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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累了。不如先去你家討杯水喝?”
沒想到某人還真是學富五車,滿腹經綸,雖不知他寫的是什麼,但最起碼已經證明他在學識上的確不是虛的。若要讓她寫篇文章,三五頁倒還可以,但要完成一本被人稱之為著作的書籍,恐怕就要了她的小命。想想當年為了畢業論文,她熬了多少個日夜?
且燕國但凡通行的書籍文章全都要經過一番極為麻煩的審查,必須符合“國情”,具體步驟沈畫並不十分清楚,但最起碼得最高領導人燕帝點頭才行。即便是私底下流行的小抄,也得有抄的價值才能流傳千里。所以僅從這點看,某人的確不是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
畢竟要寫一本書,得花費不少精力。而他今年也不過二十,早幾年竟然已有如此造詣,沈畫在心裡著實佩服得五體投地,偷偷打量某人一眼。
柴駿負手倨傲地站在原地,臉上雖沒有什麼表情,眼裡卻溢位一絲笑意,讓人看著就牙癢癢,恨不得狠狠咬上一口。
卻更想不通他怎麼會這樣想不開,看來老爹對他的誘惑真挺大的。
而燕帝也實在看得起她,竟……
她拿什麼本事真正近他的身?莫非真要使出美人計。但即便真用上美人計,自己這副皮囊也只勉強算得上花容月貌,與他相比,實在是雲泥之別。
在族長表哥那間簡陋的堂屋裡坐下飲悶茶時,沈畫聽他娓娓道出塵封已久的真相:“當年小叔走時交代,讓我父親代為掌管他家家業,以及撫養堂弟。等到堂弟長大成人便會歸還。怎奈母親一時起了貪念,趁我與父親外出探親,偷偷將生病留在家裡的堂弟帶到臨縣市集丟棄。我們回來時堂弟已不知所蹤,遍尋之下無果,只好暫時作罷。我們也曾去過東郡尋人,但到得軍營又進不去,尋訪許久方打聽到堂姑父家住何處,可去了才知道你們一家已搬去了別處,身邊確實有個如堂弟一般大小的男孩兒。家中事務繁多,我們只能斷斷續續尋找,所以這些年我們都替堂弟守著這份家業,只望有朝一日能親自歸還賠禮。為這事,父親盛怒之下休了母親,並頗為嚴厲地告誡過族裡的人,不可憐憫。父親走了這幾年我見她可憐才偷偷救濟,她也過得孤苦。還望表妹原諒。”
族長表哥說得十分動情,沈畫偷望過幾眼,見他堂堂七尺男兒,眼裡泛著淚光,不像說謊。不覺有那麼一絲心軟憐憫。
沈畫這人其實平素頗為通情達理,念及這事也不是族長表哥親手所為,傷害表哥的人也得到了懲罰。在大燕這樣一個律法嚴明的大環境下,女人被夫家掃地出門,要靠兒子多年後暗中接濟度日,想來這些年過得也挺淒涼。
當年的事,姜凱年幼記得不清,那帶他來尋老爹的鄉親恐怕也有些誤會,只說過這孩子命苦,事實如何確不好說。
加上沈家不為人知的一個秘密,那幾年,因孃親是揹著外公與老爹私奔的關係,戶籍一直沒得到落實,因此他們的確時常搬家,以避過當地官府盤查。直到爹稍稍功成名就,才在一位大人物那兒弄來了像樣計程車軍戶籍。
略略解了這口氣,沈畫釋然幾分:“這事其實與我沒有直接關係。只是我與表哥自幼情深。若你說的都是實情,表哥又能原諒,我不會為難。遲些我讓他親自修書,若他肯原諒你母親當初的作為,還是可以給她安享晚年。”
畢竟一時之錯,孰能無過?就算犯了罪坐牢,也應有個期限。她也不是小肚雞腸的人,即使感情上無法原諒族長表哥的母親,但看他這樣子,也想成全他作為兒子的孝順之心。
族長表哥連聲道謝,趕緊進屋去取房契、地契。
堂屋裡剩下二人一聲不出地靜靜坐著。
柴駿牽起直裰將雙腿輕輕疊起,順手抖了抖,打理整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方靠在一旁的茶桌邊,伸出修長的手指一圈圈地描畫茶盞杯沿。一瞬,抬眸看向沈畫,鳳眸中除了些許看不太懂,近似於欣賞的目光外,還隱著一絲幾不可見的笑意。
沈畫飲茶時正好撞見這詭異的目光,差點兒沒被茶水嗆到,轉臉望向屋外,小心肝竟忍不住一陣猛跳。
可以確定的是,她這不是被美色丨誘惑,只是有些膽戰心驚。他不會看上她了吧?
“若有一天,你發現我曾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也會這麼寬容麼?”
沈畫尚未鎮定下來便聽見這麼一句,轉頭看向說話的人,發現他異常認真。愣了一瞬,笑問:“小侯爺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柴駿一聲不出、姿態優雅地端起茶盞撇開水面漂浮的幾片茶葉,噙上一口清茶,才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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