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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之一與粗使婆子之一便取金瘡藥的取金瘡藥,召人的召人去了。
卻是侍衛的腳程更快,先一步取了藥回來,與宇文信灑上後,很快便止住了血,這才發現,宇文信的傷口雖有些長,卻並不深,只要包紮得當不沾水,幾日便能結痂。
崔公公聽得鬆一口氣,適逢粗使婆子將宇文信院裡如今僅剩的十幾個下人,連同宇文信僅剩的兩個不得用的小廝也一定召齊了,他便站到臺階上,說起話來:“二爺不日就要出發去漠北了,你們當中,有哪些願意跟著去服侍二爺的?”
誰都知道漠北苦寒,二爺去那裡也不是享福的,甚至有生之年都別想再回盛京了,若這種情況下,還願意跟了去服侍的,自然忠心可嘉,那就值得一用了,也算是二爺不幸中的萬幸。
只可惜崔公公失望了,他一連問了三遍,都沒人主動站出來,說願意跟了去漠北服侍宇文信的,人人臉上都一副避之不及的樣子。
崔公公就暗暗嘆了一口氣,這些僅剩的下人,顯然都是家裡沒什麼門路,素日在二爺面前也不得用的,不然早找路子調出去了,哪還會留至如今,既素日不得用,自然也就別指望他們能有多忠心,若強迫他們跟了去,他們不盡心盡力的服侍,倒還不如不讓他們去,這種事,他們自己願意才是首要的。
可二爺自己院裡的人都不願意跟去了,其他院裡其他行當的人自然更不願意了,難道現自外面買人跟去嗎,現買來的人,又哪裡堪用呢?王爺是惱了二爺,卻未必就願意看到下人也敢作踐他,委屈他,——他必須得把握好這個度才成。
崔公公正暗自犯愁,冷不防就聽得下面一個女聲怯怯的說道:“公公,我願意同了二爺一起去漠北,不知道可不可以?”
終於還是有人主動願意跟去了?
崔公公大喜過望,忙循聲望過去,就見說話之人不是別個,卻是劉純馨,他臉上的笑就一下子凝固了。
暗罵自己怎麼連二爺院裡還有這麼一號人物都給忘記了?說來這劉氏到底也是二爺的妻子,雖沒拜堂沒敬茶,卻也是坐了大紅花轎進門的,那便是二爺的妻子了,丈夫去哪裡,她便跟去哪裡,也是天經地義之事。
只是這女人再上不得檯面,也是大少夫人的嫡親表妹,也不知道大少夫人對她是個什麼意思?也許大少夫人只願意自己作踐她,不願意別人作踐她,有什麼後手呢,畢竟這一去,可就一輩子都再見不著了,這個主他還真是不好做。
只得道:“二少夫人願意去,自然是可以的,只是茲事體大,咱家得先問過王爺,還有大少夫人的意思才成,明兒咱家再給你答覆罷。”
不想劉純馨卻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既嫁了二爺,便生是二爺的人死是二爺的鬼了,自然是二爺去哪裡,我就去哪裡,又何須再徵得旁人的同意?還請公公行個方便。”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這話倒也沒錯,崔公公蹙眉想了想,轉身向裡看向了宇文信:“二爺怎麼說?”
據他所知,二爺對這個所謂的“妻子”可是深惡痛絕,也許不願意讓她跟去呢?
果然傷口已被包紮好了,臉色看起來卻越發蒼白了的宇文信立刻道:“我不要她跟我去,沒有人願意跟我去,我就不帶人去便是,沒什麼大不了的!”
當年宇文修能熬過那樣惡劣的生存環境,他如今可比當年的宇文修年長多了,他能做到的事,他自然也能,——被方才崔公公一句‘若你乖乖聽王爺的話,配合一些,指不定王爺會心軟,讓黃大人改判楊氏其他刑罰呢’所觸動,宇文信這會兒已願意去漠北了,只是去之前,他一定要再見父王一面,也一定要再見母親一面!
劉純馨被宇文信拒絕了,也不氣餒,繼續怯怯的道:“二爺不讓我跟您去,我也一定要跟了您去,我說了既嫁了您,就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求二爺能答應我。”
頓了頓,咬了咬唇,壯著膽子上前幾步上了臺階,站到了宇文信面前,方繼續道:“二爺厭惡我,我知道,可我卻是安了心想與二爺好生過日子的,先前沒有發生變故前是一樣,如今到了這個地步,還是一樣,從來沒改變過心意,只求二爺能給我這個機會,我一定會讓您慢慢的發現我的好,不後悔您今日答應帶了我一起去漠北的。”
連日來王府發生這麼大的變故,劉純馨雖幾乎沒有人身自由,也使喚不動新房的下人們,與她們說不上話兒,但發生這麼大的事,她怎麼也能無意聽幾耳朵去,自然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一開始,她是恐慌中帶有幾分慶幸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