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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文濯、蕭雨歇二人相見後,蕭雨歇雙眸便一直逡巡在文濯面上,見禮過後仍不例外。
文君看著眼前的文濯,眸中笑意溢於言表,隱約有熱淚盈眶,她拼命壓下喉中酸澀,極力維持著表面的平靜,上前行孝禮道:“文君給義父請安!”
文濯唇間笑意,亦如初見,與那時並未半分差別,依然讓她深感安心。
文濯伸出一手,扶住文君的右臂手肘,將她從地上拉起,關切道:“在侯府,過得可好?”
文君的目光落在他貴氣的面孔上,笑意優渥道:“自然是好的。義父這些日子可好?”
文濯點點頭,笑意、神色間,滿是欣慰:“有你這樣聰慧的女兒,為父自然也是好的!”
蕭雨歇何等聰慧之人,文君一顰一笑皆逃不過他的眼睛。他被晾在一邊,觀望著這父女二人,心內委實不快,此時,他倒像是多餘的。
蕭雨歇神色漸冷,上前一步,將文君的手緊緊握在了掌心中。文君甚是惱怒,她如何能忍受自己在文濯面前與別的男子親近?怎奈她用力抽了許久,也沒能將手抽出。
文濯瞥了一眼他二人衣袖下相握的手,面無異色,一手虛攤,對蕭雨歇道:“裡邊兒說話。”
文濯、蕭雨歇、文君三人並肩走在前,其餘一干人等跟隨在後。文府大擺筵席,盛情款待。席後,三人同去花園散步。
文濯與蕭雨歇並肩走在前,聊著一些民間奇聞,素娥扶了文君跟隨在後。
最後,文濯引著蕭雨歇走進了池邊的藕香榭中,下人們忙上前在石椅上鋪了軟墊,二人依次落座。論年歲,文濯只比蕭雨歇長三歲,但因文濯閱歷頗豐,經歷風霜更多,遠比同歲人更顯成熟,蕭雨歇喚他一聲岳父,竟也不覺違和。
文君正欲隨行進入,忽聽蕭雨歇對她說道:“方才席間那盞青山綠水甚是甘甜,走了這許久,倒有些想著那盞茶了,勞煩夫人泡一壺遣人送來。”
文君心知,蕭雨歇這是要故意支走她,她望了文濯一眼,文濯示意她去,她只好依言退下。
待文君走遠,蕭雨歇手中摺扇在掌心輕叩,他側身面向文濯,笑意疏朗道:“迎親那日站得遠,未曾看清岳父樣貌,不知是否有人向岳父說過,您長得像極了一個人。”
文濯哦了一聲,手肘支在桌面上,直視著蕭雨歇,好奇道:“這世上容貌相似的人很多,我倒是很好奇,誰與我相貌相近?這般緣分,倘有機會,賢婿可要引見引見。”
蕭雨歇面帶陰晴不定的笑意,雙眸迫視著文濯,彷彿要從他臉上尋找到一絲一毫的裂縫,只聽他一字一句的回道:“楚王雲淩!”
文濯完全無視蕭雨歇略帶凌厲的目光,擰著眉心,極力回憶著:“楚王?”
文濯想了半晌,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可是承德元年,同前太尉賀蘭子胥,兵起吳碧縣的那位楚王?”
蕭雨歇冷嗤了一聲,聲線頓挫:“正是!”
文濯得到了肯定回答,短促的嘆了一聲,頗為感慨的說道:“楚王天潢貴胄,據傳聞其文武皆通,可謂是天之驕子,可惜竟起兵謀逆,否則今日也合該是錦衣玉食的親王……”
文濯轉而望向蕭雨歇,蕭雨歇泰然回視,文濯面上毫無半分可惜之色:“楚王亂臣賊子,最後落得魂歸寒雪大江,死不足惜。”
蕭雨歇聞言,好似玩笑一般的說道:“興許……楚王熟悉水性,沒死,也未可知。”
文濯聞言,朗聲笑了幾下,否定道:“據說,那段大江,最是暗流湧動,驚濤駭浪,船使進去都會被浪打的粉碎,何況是人?而且還是暮寒天氣,絕無生還的可能。”
蕭雨歇聞言,意味深長道:“願如岳父所言。”
文濯眸中隱含讚許:“據說當年吳碧之亂,便是賢婿平叛,我的君兒,當真是好福氣,嫁得人中龍鳳。”
蕭雨歇笑言:“岳父過譽。楚王是個好對手,當年與他交鋒,我並沒有幾分把握。若非當時賀蘭子胥忽然病倒,導致楚王軍心渙散,我未必能贏。岳父,小婿有一事好奇。”
“賢婿直言便是。”文濯目光落在蕭雨歇臉上,當真充滿了長輩對晚輩的關懷。
“以岳父您的見識,倘若當年楚王沒有死,你覺得,他如今最想要的是什麼?”
文濯凝眸細想,彷彿遇到了極難的考題一般,片刻後,文濯笑著自嘲道:“賢婿真是刁鑽,我一個商戶,最不懂的便是官場上的事,你還偏拿這考我。不瞞你說,我的君兒,也是個刁鑽古怪的丫頭,今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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