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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蕭譽早有防備,動作也極快,伸手一撈便已將人撈進懷裡。
沈畫手上的燈籠掉進密道里滾了幾滾,滅了。
四周一片漆黑,唯有頭頂稍稍有些涼薄的月光投下。她能清晰地感覺到他的呼吸,溫溫熱熱地拂過面頰。
“多謝。”她說。
蕭譽似乎沒有鬆手的意思,低低的一聲輕笑,“和我不用說這兩個字。”
“你身上有帶火摺子麼?”沈畫試圖遊說他鬆手做點兒正事。
“沒有。你呢?”蕭譽依舊好似聽不懂似的不肯鬆手。
沈畫不得不嗯嗯兩聲,一本正經地說:“我也沒有。還是我上去取吧。你先把手鬆開。”
可就在此時,沈畫不經意見到密道中一星鬼火正緩緩向他倆飄來,後面彷彿還跟著什麼東西,下意識吊住蕭譽的脖子,差點兒叫出來。
蕭譽整個人僵直著身子哭笑不得,“小畫,你究竟……要我鬆手還是不松?”
沈畫這會兒哪還顧得上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鬼火上了,雙手越勒越緊,“真……真的有鬼?”
黑暗中,蕭譽噗一聲笑,那略顯沙啞的笑聲隨後在空洞的密道里迴盪了許久,“是人。不是鬼。”
原來這傻丫頭是在裝?還裝得挺像。
沈畫等那鬼火飄得近了才發現原來是一個人拎著燈籠在密道里行走。遂安慰自己,人對未知的事物存在一絲畏懼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直到聽見有人叫了一聲公子,沈畫才窘迫地鬆開雙手,待看清來人和蕭譽眼中的似笑非笑,頓時很想去邊上死一會兒,“既有人接你,我先回去了。”
她怎麼就沒想到他進來也需要燈籠?哪用她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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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更3000,第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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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
“小畫。”未及抽身,耳旁卻傳來蕭譽沙啞好聽的聲音,“你這樣子……很可愛。我越來越不放心你留在他身邊了。”
沈畫動了動身子,迫使他鬆了手,整理好思緒方道:“眼下他尚算其次,嚴氏才是大敵。我不想分心,你若有心思想這些,不如想想如何反客為主。眼下臨近秋試,秋獵也迫在眉睫,我讓你做的事如何了?他們不會坐等我們形成氣候。嚴氏素來行事囂張跋扈,秋試正好是他們培植勢力的好時機,你去查查往年可有徇私舞弊?還有官員任命的事宜。若查到什麼想辦法交到他或他爹手裡。”
“好一計一箭雙鵰。”蕭譽笑著讚道,“和我想到一處去了,這樣我也不擔心了。那麼,秋獵呢?”
“我自會處理。這段日子你別過來了,密道也不能時常使用。萬一被皇上察覺會起疑。”
沈畫不想這時候給蕭譽太多希望,誰都料不到往後會怎樣。她暫時給不起他想要的承諾,因此覺得老爹的禁足令挺好,這樣她就有法子與他保持一段距離。
如果有的事能在婚前查明,當然最好。但老爹忘了一點,知道太多的人做不了他認為的好女婿。她與蕭譽之間最多也只能做到知己便已足夠了。她很珍惜這個朋友,不想失去。
也不知道這老傢伙究竟怎麼想的,腦子進水了不成?看來還得將這密道的事告訴老爹,安排些人來把守才是。
柴駿果真第二日一大早命人送了份禮物來。
沈畫尚躺在床上與那床有著幾年感情的錦被糾纏不休,便聽見院子裡幾聲奇怪的響動。
心不甘情不願地下床,揉著稀鬆的眼睛去外間檢視,差點兒沒被門檻絆住摔上一跤。
對眼前這份“驚喜”又愛又恨。愛的是,這份驚喜著實可愛至極,直戳到她心肝脾肺腎裡,恨的是除了那隻被她放走,吃不了多少糧食的小鳥,她沒養過小動物啊!她很懶的!他究竟怎麼想的?竟然會讓她對一隻活蹦亂跳的小生命負責?
沈畫的小院兒裡來了一隻小肉球,大約僅有正常男子的一個半巴掌大。許是對這院子陌生得緊,正蹦噠著四隻小短腿兒好奇奔走。見到不熟悉的東西便一陣狂吠,只是那把嬌滴滴、嗷嗷亂叫的聲音非常惹人憐愛。
沈畫糾結一陣走過去,蹲下道:“肉球,報上名來。”
這隻渾身金毛的小可愛自是不會自己出聲搭理,卻聽身後將它抱進來的小翠說:“聽……聽說小侯爺管它叫畫畫。說是養了兩年多了。也就這麼大,再長不大了。”
畫畫?這廝氣她還是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