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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效能和自己說這麼多話,已是心滿意足,看她吃過飯後又面露睏倦之色,命人在屋內換了新的炭爐後,便自覺的離開房間,讓她好生靜養,翌日再出發金陵。
直待符宴歸走遠之後,長陵才放下那一臉的平和,攥在袖中的手已掐出了淤紅。
她早已不是當年那個輕易就會祭出真誠的二公子了,這樣的巧合,這樣的戲碼,不論安排的多麼天衣無縫——她都不會再信了。
從見到符宴歸的那一刻,長陵就幾乎已經斷定在刀刃上塗毒的人是他,而吹奏洞簫令姑姑發瘋的人也是他。
照此看來,甚至將姑姑引到錢宅的人,也是符宴歸。
他在橋上提出兩點所謂的合作之請,是要她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要妥協。
為的就是要自己心甘情願地陪同他一起回金陵。
姓符的既然可以步步為營算計到這一步,那麼自然也能算到她要逃離的心意。
長陵自認為自己不是鉤心鬥角的料,當下也只能假作中計,隨他進都城後再走一步看一步——
但是,唯一令她費解的是,他為什麼非要自己跟著他呢?
日頭已落,圓月微缺。
長陵臨窗而立,一把推開,但見窗外灌木叢內一片荊棘叢生,荊棘花與夜色之下粲然而綻。
她彷彿看到了什麼,一剎那間,瞳孔驟然一縮!
第一百章: 符二
記憶中,有人曾越過重重荊棘,不顧那尖銳小刺在身上劃出一道道可怖的血痕,非要翻過那一片望不見盡頭的山嶺。
那嶺上的荊棘與普通的荊棘不同,每一株都泛著黑青,劃破衣裳翻出的皮肉都冒出暗紅的血,從胸到腰至腳踝,無一倖免,唯有身後的那一塊兒,被他雙臂擋成了一個封閉的空間,背在身上的人安然無恙,連一根狗尾巴草都不曾拂過。
長陵倏地閉緊雙眼,好半天,才從那混沌的記憶力抽身而出。
又是那個夢,只是不再是雪地,變為了荊棘林。
仍看不清揹負她的人是誰,但不知為何,這一幕彷彿給她腦子添了一塊鉛,怪得很,又沉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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