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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琨大叫一聲,跨坐在東子脖上,手痛使得他上半身難以用力,只得以一膝緊壓東子脖頸,東子喉間格格作響。
揮劍而來的倒影自東子眼孔中驚醒衛琨,他長劍一揮,姜鬆手中軟劍被震飛。
衛琨連連喘氣,回頭看一眼姜松。姜松拔出靴中匕首,聽見東子脖子隱隱發出的斷裂之聲,他心驚膽戰,手腳俱已脫力,不敢真的憑兩把匕首攻上前。
“他是最後一個見到先帝的人,先帝的遺言這世上只有一個人知道。”姜松聲音發顫。
“你就不想知道他最後說了什麼嗎?”
衛琨膝蓋頓停了住,東子雙膝定住,二人目光對上,衛琨收起腳,改右手掐住東子的脖子。
“他說了什麼?”衛琨聲音嘶啞,雖力氣驚人,左手斷臂處依然不停滴出血來。
“說!”衛琨手掌重重一收,掐得東子面色紫脹。
他張了張嘴。
“什麼?”衛琨神色恍惚。
“……”東子緊抓著他的手。
衛琨單膝跪地,披頭散髮靠近東子耳邊。
姜松搖晃著身,捏緊匕首。
“先帝遺詔,令……”東子喘了口氣,那一瞬的悲憫並未被衛琨看在眼裡,他微微恍惚,聽清東子說的話。
衛琨渾身一震,搖搖欲墜地抓著東子起身,發出一聲綿長悲慼的大叫,目中老淚閃動。
“不可能……這不是他說的……他說過北患一除,便調本王回京。”衛琨失去神智地扼緊五指,“膽大包天的狗奴才,竟敢矯詔作亂。”他聲音猶如鐘鼓,震顫得人心肺發寒。
此時衛琨耳朵一動,眼微眯,揮臂向後一摔,東子整個人被甩出,將姜松掃翻在地。
衛琨搖搖欲墜站著,猛然間咆哮一聲,按著傷處,栽倒在地。他目光渙散,遙遙望著天空,一顆淡星都無,唯獨一輪孤月,冷清映照天際。
東子跪著直起身,彎腰嘔出一口淤血,脖子幾乎被勒斷的劇痛令他難以凝聚精神。
他瞥了一眼,悄然挪去拾起重劍。
劍尖拖在地上,東子悄無聲息靠近衛琨,衛琨卻彷彿死了一般,直直躺著。
“狗奴才,你擋著本帥的月亮了。”衛琨說,眼角滾出淚來。
“他當真命你殺我?”
東子提起劍。
“他便沒有隻言片語,是單獨說給我聽的?”衛琨手一動,便看見東子手中劍輕動,衛琨漠然道:“手下敗將,還敢在本王眼前動兵刃。”
那是一顆光彩如昨的明珠,衛琨失神地望著,將它湊近到眉間。
“豺狼或可緩……虎豹……不可留。”他蒼涼一笑,三顆明珠夾在指間。他粗糙的手指摩挲著,早已摩挲了千萬遍的珠子。
“既是如此。你想要的,難不成還有哥哥不肯給的?”
東子瞳孔一縮,猝不及防間衛琨一把抓住重劍,身上挺撞上劍鋒,一手緊握劍身重重捅入自己胸口。
第67章 跑路
衛琨一死,廢兵馬元帥一職,其麾下兵馬分三人領管。褚老將軍稱病不上朝,朝臣一時有些人人自危,京中街頭巷尾皆傳皇帝私下養了一批死士,探聽誰有不臣之心,便暗地裡將此人割了頭。
已經五日沒叫東子當值,苻秋心裡還沒氣過,此時茶涼了,也不想叫人進來。眼前龍案上堆著小山一般的摺子,各地送來的,彈劾袁光平的那幾個身居要職的學生。
方家水漲船高,其族中不少方姓子弟被送到京城來,想謀個一官半職。連方靖榮叫人收了一本奇聞異錄,都有人上摺子為他請賞。
苻秋啪一聲把摺子丟在桌上,仰面倒在席上,翻來翻去打了兩個滾。
他想見東子,又拉不下那個臉,也不知道傷好了未。一想到是違抗了自己貿然去暗殺衛琨受的傷,苻秋又不想理他了。
從承元殿出來,已是三更天了,苻秋路過東子住的獨院,五次三番過門不入。
他走過去,又退回來,站在那門口,向門縫裡想窺一下到底東子在做什麼。
“……”東子面無表情立於皇帝身後,他的小皇帝兩隻手扒著門縫,一隻眼睛貼在上面,腳還輕輕墊著,不斷變換角度。
苻秋看得脖子都酸了,一扭頭就被嚇得尖叫了起來。
“……”東子漠然勾住他的手。
苻秋扭了兩下,嘴裡嘀咕道:“誰準你牽著朕的手了……朕還沒要與你重歸於好。”
話音剛落,苻秋便被東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