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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有多無聊,才將這麼多經書帶來路上消遣?莫不是壞事做得太多,需要適時洗滌心靈?
至此,沈畫又對柴駿放心幾分。他不僅是個斷袖,還是個沉迷佛道、武力值未必比她高的斷袖。對她的威脅指數,瞬間幾乎降為零。
戒備放鬆,沈畫也學柴駿那樣開始參悟佛道,不過沒看幾頁,竟然將那睡蟲惹了回來。只因“上輩子”被逼讀了不少書,因此這一世是真對這寫滿複雜字型的玩意兒厭惡至極。
所以不由自主打了個哈欠,卻又不敢真睡,硬撐得相當辛酸。她不是沒想過下“毒手”,可對眼前這人還不瞭解,加上他與她的關係,不是拍一拍屁股就能不帶走一片雲彩,所以只能暫時靜觀其變。
他倆的婚事事出突然,她的安排尚未到位,又半路遇上,真的有點兒措手不及。
又一個哈欠打完,對面輕飄飄飄來一聲:“下棋。”
沈畫下意識看看僅有二人的車廂,確定裡面再沒有藏別的人能與他消遣,才鼓起勇氣坦誠:“我將將初學,恐怕不是小侯爺對手。擔心掃了您雅興。”
柴駿絲毫不在意,從旁邊一處隔板下取出一個頗為精巧的棋盤,又擺出兩盅棋子。動作優雅,涵養立見。
“無妨。”
今天一大早,沈畫才只看了幾頁攻略,連圍棋是個什麼玩意兒都沒領悟透徹,更別談什麼實戰經驗,因此只得硬著頭皮相陪。橫豎輸上幾盤,他自然會沒興趣與她糾纏。
柴駿頗有紳士風度地衝她示意,讓她率先落子。鑑於自己的棋藝,沈畫當仁不讓地挑了那盅白棋,捻起一顆隨意放進棋盤。
因是開局,柴駿並未留意她下棋的路數,伸出修長好看的手指,也捻了一顆黑子隨意置於白子附近。
沈畫原本打算破罐子破摔,但見這黑白分明的棋子擺在一處,靈光一現,隧又摸出一顆白棋放在盤中。
柴駿一路低眸關注棋局,無暇分神顧及她狡黠的笑臉。直至她落下第三子,他才緩緩抬起頭,將她看上一眼,鳳眸中閃過一絲疑惑,卻並未開口相問。
等他落子後,沈畫當即捻起一子,輕輕放進棋盤,拍手道:“小侯爺,您輸了呢!”
柴駿冷冷看她一眼,又將目光投向棋盤。也不問她下的這是什麼玩意兒,“再來。”
隨即兩人一同清空棋盤,他再次示意她先行。
沈畫可沒這麼好心相讓,因此又如方才一般放了一顆進去。反正他說下棋,又沒說下什麼棋,她這樣做也算不上耍賴。柴駿這回倒也聰明,竟將黑子放在白子旁邊。
沈畫繼續落子,他步步緊逼,可這甚是玄妙的五子棋沈畫已下了多年,又怎麼會被他幾下困住。
因此這盤棋比方才倒是多落了十幾子,但很不幸,由於柴駿對規矩不甚瞭解,在沈畫聲東擊西的攻勢下,他再次落敗。
沈畫得意到笑出聲,“抱歉。小侯爺,您又輸了。”
這次柴駿比方才更為淡定,竟一聲不出獨自收拾好棋盤,直接示意她先請。
沈畫有些得意忘形,因此與他再次較量時頗有幾分連勝兩局的小興奮。卻不料柴駿竟不再使用方才的路數,布棋時讓她開始瞻前顧後,琢磨不透,很快便奪回了後手的主動權。
因此這局下得沈畫心累。
在他思量之時,她曾偷望過他幾眼。那張俊美的小白臉除了沉思的表情,還十分認真,彷彿若再贏不了,他便還要繼續。
沈畫開始後悔勾起他的棋癮,需知道若是怡情,倒也可以陪他玩玩,順道消磨下路上無聊的時間。但他若太認真,她便覺得累。
她支頤看著他,另一隻手不規矩地輕輕敲著棋盤邊緣。但這絲毫沒有效果,她的手段完全對付不了一個心無旁騖專注別處且對她沒有絲毫防備的人。
正在沈畫鬱悶之際,柴駿忽的坐直身軀,直勾勾盯著她,淡淡道:“你輸了。”
一副勝者為王的姿態,將那股彷彿與生俱來的高貴傲氣發揮到了極致。
沈畫看在眼裡不覺一愣,連手上的動作都停了下來,趕緊低下眉睫仔細打量棋盤,竟發現真的已成敗局。這廝做了個十分玄妙的棋局誆她,幾處地方暗藏伏兵。
第一次見有人在無人指點的情況下,將五子棋下得如此出神入化,也深深佩服他的領悟力。沈畫由衷讚道:“小侯爺果真聰慧過人。”
若是她事先對他說明規矩,尚不會如此佩服,但他靠的全是自己的領悟,甚至都沒問過一句。比起她那完全不敢拿出來顯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