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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沈畫怎麼記得怕冷的人是他呀?
一家三口就這樣在屋裡嘮嗑,早將不想幹的人忘了個一乾二淨。
不過柴不凡有個小秘密沒說給爹爹聽。他之所以這麼幹脆得認了這個爹,全因他實在不願看著孃親繼續折騰著要去找爹。他心疼孃親,也怕她孤獨。
雖然他尚不明白孤獨是個什麼滋味,但卻聽皇上叔叔和賢親王叔叔說過。這滋味不好受!
而孃親卻為眼前這人孤獨了三年。還好蒼天有眼,總算是找到了。從此以後,他再不許爹爹離開孃親半步!
臨行前,沈畫特意去看了柴駿貼的那些字,的確是他才會有的手筆。一張張白淨的宣紙上,就兩個簡潔又瀟灑的字……想你!
他即使忘了所有人,甚至忘了自己,也沒忘記她。
沈畫看著這兩個字,眼眶有些熱,心口有些悶。正如他當初所言……愛她,是他唯一在做的事。
柴駿淡淡看著自己寫的那兩個力透紙背的字,輕輕握起身邊人的手,兒子的小手也攥在手裡。依舊好似沒有什麼感情似的說:“我們,從此只有死別,不會再有生離。”
他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沈畫沒有問小蘭一家是怎麼救下柴駿的,只知道他想回家,回那個只有她的家。從來沒有放棄,即便是在沒有她在身邊的日子。
大燕文帝四年十二月,豐城侯柴駿攜妻兒回京,燕文帝擺駕十里親自出燕京城相迎。隨後在徵得他的同意後下旨尊豐城侯為帝師,偶爾輔理朝政。
回來的路上沈畫與柴駿就這事仔細商議過了。如今柴家在朝裡的勢力過大,他實在不宜再出任官職。所以柴駿以身體抱恙為由,拒絕了小五的好意。依舊只做他賦閒在家的閒散侯爺。
只不過眼下天下已定,小五又對二人十分感恩,實在沒有多餘的事要操心。或許是實在閒得發慌,柴駿除了每日陪妻兒玩耍,在夫人的提議下竟徵得小五的同意辦起了私塾。
一來可以將一身所學傳授於人,二來也算是打發時間,替朝廷培育棟樑之才。這些事並不阻礙任何人,自然也沒有人說三道四。
原本以為柴駿設教學於宮牆之外定然十分清閒。可這訊息一傳出去,沒多久不僅京裡託人上門來求學的世家子弟多不勝舉,就連千里之外的平民百姓也慕名而來。
柴駿與沈畫挑人,極看重人品,不是所有人都能留下唸書。這讓沈畫不覺想起前世許多孩子為求一席之地,擠破腦袋的場面。
能留下來的,不一定是精英,但卻都是品格不錯的孩子,貧富不計。有錢的自然要付學費,窮人家的孩子則由柴駿出資。一時間燕國上下無不為自家孩子能進這間私塾感到自豪。
柴駿的失憶之症在沈畫半年的精心“調理”之下很快有所好轉。
但沈畫卻沒放過這難得的機會,窺探某人的秘密。
“說!在我之前,你真的沒喜歡過任何人?”
“小畫。”柴駿難得閉著眼讓她催眠,完全是任人擺佈的狀態,“你的名字還是我起的。還有誰比你來得更早?”
“那你的意思是,若不是我那麼早將你預定。你便會喜歡別人?”沈畫對這答案很不滿意。
柴駿閉著眼微微皺了皺眉,卻極無奈地說:“你不可以這樣問我。”
柴不凡在一旁聽著也覺得孃親實在無理取鬧了一點,不是他要幫著爹爹,原來真的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真的很刁蠻!
也只有他和親爹才會這樣忍她!也不知這女人哪輩子修來的服氣。遇上親爹這麼好的男人,還生出他這樣可愛聰慧的兒子,居然還不滿意!
免不了替親爹打抱不平,“娘,你真是夠了好麼?莫非想聽爹說他會喜歡別人?”
沈畫很幽怨,這答案完全不能滿足她的虛榮心,誰讓他今天出去接待學生家長時被幾位夫人死盯著看,那些女人差點兒沒流出口水來。叫他招搖!
“那你回答我。你是不是隻愛過我一個人?”
“爹,您口乾麼?”柴不凡實在看不下去,很孝順地替爹斟了盞茶。孃親吃起醋來還真是不一般!
柴駿壓根兒不理會兒子,極認真地嗯了一聲,“在你之前沒有,在你之後更不會有。不過,小畫,就這一個兒子,他實在有些孤單。將來我若帶你去完成你的心願,他怎麼辦?”
柴不凡實在沒眼看。這都什麼爹和孃親?當著他的面就要不管他了?他怎麼不知道他倆的約定?娘要出去野,爹竟然縱容她。多生幾個弟弟妹妹,不是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