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磕破過腦袋,大夫都說必定留疤,後來靈寶閣的肖長老給我配了良藥,現在一點兒就瞧不出來了……”
長陵愣了一下:“普通傷口未必不能癒合,但同心蠱的疤……”
“哎,你自己說的,他把蠱蟲挪移到一隻鷹的身上,既然毒發的就只有你一個,付流景根本就沒有中過啊,他想要清除自己身上屬於付流景的印記,又有什麼不可能……”葉麒說到這裡聲音弱下去了,他偏過頭,看到長陵腳步一頓。
她的眸光仿似不堪負重的晃了一下,隨即抬眼望著他:“真的……是他麼?”
本來以為長陵在聽完他的話後應該是拎刀砍人的架勢,沒想到她並沒有彰顯出什麼殺氣,甚至有一些想要推翻這個可能性的意思……
葉麒心中突然有點不太吃味,付流景是符宴歸也好,不是符宴歸也罷,說穿了那就是仇人的另一副面具,她怎麼會忽然關心起符宴歸來了?
殊不知,長陵心中的翻騰是來自與符宴歸的幾回“短兵相接”,姓符的能為了目的不擇手段、隨隨便便對一個陌生的她無微不至、虛情假意,那姓付的自然也是同款——曾經她多多少少以為付流景待她尚有一兩分友誼,若當真如此,當年她那一番所謂的“義氣”和“真心”還不如拿去餵狗?
重點是,她還收了死仇的弟弟當徒弟……等一等?
“我教符二武功,也和他動過手,他應該能看得出我是誰,那早就應該將我殺了才對……”長陵道:“你是如何認定他就是付流景的?可有什麼依據麼?”
葉麒心想:正是符宴歸對她那種反常的態度,才讓他心生疑慮的……全金陵城的人都知道符相從來不對女人上心,府裡唯一一個側房也只是擺設,江湖甚至傳聞他是個斷袖——而他卻敢當著沈曜的面與他搶親,要說是瞧中了長陵的美色,小侯爺第一個不信。
但他私心裡不願“提點”她這一點,何況就算說了以長陵的性子十之八九也是不信的。
葉麒無奈嘆了一口氣:“依據暫時沒有,一方面,大概和你最初懷疑的理由不謀而合,還有一點就是……這十多年來,沈曜身旁只出現過這麼兩個‘足智多謀’的表率,但是付流景與符宴歸卻從來沒有同時出現過,我不能說十分篤定,但嫌疑最大確實是他……”
長陵感覺自己徘徊在“萬一”的邊緣,想了想道:“之前是我太過草率,看來我還得想法子確認才是……如果真是他,我……”
“你先別衝動,我之前沒提這件事,就是怕你掉到坑裡去。”葉麒道:“他要真有心隱瞞,是不會輕易露出馬腳的,何況你大哥的那半柄摺扇還在‘付流景’手中,他要真是符宴歸,你就這麼殺了他,我們這趟豈不是白來了?”
“怎麼會白來?”長陵想也不想道:“你學成了萬花寶鑑,要是能治好你的病,有沒有另外半柄有什麼所謂?”
葉麒心頭一跳。
他助她尋伍潤秘籍為的是能在自己死後,她能鋪起一條更長的路——不論是為了復仇,還是為了長盛臨終的囑託,但他從來沒有想過,她一心只惦記著治病。
實則,別說萬花寶鑑他只練成了第一重,便是三重都練成了,能否延緩自己的壽期,也未可知。
他從小到大他都習慣了活一天算一天,爹孃早死,身邊也沒人指望過他“長命百歲”,哪怕紀神醫、迦谷、七叔都為他奔波過,也都是“盡人事聽天命”的姿態,他遊戲人間,對所有人都是蜻蜓點水一般的和善,唯一的動心是花了十一年追尋一個縹緲而不切實際的影子——從前,只需要尋找就好,逢後,默默幫她就好。
葉麒心裡一時說不出是哪種滋味,有生以來他從未有此刻心甜澎湃過,也從未如此時怕死過。
長陵沒注意到他失了魂的模樣,只是經他這麼一提,想到了千辛萬苦得到的那半柄摺扇盒子,忙從腰間取了下來,遞給葉麒道:“差些忘了正事,你看一看,這東西是真的假的?”
葉麒接過之後,拉開木盒——這盒子密不透風,居然還能防水,扇柄一滴水珠也不見。
他攤開扇面,卻見這半柄摺扇之上,寫著一句詩。
“胡光萬里道,群影向南去,乘舟聊可望,影照客者心。”長陵盯著唸了一遍,沒看太懂,“什麼意思?”
葉麒蹙著眉頭盯了片刻,“這是一首詩的上半句。另外半柄摺扇寫的是‘北閣聞鍾罄,南鄰松柏香,拂曉落潭水,澗中白若紛’……”
“我知道,我是問,這一整首寫景的詩是什麼意思?”
葉麒正要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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