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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所有一切對結果無益之事,都不能輕易使他動搖。
長陵沉吟道:“如你所言,即使我願意救你大哥,小侯爺的寒冰真氣難道就會消失麼?”
“小侯爺的寒冰真氣我是無能為力了,”符宴暘挪回眼,定定看著她,“但是我大哥手中握有的那半柄摺扇,我願意拿出來,以作交換。”
第一零七章: 奪藥
葉麒回到賀府時,長陵正在他的屋中翻箱倒櫃,賀家雖有統一的藥房,但專為小侯爺配製珍稀藥品多是由他自己保管——第一次闖府她受了傷,葉麒就是在裡屋翻出一罐肖尹長老配製的草藥,那藥確有奇效,敷上沒幾日便結痂生了新皮,到現在半點痕跡也瞧不見。
她溜達了一圈,拉開榻後半人高的櫃子抽屜,果然看到一堆瓶瓶罐罐,上邊都貼著“傷”“痛”“愈”“救”等單字來區分藥種。
長陵瞧了半天實在沒瞧出哪一罐才是符宴暘想要的止潰傷藥,正發著愁,聽到外頭“咿呀”一聲推門之響,一聽腳步聲就是葉麒。
賀小侯從病榻上甦醒就沒個歇停,此時是鞋也不脫就躺上床睡一覺的心都有了,但他心中仍繫著長陵,一進門便道:“陵,你在麼?”
“在這兒。”
長陵直接踱出外屋,看葉麒頂著兩眼烏青的黑眼圈,眼皮都困厚了一層,不由上前接過他解下的外裳,讓他往床上靠一靠,給他倒了杯水,試了一口水溫,遞到床邊問:“你吃過飯了麼?”
葉麒被她這一連串的溫柔體貼之舉擊的有些懵,他接過水杯,怔怔答道:“還沒。”
“哦,那我幫你去廚房說一聲。”
“不用。”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我回府的時候,管事官見著了,自然會安排,一會兒就會把飯菜送來的,你也沒吃吧?陪我吧。”
長陵“嗯”了一聲,“七叔什麼時候回來?靈蛇蛇膽可有訊息了?”
葉麒搖了搖頭,“還沒。”
“怎麼會沒訊息呢?”長陵奇怪道:“他和紀神醫也離開有一段時日了,總不能一點兒訊息也不往回帶吧?”
“近來來回金陵城的信鴿朝廷派專人攔截,此事隱秘,七叔本就不敢輕易使用信鴿,就算有什麼訊息,那也是讓人親自送回來……十字崖距離金陵城路途遙遠,沒那麼快有訊息也實屬正常。”葉麒看她眉頭緊蹙,伸出一隻手指揉著她的眉心,“我已經讓陶風沿途追蹤賀家分哨的風聲了,半個月之內必有訊息,你別擔心。”
半個月?
長陵一顆心都沉了下去——現在的每一時每一刻對他而言都是用來救命的,她可不敢再把時間浪費在虛無縹緲的等待上。
“沈曜召你進宮問話,可是將符宴歸的事怪到你身上了?”
葉麒大抵是真的有點困了,他半靠在軟塌上,整個人都有些慵懶的閉上眼,道:“起初有這個意思,不過時間線對不上,他也無話可說……而且比起符宴歸的死活,他現在更擔心的是他自己的死活……”
長陵一愣,“什麼意思?符宴歸死了,他心心念唸的集權不就順理成章了?”
“要真那麼容易,他一早就把符宴歸給殺了,何必等到今日?”葉麒的語氣很慢,“姓符的在朝中的勢力可謂樹大根深,從他任吏部尚書開始,朝中有過半的重臣都是他提拔重用的,沈曜以武治國的這些年,符宴歸一方面不予反對,另一方面暗中給予了被冷落的文士許多厚待,如今整個東夏朝不論是儒生還是武士,都對他推崇備至,再加上此次對荊氏兵權的掌控……我只能說,只要他一日不死,至少明面上,沈曜怕都不敢輕舉妄動。”
長陵輕聲問:“那他若是死了呢?”
“民間的動亂是在所難免的,我也並非沒有料過這一日……如今至少北境有賀家軍在,明月舟想要破城不易,但是南境……”葉麒說到這裡,重新睜開眼,“其實中原一分為二,東夏與西夏苦戰數年,受難的永遠是邊境的百姓,歸統是遲早的事,既然如此,讓魏行雲結束沈曜的王朝,也不失為一個良策吧……”
長陵心頭劇震,從未想過,葉麒一直暗中籌謀,竟是打著這樣的算盤——但仔細深思,因果迴圈,當年沈曜嫁禍魏行雲騙得了半壁江山,這或許也是最好的結局。
“原本我是想要借武林大會之勢,將沈曜當年所為公之於眾,如此一來,東夏朝的越家舊部、還有昔日為越家而追隨沈家的義軍首領,自然會倒戈魏行雲,相應的對戰也會大大減少,流的血會更少……”葉麒道:“如今生此變故,或許也是天意……我知道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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