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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礙眼!
姜凱這會兒才留意到人家柴駿冰涼的目光,許是覺得自己確實不對,趕緊招呼道:“小侯爺不必客氣。我兄妹倆打小便是如此,慣了。”
這是要告訴人家先來後到,別多管閒事?還是誠心炫耀?他平時也沒這麼笨呀!莫非今兒巡城,腦袋被驢踢了不成?
沈畫不得不用那隻纏滿布條的左手撐在飯桌上扶額,一粒米一粒米將自己喂著。
只聽柴駿放下筷子,淡淡道:“姜大人與小畫兄妹情深,本侯委實羨慕。”
“小畫?”姜凱許是壓根兒忘了什麼,又許是沒想到妹妹與對面那人竟已如此“親密”,堪堪回過神,這才立馬往邊上挪了一挪,竟還有點兒念念不捨,心有不甘,呵呵兩聲乾笑,“其實……小侯爺也沒什麼好羨慕的。平素這丫頭老與我吵鬧,有時甚至還會大打出手。前些日子為與我爭一柄劍還差點兒將我給劈了。脾氣極是難忍。”
哪來的劍?說謊也不找個實事求是的案例。沈畫終於不用再給他面子,放下手轉過臉便對他說:“閉嘴!吃飯。然後滾。”
姜凱好似不明白妹妹為何發火,卻知道自己鐵定是說錯話了,趕緊端起飯碗,呼呼呼幾口扒完,放下碗筷便說:“我走了。還有正事,小侯爺慢用。”
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好似一陣風。這頓恐怕壓根兒沒達到沈畫之前要重新養肥他的目的。
直到這會兒沈畫那沒眼看的老爹才出聲招呼準女婿,“駿兒,別理他倆,吃飯。這兩兄妹,你往後便知道了。一個呆頭呆腦,一個又大大咧咧。我在調丨教子女這方面確實不如你爹。”
老爹這是為了那不成器的外甥將自己的一世英名都搭進去了!他何時認過自己不如柴西詞?
柴駿這才拿起碗筷,淡淡應上一句:“其實甚好。”
不知是真心,還是違心。
用完午膳,沈成業果真回了五軍都督府,留下沈畫與柴駿在內府花園裡散步。
自打燕帝賜了這府邸給沈成業,沈畫還是頭一回飯後有這閒情逸致,要擱往日,早趁著飯氣回自己的院子裡去打盹兒了。
鑑於方才飯桌上發生的事,加上病得稀裡糊塗,思維緩慢,沈畫沒主動開口,一路提醒著自己立場問題,繞著水榭對面的荷塘小徑走了一陣聽柴駿淡淡著說:“你哥很有趣。”
他竟然用有趣二字來形容姜凱,沈畫不免一笑,“他不懂這些。這幾年也不知道傷了多少女孩子的心。”
姜凱雖不如柴駿這般令人驚才絕豔,但打小練就的那副好身板,也迷倒過不少春心萌動的同齡女子。正所謂豆腐白菜各有所愛,這可不是她吹。只是這兩三年進京後,高的攀不上,低的又嫌他只有老爹這一座靠山,還不是親兒子,加上姜凱兵馬司事忙,才單到眼下尚未有著落。
“沈畫。”柴駿突然在她身側凝住步子。
沈畫轉頭看向他,不太明白他突然叫她是什麼意思。
只見柴駿轉身緩緩往她身前邁了半步,伸手便將她摟進懷裡貼在一起。弄得她小心肝猛跳。這又是鬧哪樣?將她當了餐後甜品?還是之前水榭中意猶未盡?
“我……妒忌了。”柴駿忽然柔情到令她整顆心都化了,那雙好看的鳳眸更是以假亂真般深情,沈畫不覺想老爹方才沒灌他酒啊?很想提醒他一句,她風寒著呢!離這麼近會傳染的。又怕說出來讓他察覺她在故意迴避,平白惹他不快。
“這幾日我或許會見不到你。明日送件禮物與你可好?”他問。
說實話沈畫有點開心,但開心的不是他要送她禮物這件事,而是他倆的關係終於有了進展。但她必須裝作視錢財如糞土、無所謂的樣子,以免控制不住自己貪財的慾念,被他一步一步誘拐到叛臣賊子的歧路之上,從此回不了頭。
真是一番內心苦苦掙扎,他竟然美男計與金錢誘惑雙管齊下,下血本了?捨不得美色套不住母狼?
沈畫矜持地琢磨了一下該如何表達才能不被他看輕,最後選了一句自以為是最好的,“還是算了吧!不想你破費。”
柴駿面無表情深深看她幾眼,眸光中幾縷不明閃過,“不喜歡?”
呃……
誤會!天大的誤會好麼?不是不喜歡,這是立場問題,動搖不得。
“這個……”
沒等沈畫將話說完,柴駿奇怪地看她幾眼,微微揚頭,又是一副淡然的表情,“我該回府了。尚有事情等著處理。這份禮不是什麼貴重之物,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你會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