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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待王妃可真是太好了,奴婢們活了大半輩子,也沒見過待妻子這般好的男人,尤其還是攝政王這樣的尊貴人兒,一句話,就可以讓全天下所有人生,也可以讓所有人死的……呸呸呸,看奴婢胡說八道什麼呢,總之,攝政王妃實在好福氣,夫人您也實在好福氣。”
嘴上說著話兒,手上也沒停,配合著給簡潯檢查起來,卻是還沒檢查完,已是變了顏色,其中一個穩婆更是失聲叫道:“怎麼會這樣,羊水怎麼會流得這樣快……”
聲音比之方才越發慌亂了幾分,平氏便方才沒聽出來,這會兒也聽出來了,心裡猛地一“咯噔”,忙道:“那這是好還是不好?既然都要生了,羊水流得快與慢,又有什麼差別,你們慌什麼!”
穩婆猶疑著小聲說道:“王妃產道還沒開,羊水就破了,若是生得快,早一點兒破晚一點兒破,的確沒有差別,可若是生得慢……”
後面的話不敢再說出口了,心裡則暗暗叫著苦,明明看起來攝政王妃的胎位極正,身體也不若尋常大戶人家的夫人奶奶們嬌弱,人更是勇敢堅強,都疼了一天了,也沒怎麼哭叫過,倒比她們以前接生過的一些小門小戶的年輕媳婦子生頭胎時還強些,怎麼就會眼睜睜看著難產了呢?
也不知道回頭情況若是真不好了,攝政王會怎麼遷怒她們?會不會要了她們的命?果然是賞賜越豐厚,風險也就越大啊!
平氏卻不必穩婆把後面的話說出口,已猜到她們的未竟之意了,她的臉色就更難看了,她是過來人,如何會不知道孩子能在母體記憶體活,靠的就是羊水,生產時,羊水的作用更是至關重要?偏潯兒羊水已然破了,還流得很快,產道卻還沒開,這可如何是好?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簡潯已覺得身下溼漉漉的感覺越發明顯了,她雖是第一次生產,事先卻是多少了解過這些的,所以饒穩婆與平氏有意壓低了聲音,她只斷斷續續聽到了幾個字,也足以讓她知道情況不太妙了。
忙喘著氣叫起平氏來:“母親,到底怎麼了,你們說這麼半天,有什麼話是我聽不得的?是不是,是不是情況不好,你們還是直接告訴我,我有了心理準備,待會兒才好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若真情況是她想的那樣,甚至比她自己想得還要糟糕,唯一能救她和她腹中孩子的,沒有別人,惟有她自己,那她就更得知道現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了。
平氏聞言,面露猶豫之色,把可能難產的話告訴了她,除了讓她更害怕更恐慌以外,根本於事無補……可她說得也對,她知道了前面會發生什麼,才好提前做好心理準備,到了緊要關頭,也能咬牙撐過去,很多時候,就是一口氣的事,撐不過去,自然什麼都沒有了,但若撐過去了,立刻就能看到碧海藍天。
她深吸了一口氣,才低聲說道:“你產道還沒開,羊水就破了,還流得有些快,只怕待會兒真生產時,你要吃苦頭了……但你放心,我們這麼多人守著你,穩婆和太醫都是最好的,他們一定有法子保你們母子平安的。”
要吃苦頭了?難道她不是正在吃著嗎?
簡潯自嘲著,喘著氣正要說話,像是為了反駁她的話似的,身下便忽然傳來了一陣劇痛,比之她忍了一整天的痛都要痛得多的痛,讓她知道,她之前的痛都是小意思,真正的考驗現在才開始。
她的眼淚一下子忍不住流了出來,好容易待這陣劇痛稍稍緩解了一下,方顫聲說道:“母親,我自然相信穩婆和太醫們的能力,也相信自己無論再大的痛苦,都能撐過去,可、可萬一到了最後,穩婆和太醫都實在沒有法子了,我也實在撐不下去了,我希望無論如何保孩子……我好歹已經活了這麼大,什麼都經過見過了,他的人生卻才剛剛開始,所以一定要保他……啊……”
話沒說完,又是一陣劇痛襲來,讓她再也忍不住,低低的申吟出了聲。
這話說得不好聽一點,等同於是交代遺言了,平氏的眼淚也不期然落了下來,哽聲道:“你這孩子說什麼傻話兒呢,自然是你們母子都要平安,都要保住……你們兩個,倒是快想想法子啊,有沒有什麼催產的湯藥或是手法的?你們能成為這一行當的翹楚,怎麼可能沒有過人之處,只要你們能保我女兒母子平安,我一人賞你們五百兩銀子!”
兩個穩婆苦著臉,五百兩銀子,都夠她們養老了,可她們只是穩婆不是神仙,知道的那些法子,也都是虎狼法子,哪能大小都一起保住?反倒極有可能最後她們自己的命都保不住!
只得喏喏的向平氏道:“夫人,催產的湯藥我們沒有,不然還是讓太醫先開個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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