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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捲入其中。若不知真相,做錯抉擇,恐怕真會有性命之虞。
沈畫一路揚鞭策馬,抄上一條城衛所指的捷徑奔下茶山,剛要拐進官道,便被人阻住去路。
對方約摸二十來人,均穿了一身大燕軍方的戎裝,不過實難從他們的輝記辨認出歸屬。但可以肯定的是,這些人既不屬於老爹麾下,也不屬於五城兵馬司。因為這兩處,沈畫都非常熟悉。
看來是中計了。試問這世上有誰能料到她會下山?沈畫竟有些佩服燕婷,她就不怕柴駿事後找她麻煩?若真不怕,只不過是向沈畫間接應證了一件事……她說的全都是真的,柴駿不會宰了她。
這著實不是沈畫笨,只因……
她真的已愛上了他,燕婷一席話無疑是打在了她痛處。且痛得有些肝腸寸斷,他真的一直在耍她?這個念頭令她猶然生出一陣心痛。
也難怪,他有什麼是做不好的?她居然還差點兒……
沈畫深深吸了口帶著雪渣子的涼氣,儘管這樣也沒能減輕心中的傷痛。念及自己眼拙連累了老爹與表哥,橫下一條心,一鞭子抽在馬身上,徑直朝那二十幾人衝了過去。回去無異於被人困死,等著柴家甕中捉鱉,也會給小五帶去危險。
若自己這條命能彌補自己犯下的錯,她寧願博上一博。
這幫人顯然均受過嚴格的軍事操練,對沈畫的舉動應對自如。與他們擦身而過時,一柄長刀迎面而來,沈畫仰身一避,妥妥與那刀鋒拂面而過。
“捉活的。”她聽見一把略微耳熟的聲音,卻來不及判斷此人是誰。
將將直起身子,又是一柄長刀避開刀鋒迎面而來。沈畫瞅準機會握住刀柄,順手一絞,終於有了一把武器在手。與再次對上的人交手幾招,明白糾纏下去定脫不了身。找到空擋便揚鞭催馬,衝出重圍。
“弓箭!”身後傳來方才那人的聲音。
沈畫暗叫一聲不好,唯有狠狠抽了幾下馬匹,欲儘快與這些人拉開距離。聽見身後響起羽箭的嗖嗖聲,身子一低避開幾支。可同時左肩一陣劇痛透肩而過,差點兒沒穩住掉下馬去。沒一會兒身後的人再次放箭,沈畫左肩負傷,勉強避開流矢,卻終因拿捏不穩生生跌下馬去。
“小畫!”昏迷前,她彷彿聽到一聲熟悉的呼喚。
柴駿?顯然不是……
不知過了多久,醒來時,沈畫感覺自己躺在一張不算太大的床上,渾身劇痛連連。
微微動手摸了摸身下,原來這張床是用乾草臨時鋪就而成。
側頭放眼望去,朦朦朧朧見到沒有精緻的床幔,且發現此處並不熟悉,僅僅是一間小得可憐的民居。猶如當年東郡之時初初居住的那處小院,只是與從前不同的是,這裡沒有溫婉賢淑的孃親,也沒有那時候的溫馨。這戶人家可謂家徒四壁。因此很清楚,這不是重生的橋段,只不過是自己命大,沒摔死罷了。
猶記得當年,她尚且年幼,每回醒來,都能見到孃親慈愛的臉。直到四歲她老人家一病不起,直到撒手而去。老爹不忍她住在那處原本溫馨的地方,思念孃親日日以淚洗面,才將她與表哥接去軍營安置。
收回思緒,沈畫在房裡雖未發現有什麼人走動,卻聽見一把極溫潤又極熟悉的聲音在門外與人交談,“三弟不過是希望本宮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將太子之位拱手相讓。其實這並不難。本宮早已厭倦自己的太子身份。不過,裡面躺著的人是本宮這輩子最愛的女人,本宮不想趁她傷重,你又何必苦苦相逼?若逼急了,本宮大不了一死,到時你揹負著逼死太子的罪名,看看父皇如何待你。”
沈畫原本鬆了口氣,聽見他說出的話,卻不覺皺了皺眉。
“呵呵,皇兄真是會給自己長臉。你以為父皇那麼看重你麼?自幼,他便手把手教你何謂仁德,將你育成眼下這副模樣,可你應該知道,他自己卻並非這樣的人。只不過是在等我長大好取而代之。我母妃這麼些年在你母后身邊為她排除異己,殺害你我的兄弟,一來不過是為保我的命,同時替我掃清障礙,二來,也是父皇授意,唯有這樣我才能長大成人。他根本不在乎你死活。想以命相挾,未免太不自量力了一點。
對!我就是要你與她歡好,藉著這罪名將太子之位拱手讓出來。橫豎這處地方,除了我與這幫手下沒人知道,你想等她醒來?可以,多個能親手指證你的證人,有什麼不好?屆時別忘了說是你見色起意,擄了她來,興許我還能給你留條生路。將來做個王爺什麼的,去封地逍遙自在。
說起來獵場那晚你為了她狠心讓我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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