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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心了麼?你是父皇安插在他身邊的探子,以他的睿智豈會不知?他不過是將計就計罷了,與你那樣,吃虧的又不是他。若他真敢信你,何至於都到這份上了,依舊不肯坦誠?本宮今日來,不僅是告訴你這些,還有件事想與你說說。”
“什麼事?”沈畫聲色不動地問。
燕婷:“你知道表哥這幾日都在忙什麼麼?據說嚴氏不知從何處洞察了銅礦一案被人察覺,才知道你與表哥的婚事是父皇示意的,因此暗中集結兵馬意欲作亂。這事傳到宮中,父皇與皇后翻臉,如今那嚴氏已被打入冷宮,接下來恐怕就是暗中將她處死了。這幾日朝中大亂,我舅舅與表哥都在忙著肅清嚴氏同黨。而你爹……也奉旨出京去加強各地駐防了。你說,這是不是動手的最佳時機?難怪表哥將你騙來別院,難怪讓人看著你,不許你回京。舅舅曾答應過我,若我替他穩住禮部,等事成之日,表哥便會迎我過門。到時表哥已是太子,將來三宮六院,多你一個不多。”
沈畫閉上眼,讓自己儘量冷靜,儘量不被她這些話牽動情緒,儘量將一切往好的方面去想。良久,忽的抿開嘴角一笑,“殿下今日一番話,令臣女茅塞頓開。實在多謝。不過臣女相信駿哥哥對臣女的情意,多謝您今日的一番開解。想來他不願讓臣女知道,且留臣女在此處,無非是想保護罷了。他也真是的。瞞著做什麼呢?若沒有其他事,臣女想回屋歇著了。也好養足精神等他事成之後到別院來接臣女。”
燕婷許是沒想到她會這麼看得開,一張俏臉頓時又綠了上來,“你……你不是喜歡我二皇兄麼?就不擔心他眼下是生是死?”
沈畫又是一聲輕笑,總算聽明白了,“殿下,時過境遷的事你怎還記著?太子殿下早已知道臣女喜歡了駿哥哥,他沒告訴你麼?哦,臣女也想借此機會告訴你一聲,臣女與你表哥……真的情投意合。”
燕婷啞口無言,沈畫相信她與燕謹的關係,絕不可能從她二哥口中得知什麼,更無法辨別她這番話的真偽。
其實她的意圖沈畫卻已明白,說白了就是嫉妒她如今與柴駿的關係,想來破壞罷了。
沈畫的確心裡不太舒服,但她不舒服的時候也希望想她不舒服的人不那麼舒服。豈有她一個人不舒服的道理?因此都只不過是幾句話罷了。
燕婷果然被沈畫氣得咬牙切齒,狠狠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沈畫看著雖暢快了些,卻杵在花廳裡一丁點兒都笑不出來。整顆心隱隱作痛,不知這一切是真是假,且身處人家的別院,什麼都不能做,哪怕是發上一頓脾氣。
突然記起小五,沈畫尚未來得及想明白這些事,轉身看了看仍呆呆愣愣的景琳,實在不知如何安慰。唯有輕輕皺了皺眉頭,趕緊去找小五。
可她該如何告訴小五這些事?且這事尚未得到證實,僅憑燕婷一席話,就信了麼?
沈畫停步在小五的院子門口,想了許久。顯然這事太大,燕婷當著柴景琳的面不可能無中生有,畢竟這些話遲早會傳到柴駿父子二人耳中。那她豈不是麻煩大了?
但沈畫深知不能直接去質問柴駿,往好了想,便是他不得不點頭承認,而後千方百計哄她,往壞了想這樣做無疑是自投羅網。可這兩樣都不是她想要的。
當然燕婷一定會將這事告訴柴西詞和柴駿,即使她不講,景琳也不會瞞著柴駿這裡發生過什麼。沈畫覺得必須比他們快,這是唯一的法子。
當然,她也想過或許這一切都是燕婷為了阻止她與柴駿情投意合編造的謊言,但景琳的表情卻令沈畫生疑。燕婷既說得出蔣文博這麼個人,那麼這個人想必一定存在過,她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沈畫實在辨別不出。有些後悔之前為何自欺欺人地沒向柴駿要個解釋,可即便她問,柴駿會如實相告嗎?
思慮一陣,沈畫重新折回別院大門,叫來城衛吩咐他們與沈府的府兵一起暗中護送小五回京,先安置在沈府,加強防衛,務必保護五皇子安全。當下她唯有先選擇折中,既不得罪燕帝,保護好小五,又不直接得罪柴家的人。
隧命人牽來一匹快馬,打聽了一下附近的道路,翻身上馬直奔蕭譽在燕京的別院。在事情尚未查清之前,兩方均不能打草驚蛇。眼下唯一能幫她的或許也只有蕭譽,若直接去五城兵馬司找姜凱,不知能不能找到,且還容易暴露自己,她必須儘快在他的幫助下弄清原委,找到老爹,與他商議,再做決斷。
幫柴氏也好,要與柴氏決裂也罷,眼下最重要的無疑是老爹與姜凱的安危和取捨,萬一真如燕婷所言柴家打算近期動手,他們必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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