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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會好受些。”
徐來風微微頷首。
“況且,若當真有一線生機,何不一試?”
長盛發現徐來風盯著自己瞧,不覺問:“怎麼了?”
徐來風笑了笑,“沒什麼,只是忽然有些理解,為什麼時隔了這麼久,總還是有人對大公子念念不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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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長安時,梅花未開,離去之時,已逢落花粘袖久留香。
冬雪初融,馬蹄踏過處轉瞬無痕,等魏行雲發現人不在時,二公子早不知奔到何處去。
長陵直往龍門江而去。
她想過,葉麒在水下憋的時長遠勝於常人,他要是墜江後掩人耳目,也並非絕無可能。只是他身患重疾,若然僥倖逃生,多半也逃不了多遠,既是如此,不如沿著江岸附近的村落尋一尋,倒也不算無跡可尋。
雖然這樣的揣測太過不著邊際,但足夠讓長陵滿腔的萬念俱灰復燃了。
然而真當她抵達龍門江,挨家挨戶將附近所有村民家的門檻都踏過一遍時,才切身的體會到“萬一”這個詞的真諦——萬一萬一,唯一的希望後是九千九百九十九的失望。
蒼天何其殘忍,不顧萬物微不足道的祈求,冷眼旁觀滄海一粟,蜉蝣天地。
但總有人不撞南牆不回頭。
從豫州到金陵,長陵本想找罪魁禍首探一個究竟,只是符宴歸恰好不在都城,她就一路往南,到江陵郡賀家去打聽近況。
賀家現在的主事人是賀松,起初他以為長陵前來約莫是為了勸說歸順西夏,心中總歸是不大痛快,沒想到她上來就問有否葉麒的訊息,著實讓他半天回不過神來。
“我以為你早就知道他的死訊了……”賀松覷著她的神情,道:“難道七叔他們沒有告訴你?”
心涼已是習以為常,長陵聽得此言,起身道:“是我叨擾了,多謝賀公子招待,我還有事,這就告辭了。”
賀松望著長陵的身影,不知怎地,莫名想起她本該是要成為堂弟媳的,不由道:“越姑娘,他的衣冠冢我們立好了,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長陵頓足,偏頭道:“不必了,躺在裡面的又不是他。”
她一人一騎揚長而去,出了江陵,一時間只覺得天大縹緲不知何處去,不知何所歸。
“越姑娘!”她聽到後頭傳來一陣馬蹄聲,回頭望去,是七叔策馬追來,“且等一等!”
待七叔近上跟前,自懷中抽出一卷羊皮軸,“公子曾經有過吩咐,不論他日發生什麼事,都要將此圖交到越姑娘手中。”
長陵接過卷軸,拆開綁繩一展,發現這居然是一張完整的伍潤秘籍圖。
“這三個地方,我們皆已派人探尋過,東海之濱與雁北之地皆無所獲,唯有中原西南部紅石灘燕子溝一代,有極似之處。”七叔道:“只是那裡冰川延綿,人跡罕至,若越姑娘要去,還當一路留心。”
長陵的手凝固在半空,諸般情緒纏繞於胸,需要竭盡全力才能讓自己的聲音穩下來,“他都走了這麼久,想不到你們還記得。”
七叔淡淡一笑,眼神中不無悲傷,“既是公子未完成的心願,能為他多做一件也是好的。”
這句話說得輕描淡寫,卻不動聲色地烙進了她的腦海裡。
長陵踏上了前往燕子溝的路,這次不再是為了尋他,而是為了走一程本該是他們倆一起走的路。
當初相約結伴而行,如今孤身一人,恍然自己在不自覺中已經習慣了被陪伴,所以當一切恢復如初,才知人情冷暖,大千世界,何其空蕩。
就在長陵以為自己會一直這麼走下去時,意外的遇到了一個人。
是失蹤已久,多番探尋卻杳無蹤跡的姑姑,越青衣。
這巴蜀偏僻村鎮,來往的外人本就不多,越青衣一身短打勁裝,很容易在人群中辨認出來。長陵在街頭看到人時,正要上去打招呼,未來得及開口,就看到姑姑舉止謹慎的退到一個巷子後,眼神緊緊盯著前方不遠處的一棟客棧。
看樣子是在跟蹤什麼人不願被察覺。
長陵暫緩腳步,順著越青衣的目光望過去,但見一輛馬車在一小隊護衛的簇擁下徐徐停下,有人下了馬車之後直接上樓,只是礙於視線遮擋,看不清那人容貌。
不過,光看越青衣流露出的騰騰殺氣,就能猜到姑姑想要做什麼了。
等那幫人都進了客棧,長陵闊步上前,一把按住越青衣的肩膀:“姑姑。”
越青衣回頭看到長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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