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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扳倒他們,無所畏懼也無所謂後路。
但現在,好像五湖四海皆可任她行,可又不知該往何處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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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西夏這一路上,同行者除了迦葉、迦谷外,還有個比糖人還黏的周沁。符二不在,這小徒弟大抵是擔心師父痛失摯愛容易想不開,總是變著法的跟著她轉,最初幾日,長陵基本在神遊太虛,倒也不覺得什麼,近來愈發能感到她的聒噪,只是吃一頓飯的功夫就問了三次要不要關窗,長陵終於不堪忍受道:“小沁,你要是覺得冷,可以自己關,無需問我。”
周沁巴眨著眼有些發愣,“師父,這句可是你這一路上對我說過最長的一句話了……”
看長陵臉色不對,忙比劃了一下窗外,“主要是你都沒發覺外頭那麼多眼睛盯著……”
長陵略感疑惑,走到窗邊往外一瞥,驟聽一陣齊聲驚呼,但見對樓走廊、隔壁間陽臺、以及樓下街攤都堵滿了前來看熱鬧的人——來看傳聞中死而復生的戰神越二公子的。
“天吶,那就是越二公子麼?”
“聽說越二公子本是個美人,我呸,這哪裡是美人,簡直就是個仙女!”
“難怪時隔這麼久,天下群雄還對她念念不忘……”
“哎,我聽說這次東夏兵亂,賀家的侯爺就是為了……”
長陵直接關窗,背對著飯桌道:“再遇到這種事,直接關窗。”
閒人愛嚼舌根,無關喜惡,待魏少玄把這些無聊散客遣走之後,一行人馬繼續前行,夜幕降臨時方入長安城。
長安的夜依舊是燈火通明,市列珠璣,周沁趴在馬車窗邊,一雙眼根本看不過來,而長陵卻根本無心去看。
若只是為了給長盛治病,江陵郡也非不可,她之所以捨近求遠,除了想要親口向魏行雲致謝之外,尤是為了那句魏少玄透露過的身世。
他說,葉麒是西夏當朝皇帝元珏的親生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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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入夜分外冰冷。
但將軍府卻無甚寒意,幾人剛踏入院子,都能感覺到臥廂內拂來的暖風。
這一進院落五間房,留給長盛的正房另有耳房,迦葉和迦谷擔心府中外人照料不周,分住兩側;長陵與周沁則在對屋,院落不大,都無需推開門窗,對門境況一聽便知。
比起這一分不言而喻的妥帖,早已等候在屋內的幾名太醫更讓長陵感到驚詫,雖然他們診過脈後差點沒因各自不同的意見打起來,好在達成一致的一點是對長盛的甦醒都抱有希望——倘若一個人當真沒有自我意志,是很難恢復到這個地步的。
太醫們前腳離開,魏行雲後腳匆匆趕回府邸。
他還是一如記憶中那般身軀凜凜,走路帶風,雖說兩鬢間的白髮暴露了他的年紀,但看他幾句舉手投足凜然生威,顯然是獨當一面慣了,不再是當年那個耿直的副將模樣了。
但眼神還是不太好。
長陵就站在門邊,沒來得及說話,他就直接忽略掠過,徑自往屋內踱去,一見到榻上的長盛,“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老淚縱橫起來。
她在看著魏行雲微微發顫的背影,才後知後覺地看到了他的蒼老。
其餘眾人自覺屏退離開,魏行雲自顧自地跪在床邊,喃喃低語追憶起諸多舊事來。
他不知長陵在他身後,也不知長盛能否聽到,有些話埋藏在心裡太久,還能有機會得以傾吐,也算是一件幸事。
長陵靜靜聽著,一瞬間像是被拉回了枕戈待旦的歲月裡,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好一會兒,等到魏行雲發現這屋中還有一個漂亮的姑娘時,才收斂起身,問說:“姑娘也是隨大公子同行的吧?不知二公子人在何處?”
長陵忍不住牽起了嘴角,一笑之下反倒有些酸澀:“魏將軍,我就知道你認不出來。”
魏行雲一聽,難以置信地望著她半晌,才道:“二公子?”
其實那些死而復生的奇事,除了葉麒和迦葉他們之外,長陵沒對其他人提過。但面對魏行雲,她也不願多加隱瞞,沒有想到他聽到一半,就不能自己地跪下身道:“二公子,是我愚鈍,只道你們是遭雁人所害,不想這背後竟……早知沈曜如此歹毒陰險,當日我便是拼死也要他為那些逝去的將士們陪葬……”
長陵扶他起身,“魏將軍,你能率我越家一支逃出生天,又能另擇新主為半壁中原遮風擋雨,此間功德,已是無上。”
“二公子豈可如此說?”魏行雲當即道:“我當年蒙冤受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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