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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若不是你,那兩個血印怕也是你大哥自己蓋上的……”
“那就更不可能了,那扇面上的血是鮮血,我大哥那時候胸口都給您戳成一大窟窿了,哪還有勁兒開個扇子蓋倆戳啊……”
長陵正待發作,葉麒望著那柄扇子忽然一抬手,“等一下!”
符宴暘與長陵同時轉頭看向他。
“我們好像都疏忽了一件事……”葉麒看著手中逐漸發皺的摺扇,“那晚,是下著大雨,對吧?符相在山上中劍後,可淋過雨了?”
“我刺後他是倒在雨泊中的。”
“我到時他都成落湯血雞了。”
兩師徒異口同聲。
說完,三個人好像都反應過來不對了,葉麒指了指手中皺巴巴的金扇子道:“可那日符二給我們的扇子,是平整、沒有淋過雨的扇子。”
符宴暘急聲道:“但我確實是從我大哥的懷裡找到的……你們一定要信我……我……”
葉麒道:“你大哥這幾日偶爾醒來時,可有問過你摺扇的事?”
“沒有,我不敢提,也沒見過他問過……我想他可能是……猜到了。”
“不對。”葉麒搖了搖頭,“他如此珍視這柄扇子,若是到了隨身攜帶的地步,絕不會閉口不問……除非,他並沒有將扇子帶著身上。”
長陵:“那怎麼……”
葉麒凜然道:“這扇子,是在符相遇刺之後,有人放到他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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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巧佳節,金陵城的酒樓皆是高朋滿座,一個廚子恨不得長出十雙八雙手來差使。
周沁等在外邊,瞧那些夥計忙的身形來回穿梭,實在沒有截住他們的能力,於是決定自給自足,一人捧著三碟一湯搖搖晃晃上了樓梯,偏巧狹窄的走廊都給一大撥新來的酒鬼佔了道,她等不及,索性調了個頭,從廊道另一側過去,打算先從窗戶把菜遞進去。
這家酒樓坐落於城內河邊,外側一面臨河,一面臨街,貴賓客廂的窗戶都是靠走廊的,周沁繞了好大一圈,快到窗前隱約聽到裡頭符宴暘的聲音:“我哥受傷之後我們就把他送回府去了,當時身邊除了太醫,就是我和碧嫂了,總不能是碧嫂放的吧……”
葉麒:“你們途中可有遇到什麼人過?”
“途中……”
周沁這會兒來,沒聽明白他們在聊什麼,她一心盯著手中湯碗,生怕撒了,一個晃眼間從那湯的倒影上看到一雙眼睛——周沁猛一抬頭,看到一個蒙面懸身掛在頭頂上的橫樑上。
“誰躲在那!”她大喝一聲,但見那道黑影倏地懸身,就要翻上了屋頂,她下意識將手中盤碟一擲,湯湯水水當即撒得那人一腿!
周沁當即藉著扶欄一踩,跟著躍上了屋頂,一抬頭,竟然看到屋頂上有兩個人!
這兩人一個身著常服,只是臉上蒙著面,另一人則是一身標準的夜行衣短打——看起來甚至都不像是一夥的!
“你們是什麼……”
“人”字尚未來得及出口,那黑衣人雙手一拋,十幾枚長得像是七星鏢的暗器使來,周沁沒帶兵器,只能旋身閃避,然而這暗器詭異得很,剛躲過去竟又打了個旋兜回來,對著她的後背刺去!
一陣颶風襲來,將遊走在周沁周身的七星鏢刮飛,但見長陵飄然踏來,身旁的葉麒搖了搖手中皺巴巴的金扇子,笑道:“兩位……怕不是同道中人吧?”
那兩個蒙面的看上去也不認識,但見長陵葉麒他們發覺行跡,倒是極為默契的一個扭頭就跑——分往兩頭跑。
長陵與葉麒說一不二,分頭去追。
符宴暘繞著周沁轉了一圈,看她沒受傷,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就看周沁也要去追,符宴暘一把將她拉住,“你就別湊這個熱鬧了,這兩個人一看就不是我們能對付的了的。”
周沁奇道:“你怎麼看出來的?”
符宴暘望著轉瞬就消失在眼前的人跡,“你想啊,他們躲在屋頂上,以咱們兩位師父的功力都沒有察覺出來,可見這二位屏氣吐息的功夫到了什麼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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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二所言不錯,這兩人的輕功都是高手中的翹楚,以葉麒學成萬花寶鑑第二重功法的腿力,卯足全勁也只能勉強追上。那身著常服的蒙面人一路飛簷走壁,約莫被追的也有些煩了,正要拔劍而出,卻聽葉麒道:“不必動手了,我都認出你了。”
那人手上動作一滯,迴轉過身,葉麒道:“你應該也只是在同一家酒樓用飯,整好瞧見我們四個湊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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