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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姐才行。”
她又是點頭,回:“老奴知道了,不知玫姐找老奴是想問什麼。”
好一個通情達理。
我也不囉嗦,單刀直入:“不多,就一個問題,嗯,你們都有些什麼仇家呀?”
靜——
“就問這個?”她直了直老腰,朝前探著身,難道不是該問她們是何人,又來自哪裡什麼的嗎。
我啊了一聲,挑眉道:“對啊,就這個。”問清楚仇家,以後才好護著人。
老嫗這下是完全緩下了緊繃的臉色,沒先告訴我仇家,倒是說起旁的來:“玫姐,你可真是個實誠人。”
額,應該是在誇我吧。
話落,她的滿心防備倒是卸了大半下來,緩著神色對我說:“老奴們都是普通人,沒什麼仇家,那屋裡兩個都是老奴的孫女,小的叫千婭,大的叫千織,歸鄉途中不幸,這才成了奴隸。”
她們可是戰俘,事情哪裡會有這麼簡單。
我聽了,只是一笑:“這番說辭是給旁人聽的,其實,來歷和過去我都沒興趣,但我想知道的,一定要是實話。”
雖然我一向大咧,卻不代表我笨。人我收下,自是我護著,但未知的禍事,會給言悔的醫館帶來麻煩,所以這仇家,我必須要知道。
見她眼色一變,滿臉的愁雲密佈,我想,這來頭怕是不小,也真是難言之隱了。
便就退了一步。
“這樣吧,等你主子醒了,你再想好怎麼和我說,或者,直接讓你主子跟我說,不過我是有底線的,如果沒有實話,你們趁早走人。”
撂下這句話,我就起了身,且不管老嫗是如何震驚於我所知道的,推開門,言悔就站在門口,靜靜地,彷彿等我很久了。
合上門,我拉著他下了臺階,走到院落中間,問:“夏想同你亂說什麼了?”
早聽見他回來的腳步聲了,那叫一個急,連自己房都沒回,就來候著我了。
他鬆了鬆嘴角,漆黑的眼底,竟帶著幾分笑意:“能亂說的都說了。我還擔心你發了好心,稀裡糊塗地便將人給領了回來,現在看來,倒還不傻。”
!
難道言悔一直覺得我傻?
哦,擔心?
我心裡微暖,面上卻還是恨了他一眼:“需要你擔心啊,姑奶奶我什麼時候發過好心了,什麼時候就稀裡糊塗地領人了,這不可能好嘛。”
連小廝們都知道我不是個有著菩薩心腸的人。
言悔看著我,頓了頓,而後摸著下巴說:“嗯,我好像就是那個不可能。”
……
還真是。
翌日,我直睡到了日上三竿,才從床上慢悠悠地爬了起來。
用過膳食,我去姑娘屋裡瞧了幾眼,還暈著,老嫗和丫頭仍是守在一旁,半步不離。小石全權負責這幾個病患,自然也是守在病榻,我向他問了幾句病情,便走了。
言大夫領著其它幾個徒弟在外間大堂看診,倒也無暇搭理我。
就這麼無趣地過了個三五日,那姑娘雖有好轉,卻仍是沒有醒過來。我同言悔打了聲招呼,就去了趟幫裡的道觀。
算是一時興起,便處理處理些幫務吧。
沒想到,這一去竟讓我看見了程妖。
這妖孽就坐在阿鬼的櫃檯前,翹著小腳,支著頭,飲著酒液,噙著笑。眼皮兒一掀,瞧見了我,便極其慵懶地說:“小玫啊,好久不見呢~”
……
小你個頭!
我氣得一拔劍就衝過去了,結果這人也不知用了什麼招式,指尖一拈,就抵住了我的劍尖,嘴上還戲謔著:“一回生二回熟,這劍啊,嘗過我的血,可就沒那麼好使了。”
“廢話少說,普法臺幹一架。”
一別幾年,程妖這媚術外的本事看來是長進了不少,且瞧她攔住我劍勢的力度,便讓我的血液一陣澎湃。
說來我也有好一陣兒沒打架了,正差人切磋呢。
程妖一撂酒杯,起了身:“幹就幹。”
雖是許久不見,但我倆鬧起來倒還跟以前一樣,絲毫不顯生分。阿鬼在那頭擦著櫃子,往這邊盯了一眼,聳著肩又繼續擦擦擦。
沒隔一會兒,我倆就回來了。程妖將身上那件被砍的破爛的外衫往櫃檯上一丟,內裡便剩了件露臍亮肩的水藍色胸衣,往下則是一條同色的留仙裙,起著皺褶很是好看。
我的衣著倒是規整,就是這頭暈暈的,還沒緩過勁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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