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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真愣了一愣,看看他又看看沈畫,忽的笑了上來,笑聲依稀帶著幾許苦澀,停下皺眉問:“你喜歡她?你喜歡的人竟然是她?”
似乎不大信。
“對!”柴駿篤然又冰冷地回道,“由始至終。再不會有旁人。”
“駙馬,本宮命人送你回去歇著。”不等韓真繼續發酒瘋,燕謹已叫來兩人將他架了回去,遂又對燕婷道:“你也回去,好好看著你夫君。”
“二哥……”燕婷似乎想說什麼。
卻被燕謹打斷:“別讓本宮說第二次。”
等燕婷心不甘情不願地抹著淚珠子離開,燕謹方壓下怒意致歉:“駙馬許是遇上什麼煩心事,飲得有些多了,豐城侯莫往心裡去。今日之事看在本宮面子上,還請事後莫要為難。”
柴駿淡上他一眼,不做聲,隨手拉了沈畫坐下,對她道:“下回,不必與醉酒之人講理。”
他這得罪人的功夫很是令沈畫汗顏,也很是令她偷著痛快。
直到這會兒,連嶽那坑貨才叼著一隻山雞腿屁顛屁顛跑過來,嬉皮笑臉道:“小畫妹妹,看不出你竟然是位女中豪傑。都怪我坐得太遠,否則替他擋酒這事素來都是我爭著做的。如今有你,我也就放心多了。”
坑貨哪有他說的那麼遠?只不過是狗改不了吃屎,沒安好心,想看戲罷了。可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便宜的午餐?
沈畫轉頭,認真問柴駿:“今早你說的那番話,可算數?”
連嶽即刻慌了,“哎!小畫妹妹,你說的可是若我再坑你哦!方才我哪有坑你?”
沈畫對他視而不見,待得柴駿淡淡然點頭,方續道:“路上我答應過他,替他說個人情。但如今他又看我笑話,死罪可免,活罪難饒,這樣,你抽個三五天空閒不理他可好?”
“啊?”連嶽極委屈道:“小畫妹妹,你說話怎可以不算話?”
柴駿壓根兒不理會他,面無表情點頭,“好。”
沈畫這才轉過臉去說:“讓我不痛快,這懲罰算得上是輕的。你眼下有兩條路可選,要麼乖乖認了,要麼繼續加重懲罰。”
她就是狐假虎威,誰讓那隻老虎樂意。
連嶽即刻捂住嘴,抹了自己一嘴巴子油,含含糊糊嘟囔說:“你就知道欺負我。”
實則,沈畫在他那張俊俏的臉上未曾見到絲毫痛不欲生,因此覺得他說這句話時,其實是痛並快樂著的。因為她尚未去欺負別人,他仍是獨一無二。
原本以為坑貨悻悻然到一邊去啃他的山雞腿,這事就算了結了。誰曾想,身邊這位靜悄悄靠了過來,耳語般問:“你何時欺負欺負我?好歹我在幫你。”
這話說得頗有幾分歧義,令人忍不住遐想連篇。沈畫隨即呵呵兩聲,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麼,遂往邊上挪了一挪。
他也聲色不動地跟著挪了這麼一挪,“我很期待。”
這廝今日還要不要臉?莫非美男計與金錢打動不了她,他便用上了死纏爛打?
可憐沈畫眼下滿手油,竟無法扶額。未免他再厚顏無恥、理直氣壯地靠過來,她委屈自己求全道:“既然小侯爺有這方面需要,小女子必當全力以赴。你可不可以坐過去一點?”
柴駿漂亮的薄唇邊抿出一絲恬淡的微笑,看得人心都涼了一大半,“本侯盤子空了。”
原來他是沒填飽肚子,才這般飢不擇食!沈畫十分理解飢餓者內心的那種渴望,以免他將她當了盤中餐,趕緊將自己的奉上,“小侯爺慢用,我再去取些來。”
這廝打的什麼主意,沈畫怎麼會看不出來?不過是因為燕謹坐在附近,故意做給人家看。醋味十足!
她若不配合,又怎能讓他相信她與燕謹早已斷了個乾乾淨淨,甚至沒有那最後一絲自責。
燕謹雖故意避開了二人,一路只與蘇力青相談甚歡,卻時常心不在焉,臉上神色不大自然,屢次輕蹙眉頭。想來雖心裡極不樂意看,卻又忍不住用餘光偷偷在看。
加上他之前替沈畫說話,對那幾只兔子網開一面。在柴駿看來,分明就是對他準夫人餘情未了。
因此取來一盤將將烤熟的獐子肉後,沈畫知情識趣走到柴駿身邊坐下,再次細心地將肉撕成一絲絲,遞到他面前,十分熱情地說:“小侯爺請。”
哎!這頓野味吃得沈畫忒辛酸,忒勤勞,也忒煎熬。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如此細心伺候人。
不知道上上輩子是不是欠了柴駿什麼,這輩子才這般被他折騰。之所以將這孽債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