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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驚又喜,“亭兒!”
兩人別後重逢,自有許多話想問,燕子鎮多是草棚茶肆,就著街邊空座坐下,各來一碗熱湯,倒也圖了個熱乎。
長陵道:“原來姑姑當日是被符宴歸的人所擒,又被軟禁了這麼久……但你後來既然逃了出來,為何不來找我呢?”
“哼,那姓符的如此奸滑,竟然對我下毒,還想要利用我的手來對付你……”越青衣咬牙切齒道:“若是不能親手將他除掉,他日豈不是又要害了你們?”
“所以……這數月以來,你一直在尋找時機,就是想要刺殺他?”
“他在金陵城耳目眾多,皇宮守備森嚴,我遲遲無法下手,但近來他暗自出行,帶的人不多,我跟蹤至此,發現他一路遍訪名醫,多半是得了什麼其難之症。”越青衣道:“他這兩日慢下行程,想來病勢不輕,這不正是我動手的良機麼?”
長陵眸光微微一閃,“姑姑,這一趟還是讓我去吧。”
越青衣:“那怎麼行……”
“你身上蠱蟲未除,焉知他見了你之後會不會又驅動你身上的蠱毒呢?”長陵沉聲道:“我來吧,這對我來說,也就是一去一回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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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中入夜格外溼冷。
符宴歸半躺在鋪著獸皮的竹榻上,屋中燒著炭還不夠,懷中還抱著個銅製的暖手爐。他手裡持著一卷書,正全神貫注翻看著,甚至沒有留心陽臺外的動靜。
直到 “嘎吱”一聲,有人一腳踩中腐破的地板,符宴歸循聲抬頭,看到一個……夢中都求而不得見的人,騰一下站了起來:“長陵?”
“是我。”跟上次見面比起來,符宴歸似乎又清瘦了不少,長陵沒見過他如此畏寒荏弱的模樣,不覺一愣,“你怎麼會在這兒出現?”
符宴歸失神了好一會兒,答道:“沒什麼,我聽聞蜀中有能治我病的良藥,這才不遠千里……倒是你,怎麼也會到這兒來?來找我的?”
“今夜,我倒確實是來找你的。”長陵道:“當日我姑姑突然發瘋,我知道是你搞的鬼,如今事情過去了,若是你肯拿出解藥,我也不再追究,若是不拿,就不要怪我乘人之危,對一個病患下殺手了。”
符宴歸眸光微黯,嘴角微微勾起,“你多慮了,越前輩身上的蠱毒本就不能持久,過了這麼久,早就不復存在,更無解藥之需。”
“你以為我會信你?”
符宴歸道:“若不信,不妨帶她去求醫,若發現我所言有虛,再來找我,我倒是樂意多見你一回。”
長陵涼涼地盯著他片刻,話也不說一句直接轉身,符宴歸見她這就要走了,下意識探出手彷彿說點什麼,突然見長陵停下腳步,問:“我還有個問題……你確定他當時真的死了嗎?”
符宴歸當然知道她指的是誰。
“當然。”
長陵深吸一口氣,聲音有些發緊,“那他的屍身呢?”
“扔到江裡去了。”
“你就這麼恨他?連個安葬之地也不肯給?”
符宴歸道:“談不上恨。只是萬箭穿心的屍身並不好看,若是叫你瞧見,怕你傷心。”
下一刻,有寒光一閃而過,暮陵劍尖指向了他。
長陵道:“你以為我殺過你一次,就殺不了第二次麼?”
符宴歸道:“如果你下得了手,早就動手了。”
長陵冷笑一聲,“好,既然是你找死,我成全你,也不算違背對你弟弟的承諾……”
“不要!”突然一個身影從門外撲了進來,沒留神掀翻了邊上的案几,“求二公子手下留情……”
長陵沒想到呂碧瓊也在這兒,只見她跪在他們身旁,哭道:“二公子,其實老爺身患不治之症,已是時日無多了,而且他……”
“閉嘴!”符宴歸直接截住了她的話頭,深深凝視著長陵道:“我不需要你可憐,你不是恨我入骨麼?那就動手吧。這次你就對準這兒,不會再有差錯了。”
他說著,指了指自己的喉口。
長陵的視線從呂碧瓊身上轉開之際,一瞥眼看到了散落在地上的書冊,她目光稍稍一凝,等回望向符宴歸時,卻是放下了手:“你想死在我手裡,我又怎麼能如你的願呢?符宴歸,從今往後,我與你再無瓜葛,你自己好自為之。”
言罷,她飛身而出,轉瞬消失在夜色中,來無影去無蹤,就好像從未來過。
呂碧瓊爬起身來,看符宴歸搖搖欲墜,忙上前攙扶,“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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