再無旁人……。。
當然,真實的場景是這樣的:沒有炮仗,沒有歡鬧,武家大宅子裡所有的人都拾掇得素淨,垂眉耷眼,齊整整站在門口恭迎家主,獨獨少了主父潘氏。
說不失望是假的,武思芳和潘毓雖說都是守信用的人,可惜這次是她先到,而潘毓卻落後了。進到家裡,花草樹木、亭臺樓閣皆如往昔,只不過沒有潘毓,沒有蘇氏,沒有武晗,除了她,皆是家下僕從,到底少了點親情的味道。
武思芳花了些時間將手頭的事情安排妥帖,好生休息了一番,然後才將一直候著的大掌事赫連氏招呼進來回稟事宜。
赫連躬身行禮,方才坐下,先撿了這一年來相對要緊的幾件事情說,無外乎宅子安穩,外面的買賣以及家中的賬目等等。問到蘇氏時,赫連氏也只說與王珮家的主父一直都有書信往來,蘇老爺子一切安康,不必掛念。
武思芳稍稍放心些了,準備打發赫連出去,卻見他一臉欲言又止的表情,只好問道,“還有什麼事情?”
“呃…。。潘…。潘大人叫人送來的。”赫連猶豫了一下,將東西遞了上來。
一個素色羅袋,裝著潘毓的一封信和一紙和離書。
沒有痛哭流涕和戀戀不捨,曾經愛她愛的死去活來的男子在字裡行間的坦然中言辭懇切、態度決絕地告訴她,良禽需擇木而棲,為潘氏一門和自身的前途計,決定自請離去,希望武思芳放手,再勿追究。
和離書上手續辦的齊全,連府衙的印章都蓋在了上面。潘毓這事做得相當利落,不給人回味商量的餘地,單方面斷絕了他倆的夫妻關係,沒有任何糾葛和牽扯。
武思芳當下就傻眼了。姓潘的唱的是哪一齣啊?她的腦子一片混沌,這件事情來得太突然,讓她有些反應不過來。呆愣了半響,方才問道:“怎會回事兒啊?你怎麼才說啊?這什麼時候遞過來的?”
是您說要好生休息一番,不讓我等打擾的吧。赫連氏心裡嘀咕了一句,看了看武思芳的臉色,提著膽子答道,“……上……。上個月,潘大人跟前的趙甲錢乙親自送過來的,說不著急給家主看,……。,小的。。…。。”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武思芳怔怔的,心不在焉道。
“……。還有件事…。。,”赫連覺得也有必要說一下,“兩個月前,太后薨了。朝廷有令,服喪期間不得見喜,所以大宅一切應簡從素,還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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