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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娘娘與二爺自身都難保了,自然再顧不上磨搓她,這幾日唐嬤嬤不就再沒在她面前出現過,往日那些個行動就給她臉色瞧,對她冷嘲熱諷的大丫鬟得臉的媽媽們,也再沒出現過,再沒給過她氣受不是嗎?那她就這樣安居在一方小天地裡,每日裡只要能有吃的喝的,也算是一種幸福了。
但很快她便慶幸不起來了,二爺從來沒承認過她,他在府裡時,她尚且日子難過,等他去了漠北,一輩子都再回不來了,她豈非越發成了無根的萍,不知道會飄向哪裡了?
倒不如隨了二爺一起去漠北,本來他就是她的丈夫,她就該他在哪裡跟在哪裡,何況他如今還落了難,她相信只要她全心全意的照顧他,全心全意的付出,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總有一日他會感動的,那她這輩子,也算是有了依靠,有了自己的家,她之前愛慕虛榮,豬油蒙了心,說到底不也是想要有個依靠,有個自己的家嗎?經歷了這麼多,她也不再怕吃苦了,只要心裡有目標,有希望,一時的吃苦又算得了什麼,縱然苦,也是甜的!
劉純馨今日穿了一身淺碧色的素面褙子,頭髮整整齊齊挽了個纂兒,戴了兩朵珠花,與往日宇文信偶爾在楊氏院裡無意瞟見時,一般無二的打扮。
她的言行舉止還有神色也與往日一般無二,畏畏縮縮,卑卑怯怯的,一副上不得檯面的小家子氣,讓人實在喜歡不起來,即便不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只第一次見她的人,都喜歡不起來。
可宇文信卻發現,自己現下竟然討厭不起她來了,他本來該最討厭最噁心她,他也的確一直最討厭最噁心她的,不是嗎?她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算個什麼東西,竟也敢公然的同情起他,自以為是的給他雪中送炭起來,他以為這樣他就會感激她,會認下她做妻子,以後好生與她過日子了嗎?
做夢,他就算再狼狽再落魄,也輪不到她來同情他,輪不到她來雪中送炭,他絕不會感激她的!
劉純馨見宇文信蒼白的臉上滿是深惡痛絕,心裡不可避免的難受起來,果然,二爺就算再落魄了,也不是她能高攀得起的……她對宇文信這會兒倒也不至於有太深的感情,宇文信都那樣對她了,她還能產生感情,得多賤的人才能做到?她更多的,還是想給自己一個機會,為自己謀一個至少現下看來還是有希望,還是看得見前路的未來,而二爺既是她的丈夫,她便繞不過他,那何不一起為未來拼搏呢?
所以,劉純馨很快便把心裡的難受壓下,又開了口:“二爺,您如果實在做不到把我當妻子,就把我當丫頭當奴婢罷,您生來便是尊貴人兒,哪裡離得開人服侍?我雖笨,端茶遞水,洗衣做飯還是應付得來的,我也能吃苦,必定比任何人都更適合二爺帶去漠北,求二爺就答應帶我去罷。”
說完,矮膝輕輕的跪了下去。
這下宇文信沒辦法再保持沉默,以為自己只靠冷臉就能嚇退劉純馨了,他只能冷笑道:“我是從來沒把你當過妻子,甚至給我當丫頭奴婢,你這樣的女人,都不配!我早想賞你一紙休書了,以前不能夠,如今卻是什麼都不必再顧忌,我現在就賞你一紙休書!”
說完便要起身去書案前寫休書,反正他是被關在自己小書房裡的,筆墨紙硯都是現成的。
只是才剛起身,便讓劉純馨膝行幾步上前抱住了腿,哽聲道:“二爺,求您不要賞我休書,我就算隨您去了漠北,也一定不會有任何非分之想的,我只是、只是為好好兒的活下去而已,為什麼就這麼難呢……求您別休了我,不然我只能回瀏陽去與我娘相依為命,她自己都自身難保了,哪裡還護得住一個我?族人們都恨透了我們家,還不定會說是嫁,實則卻是賣的把我賣到什麼地方去,屆時我也是自身難保,又何談救她?求二爺就讓我隨您一起去罷,我下半輩子,一定做牛做馬報答你。”
她不想回去再被待價而沽一次了,這一次,已跌得她頭破血流,刻骨銘心,真的是怕了回去了,何況她一個弱女子,要孤身從盛京回到瀏陽去,談何容易,路上會遇上什麼,她簡直想都不敢想,就怕到時候連死都是奢望,倒不如先保全自己,等自己有了餘力,再設法接了母親去與她團聚,怎麼著也比母女兩個都落到族人們手裡,只能任人宰割的強。
劉純馨並不知道劉姨媽已有了“好去處”,還以為她已回了瀏陽去,雖族人們都容不下她,但讓她常伴青燈古佛,為父親和族裡掙一座貞潔牌坊應當還是願意的,就是母親少不得要吃苦頭了,不過只要性命無憂,以後就總有希望。
她不知道,宇文信卻是知道的,以往的理直氣壯今日卻忽然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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