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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沅勸了幾句,可卻把自己的眼淚逼出來了,狠下心來不看軟軟,就要離開。
軟軟看著小小的一團,可力氣卻不小,安沅怕傷著她,又不敢動作太大。
拜別母后的時候,安沅沒哭,和褚煜分別的時候安沅也沒哭,可是這個時候,因為軟軟的哭嚎,眼淚卻要忍不住了。
軟軟還小,什麼都不懂,只知道讓自己不舒服的事情就要說,不管要什麼,哭一哭就好了,這樣大人就會關心自己,滿足自己。
可是這樣的想法,早就不適合安沅了,她只能笑著出嫁,代表南褚去往大理,哪怕前路迷茫,數不盡的恐懼與未知,也不能有絲毫怯懦。
因為她是南褚的公主,要為了這個國家做出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哪怕這件事情也許會毀了自己一生。
“軟軟,聽話,皇姐只是出宮有事,明天還會回來的。”褚煜用帕子抹乾淨軟軟的眼淚鼻涕,輕聲安慰。
“真的嗎?”軟軟看著褚煜的眼睛,她一直都是最相信褚煜的,眼神炙熱而執拗。
“是,太子哥哥從來都沒騙過你不是嗎?”
褚煜強裝鎮定,他從來不騙軟軟,可是今天,卻不得不騙了。
軟軟從小就跟在褚煜和安沅後面,幾乎可以說是兩人帶著長大的,感情深厚,若是不騙軟軟,只怕今天難消停了。
“嗯,那…好吧,那我明天等著安沅姐姐回來,太子哥哥,抱抱~”軟軟眨了眨眼睛,哭的有些累了,伸手求抱。
“好,太子哥哥帶你回去睡覺覺好不好?”褚煜今年十二,不過長的比同齡人高些也壯些,抱軟軟還是沒問題的。
“嗯。”軟軟揉了揉眼睛,趴在褚煜肩膀上。
小孩子忘性大,不一會兒就忘記自己方才哭的慘烈的樣子,一心想睡覺。
褚煜看了看眼眶通紅的皇姐,點點頭,抱著軟軟走了。
安沅看著兩人的背影,眼淚一下子就滑落臉頰,今日一別,不知何時相見,只盼兩人安好。
安沅擦乾眼淚,由宮人蓋上龍鳳呈祥的紅蓋頭,扶著坐上轎攆,往建章宮去。
大理太孫,安沅的夫君,在建章宮等著安沅呢。
呵,不過是一個和親的公主,沒想到他居然會親自來接,也算是給足了自己面子,安沅哪裡還有什麼不滿的呢?
至少人家還讓安沅過了十七歲的生辰,也算是對得起安沅了。
未來如何,誰又能知,不過是走一步看一步罷了!
安沅是皇上的大公主,皇后獨女,自小就是受盡寵愛,生的美貌,性子機靈活潑,京城眾多世家公子都盼著能做安沅的駙馬。
只是皇后一直捨不得其出嫁,想留兩年,沒想到這一留,便招來了大理太孫的覬覦,西南邊境,狼煙四起,指名道姓要安沅和親。
為了西南百姓免再遭受戰亂之苦,安沅答應了大理和親,今日,就是安沅嫁去大理的日子,出嫁,本是一個女子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
可是,母后病倒,皇弟不忍心看其出嫁,軟軟哭的傷心欲絕,父皇強撐著送別,哪一個,都不是該在這大喜的日子裡出現的。
今日,安沅真的是對自己的未來毫無期待,決擇已經做下,再沒有反悔的餘地,只能咬牙堅持了。
到了建章宮,百官等待已久,皇上站在臺階上,大理太孫隋昭城負手站在臺階下方,心情極佳。
“太孫,安沅公主已到,吉時快到了,不如出發吧。”皇上並沒有從臺階上下來,急匆匆的就要趕人走。
再不走,皇上怕自己會狠不下心。
“慢著,小婿想看看公主。”隋昭城看向不遠處著紅色嫁衣的女子,提出了要掀開蓋頭看一看。
隋昭城怕南褚會狸貓換太子,若是一個假公主,那隋昭城還得再來一趟,浪費時間。
“這……太孫,新娘的紅蓋頭掀不得,這是舊俗……”皇上強忍住怒氣,在大庭廣眾之下掀開紅蓋頭,可不是羞辱於人嗎?
“我大理並沒有這樣的舊俗,無妨。”褚煜走向安沅。
皇上本還想說什麼,就看見安沅自己把紅蓋頭拉下,讓隋昭城看的清楚明白。
隋昭城看著安沅,紅唇輕點,胭脂敷面,兩彎柳葉眉,一雙桃花眼,眸子帶水,顯然是方才哭過了,鳳冠上的珠鏈搖曳,在安沅臉上打出光影,這麼多年了,安沅還是一如既往的美,甚至比幾年前更甚。
隋昭城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拿過安沅手上的蓋頭,輕輕的蓋上,在安沅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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