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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駿微微偏頭,深邃好看的鳳眸中閃過一瞬戲謔,“甚好。記得自己姓柴有何不可?”
嘿!怎麼聽怎麼覺得他這話是在說她,沈畫狠狠瞪他一眼,誰姓柴了?但這話若說出去等同於不打自招。
遂岔開話題,“聽說你養了它兩年多?一直都叫它……嗯,那個名字麼?”
柴駿負手,漫不經心,“路邊兒撿的,當時在作畫。便隨口叫了。”
原來此畫畫非彼畫畫。沈畫姑且就當是巧合,“我先進去了。還有事忙。”
眼下她不能給他太多幻想,以免自己一不小心被他吃了。
“等等。”柴駿叫住她道,“方才那小子遲些會來討好你。可以給他些苦頭吃,但別太過。這裡除了我與你沈家之人,你可以信他。雖油嘴滑舌了點兒,心眼兒不壞。”
還說不是蛇鼠一窩。
可那連嶽沒事為何會來討好她?沈畫雖不解,卻也沒問。等著看好戲好了,明白多半與眼前這人有關,正愁找不到機會探探底細。也找不到機會……
沈畫沒有答話,抱著柴小狗直接進了院子。並未發現身後那人的目光隨著她的身影深邃起來,猶如宇宙之中最深不見底的黑洞。
待沈府的人掩上房門,他方負著手往回走,修長的身影沒入濛濛細雨之中。直到再見不到沈家的那處別院,旁邊巷子裡才閃出一人,抱手施禮,“少主。”
“記住她的模樣了麼?去傳話吧!”他胸有成竹的聲音淡淡沉沉的。
這人就勢稍稍一揖,“是。少主。世子殿下這回可是無意中幫了大忙了。”
“是麼?”柴駿一聲幾不可聞的輕笑,沒多說什麼,徑直走了。
他這屬下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愣了一瞬方才恍然大悟……少主果然思慮過人。恐怕就連世子殿下都被他矇在鼓裡呢!
以少主對世子殿下的瞭解,怎麼會想不到他會因少主之前看似反常的行為好奇?這看上去無意的舉動,只怕早在少主意料之中。
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他啊!
燕帝為沈家安排的住處是處面積頗大的三進院子,聽說都是按品級劃分。越往上,越尊貴。
因此沈畫進院子前,與柴駿逗留那會兒大致看了一下。老爹分得的這處三進院落幾乎靠近山頂,不用想上面住著的自然是一些異姓王侯和如柴氏這般頗有權勢的世家大族。
老爹雖是燕帝面前的紅人,卻也不如這些幾朝元老、世家貴族,怎麼都要顧及一下人家的顏面。何況在一向英明的燕帝眼中,得寵也只不過是因你這人於他有用罷了。沈畫向來是個明白人,所以懂得如何看待如今的恩寵,更懂得何謂寵辱不驚。
其實沈畫覺得這處三進院落將將好,內院三間房,她、表哥和老爹正好一人一間,小翠可與她睡一間屋。
中院房間雖小卻正好容得下府裡帶來的那些下人,至於外院稍稍收拾下則可用來招呼串門子的客人。
沈畫將這一切安排妥當,便讓小翠在內院的長廊下安放了一張躺椅,舒舒服服靠在上面與柴小狗逗趣。
因今日啟程時時辰尚早,沒睡夠,沈畫玩著玩著便抱著小東西閉上眼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醒來時柴小狗已不在身上。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懶洋洋問正在屋裡收拾的小翠:“小柴呢?看見了麼?”
小翠自打進來便一直在折騰三位主子的臥房,聽見小姐問起,方停下手,“剛才還見您抱著呢。莫不是跑出去了?”
這小傢伙許是被柴駿無端端送給沈畫,有些小小的心理創傷,一向不會離她太遠,就好似擔心她也不要它了一樣。所以在院子裡喚了幾聲,沈畫就有些急了。
這可是在獵場,萬一跑出去被人當小兔子什麼的殺了,她如何向柴駿交代?其實她明白柴駿為何要將柴小狗送來給她,不過是因為那日老爹說了懲罰可免活罪難逃,送給她解悶、討她歡心而已。要真弄丟了,豈不白白欠他一個大人情?再說那也是一條命!
小翠許是也沒聽見動靜,趕緊出來幫忙找,“莫不是門沒關好,跑外面兩處院子去了?奴婢這就出去看看。順道讓他們也幫著找找。”
沈畫點點頭,留下在院子裡扒開花草仔細檢視,擔心柴小狗是被這些花草絆住了腳,又不知什麼原因叫不出聲。找著找著聽院子後邊兒的一處地方傳來輕微的敲門聲。沈畫疑惑一瞬,過去檢視,居然發現後院竟有一處後門。
於是撥開門栓往外瞧,差點兒以為自己見鬼了。後院前方是一片綠油油的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