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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想多了。她眼下只要他的信任而已。
許是不慣這突如其來的親密稱呼,柴駿微微一滯,還好尚算淡定,才不至於重新坐下時跌地上去,隨即瞭然道:“好。”
沉默一陣忽又叮囑:“朝中之事往後有我,你這些伎倆還是算了。”
沈畫覺得他說得極有道理,她不就是這麼打算的麼?果然是替她分憂的藍顏知己啊!
所以休息一會兒領他去內府重新修剪了一下那隻小綠兔後,沈畫便一改往日的懶惰,極認真地在荷塘邊的水榭裡擺開了文房四寶。
不過將將優雅放下花剪的某人只對她說了五個字:“可以開始了。”
完全一副袖手旁觀、正人君子的放任姿態,實在太隨便了。隨便得沈畫很心急,又拿他沒轍。
“駿哥哥,您不親手示範一下麼?”沈畫眼巴巴望著柴駿直眨眼睛撒嬌,大牙差點兒沒被自己酸掉兩顆,“寫幾句詩詞如何?我……我最喜歡會作詩的男子了。”
這可是既能賺錢又能拉進彼此距離的最佳契機,她怎麼能眼睜睜錯過?
可柴駿冷冰冰回了七個字:“入門功夫自己練。”
入門功夫?
這廝竟將她沈畫的一手字說成是入門功夫?
沈畫狠狠抹了兩下鼻子才將這口惡氣嚥下去。若按前一世的說法,她在他這大學畢業,博士後的眼裡也就不過一小學生。人家怎麼說也是去南湘國留過一年學回來的海龜,即便不是海龜也是隻陸地龜,總之就是隻龜。自然看不起她。
所以唯有自討苦吃拿起筆桿子,乖乖做小學生。總有法子騙得他為她留字。琢磨著回頭是不是應該剽竊幾首情詩騙他回信,橫豎上輩子背過不少。可仔細一想,她居然首先想到的是……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太不吉利了!
小翠早已替小姐研好了墨,乖乖呆到一邊兒去了。沈畫故意將筆頭放進硯臺攪了攪,便聽某人在旁邊負手糾正:“吃墨太深。”
沈畫佯作瞬間領悟,難怪之前寫出來的字都濃墨重彩,極不順眼,還以為是下筆太過粗魯,原來還是自己太粗魯,只不過是換了種方式粗魯。所以趕緊將狼毫筆放進旁邊的筆洗中重新洗淨,再次少少沾了些許墨汁。
拿起正要下筆,柴駿卻從邊上走了過來,打她手裡拿過那支狼毫筆,毫不避諱地握住她的手,親手糾正握筆的姿勢,“力度不宜太重。”
沈畫聽話地按他的方式去做。卻冷不丁被他一掌拍在後背上,“站直。”
這也與寫出來的字有關係?真不是看她不順眼,虐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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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
許是見沈畫姿勢不對,柴駿無奈撥出一鼻子長氣,乾脆站在背後,捉住沈畫的手親手教,還故意留了那麼些縫隙沒貼上來。好一計循序漸進的美男計!沈畫差點就被他的勉為其難唬住了,還當了他是正人君子。
可她只不過是想騙他寫字而已,莫非做得太過,被他誤會了?
身後傳來陣陣紫檀馨香,確實弄得她有幾分走神。不用說,他一身直裰自是特地用香薰過。心機啊!滿滿的都是心機。可憐了沈畫的小心肝,噗通噗通地一陣猛跳。男色當前,實在有些按捺不住。
“手抖什麼?”此人真是一本正經地不明白,他這樣對一位正常女子有多誘惑麼?
況且除了誘惑,沈畫還很緊張,畢竟第一次親嘗無間道的滋味,很是刺激。但又必須把握好兩人親密的尺度,不能讓他有勾引的感覺,最多隻能停留在她因昨天的事對他有了些好感的程度上。
沈畫深深吸了口氣,強作鎮定。
可偏偏柴駿感覺到她那一瞬呆滯,微微偏頭來看,她也正好因他這動作,向他回望。
四目相接,那真是頗有一番乾柴遇烈火的架勢。
柴駿近在咫尺的那張俊臉實在是太好看了。墨染的劍眉恰到好處,多一分顯得粗獷,少一分則不夠色度,挺直的鼻樑,淡漠卻勾魂的鳳眼,長長卷卷的睫毛,薄薄的唇瓣,無一不是無暇可挑。立體又精細地湊在一張臉上,可以說的確是一張少見的俊臉,完美無瑕。這張臉雖然沒有絲毫表情,卻足以令她這偽少女春心蕩漾,心跳加速,連自己想控制都控制不了。
更是猝不及防地從自己嘴裡柔柔蹦出兩個字,“柴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