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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輕喃,“卿卿,我來接你回家了。”
安沅晃了晃身子,他怎麼會知道自己的小名,也許只是湊巧吧,肯定是的。
安沅名褚卿,父皇母后都叫自己卿卿,如今從一個陌生男人嘴裡聽到,安沅還有些恍惚。
不過安沅並沒有來得及多想,就被隋昭城抱起,安沅反射性環住了隋昭城的脖頸,隋昭城輕笑,抱著安沅上了轎攆。
隨著禮儀大臣的一句“啟程”,安沅終於走上了“不歸路”。
安沅坐在馬車最裡邊兒,隋昭城在安沅旁邊,從南褚到大理,這麼遠,隋昭城自然不可能騎馬。
可是和隋昭城共處一室,安沅怎麼都覺得彆扭,又不敢亂動,生怕忍了他不高興,那些傳言,早在安沅答應隋昭城的時候就已經聽說了。
安沅膽子再大,也是懼的,畢竟她明白,這是一個刀尖上舔血的人物,不是父皇母后,會縱容自己。
雖然自己離家萬里,嫁去大理,早就不畏懼生死了,在一個沒有親人的地方,過的痛苦,不如死了罷了。
可是安沅不想連累南褚,南褚經不起大理的征戰了,既然自己決定了要嫁,那就要嫁的有意義,犧牲自己,至少也得換南褚百年太平。
在安沅渾渾噩噩的想東想西的時候,卻感覺頭上一輕,隋昭城把龍鳳呈祥的紅蓋頭拿了下來。
“不透氣,反正沒有外人,不必蓋著。”
隋昭城看向安沅,眼睛裡都是溫柔,安沅差一點就要陷進去了。
可是轉瞬便回過神來,這樣的男人,不是自己可以沾染的。
“謝殿下。”安沅規規矩矩的道謝。
第3章 到家
隋昭城沒說什麼,只笑著,那笑容讓安沅有些慎得慌,難道是因為看著自己的“戰利品”,所以才笑的這麼開心嗎?
“鳳冠也取下來吧,你自己來。”隋昭城身邊沒有過女人,並不清楚女子的髮髻首飾該怎麼弄,怕傷著了安沅。
不過隋昭城覺得,以後自己就該學著了,不能老讓卿卿自己動手。
安沅也沒客氣,隋昭城發話了,那照做就是,再者鳳冠戴著也的確是累贅。
隋昭城看著安沅取下鳳冠,露出了在珠鏈下映照著的紅頰,薄唇緊抿,沒再說什麼,拿起一邊的書籍看了起來。
安沅心有惴惴,總覺得隋昭城的眼神帶著侵略性,可是又說不出來,畢竟人家笑的不錯,伸手不打笑臉人,隋昭城移開目光,安沅才好受些。
從京城到大理,就以現在的速度,大概要兩個月,這意味著兩個月都要坐在馬車上,無所事事。
並且最讓安沅難受的是和隋昭城待一起兩個月,簡直讓人難受極了。
因為安沅發現,這個傳說中的戰神,好像並不是和人們傳的那樣。
知道安沅坐累了,會讓人停下來,帶著安沅到外面走走,渴了遞上茶,餓了點心水果,無聊了就送上一些女兒家愛看的話本子,無論是水果點心還是話本子,都是安沅喜愛的東西。
後面知道安沅坐馬車坐的屁股疼,下馬車進客棧的時候走路都有些怪異,隔日安沅就發現馬車上自己的位置處墊了厚厚軟軟的墊子。
這些數不盡的小心思,讓安沅感覺很奇怪,為什麼感覺隋昭城對自己好像特別熟悉的樣子?
並且對自己一個做人質的和親公主是不是太好了?
一開始安沅還能覺得是因為離京城近,怕傳流言蜚語,可是後面離京城極遠了,隋昭城還是一樣的對待安沅。
那種感覺就像是隋昭城在對待自己心愛的娘子,一言一行都是為了討娘子歡心。
不過安沅還沒自戀到這個地步,心愛?討歡心?自然是不存在的,大概就是把自己當做一個寵物吧。
也對,一個“戰利品”,大概在隋昭城眼裡,和小貓小狗也沒什麼差別。
當然,對待小貓小狗好的前提是這個小貓小狗很聽話,聽主人的話,讓主人身心愉悅。
為了能一直這樣“愉悅”下去,安沅一直都很“聽話”,不管隋昭城說什麼,都說“是”“好”“知道”……
都已經走到了這一步,自然是怎麼舒服怎麼來,安沅又不是一個“自虐狂”,反抗不過,自然就是好好享受了唄!
也得虧了安沅的性子機靈,不然若是一味的反抗隋昭城,只怕結局又會是全然不同。
隋昭城一如既往的對安沅好,安沅便乖乖巧巧的都受下,一路上兩人倒也相安無事。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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