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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夏想送病人出門,他眼睛也尖,遠遠地便把我瞧見了,還喊了一聲玫姐。
我側著身朝著他一使眼色,還不來搭把手。
他這才看見我身後的人,再一定睛,誒,還有個暈掉的,也不耽擱,往裡叫了聲,帶著人就過來了。
老嫗和丫頭看著迎面走來的三四人,卻是嚇得腿一軟,緊抓著臂彎中的女人,連連往我身後躲。
“別怕,他們是來幫忙的。”我難得對人安撫道,又對著夏想吩咐,“這三人,都給好好看看。”
……
後院裡某間廂房外,夏想和幾個小廝湊在門前,嘰嘰喳喳地討論著。
“屋裡那三人什麼來頭?”
“新招的女工吧?”
“不對不對,你看那情況,哪像是什麼女工,分明就是病人啊。”
“沒可能啊,玫姐像是有菩薩心腸的人嗎?”
……
我坐在房裡,一頓咬牙,摔下手中的陶瓷物件兒,起身就把門給踹開了,而後便是一陣哎喲哎喲的聲音。
小廝們被我的突然襲擊給驚得摔了一地,見我一臉戾氣,還不等我吼個滾,就全都屁滾尿流地逃了。
對此,我不禁搖了搖頭,出息啊。
這屋裡雖多了三個女人,卻是一老一小,還帶一傷重不醒的,他們怎麼就這麼感興趣。
“玫姐。”坐床邊診治的小石喚我。
今日不巧,夏想說,下午言大夫出診去了,至今未歸,所以就由他手下的學徒來幫我的忙,小石便是我看得上的那一個。
因為,他學的最快,也最好。
我重新關好了門,走過去回著:“說。”
他看了看不願安分躺著,非要跪坐在床頭邊的兩人,道:“這兩位,傷的不重,就是缺乏營養,療養些時日也就無礙了,不過……”
“不過什麼?”
這時候還給我賣關子。
小石輕搖著頭說:“不過這位姑娘,她的外傷很嚴重,內裡也有中毒的痕跡,情況很不樂觀……”
這次不等他賣關子,我便先一步打斷道:“你就說能不能治,不行就給我滾蛋。”反正我還有言大夫這個大靠山。
他倒是習慣我的語氣,也不怕我,還一臉樂呵呵:“能的。”
……
冷靜,別拔劍,別打人,他還有用。
我如此自我催眠著。
鑑於男女有別,雖然人姑娘暈著,但清譽還是要顧著的,像是脫衣上藥這種事,就留下那個小丫頭幫忙,至於老嫗,自是被我強行叫到了隔壁的房間。
因為有些事,還是問清楚的好。
老嫗一進門,就顫顫巍巍地跪倒在我身前,連著好幾個磕頭,誠意之重,直把額頭都給碰流血了。
要說磕頭求饒的我是遇過不少,但她這樣的,我還真沒見過,一時也不能適應,便皺著眉將她止住:“夠了,你起來吧。”
她似乎唯我命是從,當即就停了,卻沒站起來。
念在她畢竟年邁,估摸著也是和花婆婆一般的年紀了,我搬了張藤椅過來,放在她身旁。
“坐吧。”
她身形一愣,然後猛烈地搖頭,對我說了第一句話:“恩人,不用的,老奴跪著就好。”
☆、第18章 又見程妖
得,又收來一個把我當作恩人的。我撫了撫額,心下無奈,不過片刻,我就茅塞頓開,誒,言悔不就因為我是他恩人,才聽我話的麼。
雖然,這小子現在不怎麼聽話就是了……
“老婆婆,你別把我當什麼好人,領你們回來,是要做事的,而這首先,就得聽我的話,不然,我可是要宰人的。”
老嫗點著頭,一副我明白我都明白的樣子,卻就是沒有站起來。
我兀自醞釀了一下,指著椅子臉一沉,音調也降了下去:“坐。”
奇怪,明明我的語氣如此惡劣,何以她看我的眼神卻愈發友善,不過好在此番她雖然猶豫,卻還是在我不容忤逆的視線中,起身坐了下去。
這就聽話了嘛。
我淺淺地笑了笑,也拿起一個圓凳坐在她對面,默默地構思著接下來,自己應該怎麼問。
而在這思考間隙中。
“敢問……恩人姓名?”她交握著滿是皺紋的手,問的小心翼翼。不過在我看來,這大可不必。
“我姓洛,單名一個玫字,按我的規矩,你們都得叫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