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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離間侯爺和皇帝陛下。杜司徒命妾身將太僕假信塞於香囊中,以便作為證據加害侯爺。妾身已將信內容替換,並陳述實情,望陛下明鑑!
樂琴敬上
蕭雨歇看完,心內不由滲出一陣寒意,當真是千鈞一髮,他險些獲個莫逆之罪。雖危機已過,但蕭雨歇不解,這樂琴,他何曾待她情深義重了?
由不得細想,皇帝已將目光轉向沈穆清,好似蛇眼盯著獵物,他向沈穆清問道:“廷尉,今日你旗下屬官嚴秉德起意栽贓廣陵侯,此事,你知曉幾分?”
沈穆清神色坦然,行禮不卑不亢道:“回稟陛下,微臣任廷尉不久,有些屬官尚不將微臣放在眼裡。廷尉下屬官,廷尉左監暫缺、左平已被侯爺軍法處置,唯右平王恬對陛下忠心耿耿。”
言下之意,便是廷尉丞郝志、廷尉右監嚴秉德等人皆是杜衡黨羽。皇帝思索片刻,對他二人道:“兩位愛卿先行回府。沈愛卿,你挑一些能幹之人,將空缺的位置補上,五日後將名單呈上。孤看重你,莫叫孤失望。”
沈穆清會意,行禮道:“必不讓陛下失望。”
蕭雨歇和沈穆清行禮退下後,皇帝喧來御前侍衛,吩咐道:“安排暗衛,暗殺廷尉丞和廷尉右監。”
侍衛領命而去,皇帝森寒的雙眸隱藏在平天冠的珠簾後,像極了躲藏在草叢裡,意欲伺機逮捕獵物的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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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已入秋,但炎夏的尾巴尚在,白天還是有些熱。文君命廚房去備一桌上好的飯菜,自己則去梳妝更衣,她換了一身霜色對襟襦裙,披上胭脂紅披帛,又梳了婚後常梳的朝雲近香髻,簪了金蜂趕菊簪,又在髮髻底處簪了半圈珍珠,整個人清麗中透露著嬌豔,頗為動人。
素娥扶著文君在夜闌軒正堂坐下,張氏正跪在門框旁邊,大氣也不敢出。許是跪的時間久了,張氏的衣衫都見了潮溼,身子也不住的顫抖,文君對她視若無睹,自喝著茶,等著蕭雨歇歸來。
如蕭雨歇這般的人,皇帝想要,杜衡也想要,難不成她文君就不想要了嗎?自然也是想要的,經此一事,從今往後,大概蕭雨歇和她,在很長一段時日裡,都會同舟共濟,榮辱共享。
不多時,蕭雨歇回府。他一回府便直奔弄梅小築,生怕今日搜府讓文君擔憂,文君見他進了院門,便起身相迎。
蕭雨歇上前,握住她的雙臂,長吁了一口氣:“夫人不知,今日當真兇險!”
文君嗤的一聲掩唇笑了,佯裝不知的問道:“如何兇險了?”
蕭雨歇聞言,一邊拉著文君往屋裡走,一邊簡單的將今日的事說了一遍:“雖不知這張氏為何助我,但好歹也是度過了難關。”
剛進屋,蕭雨歇便見張氏跪在夜闌軒內,不解道:“這是?”
文君將他拉至裡屋坐下,倒上茶,笑意嫣然:“你方說了原委,那我便來解你所惑之事。素娥,將妝匣夾層裡的字條取來。”
素娥依言取來,文君接過後,遞給了蕭雨歇。蕭雨歇一見字條,心中便已有了大概,不由笑道:“原以為是這張氏心眼不壞,誰知是家有賢妻!為夫的福氣!”
忽地,蕭雨歇含了促狹的笑,湊到文君耳邊道:“也就是說,那日夫人忽臨縹緗閣,實則是替為夫解圍?那幫為夫和睦侯府之類的話,可是故意作弄我?”
文君莞爾一笑:“隨你怎麼想?”文君從蕭雨歇手中抽過字條,遞給素娥:“將這燒了。”
蕭雨歇望著被拿去焚燒的字條,搖頭嘆道:“夫人何不早告訴我?害我白惱了幾日。”
文君笑道:“怕你戲演不像,反惹了杜衡疑心。既然他想加害於你,我何不將計就計,將髒水潑回去呢?”
蕭雨歇嘆道:“唉,娶了一位昭陽才女,倒顯得為夫無能了。”
文君笑道:“你堂堂七尺男兒,心思不必放在這些陰詭裡,你合該是征戰殺伐之人,又何須妄自菲薄?”
蕭雨歇道:“嘔夫人一笑罷了。至於張氏……隨夫人處置。”蕭雨歇靜思片刻,復又道:“經此一事,府上剩下的三名妾室,也留不得了,夫人可有法子安置?”
文君凝眸想了想:“我記得,你在雁門郡有一處屋舍,不如送給她們,再給她們一些錢財,讓她們自去謀生計,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蕭雨歇點點頭,復又問道:“法子是好,可是要什麼理由才行呢?”
文君道:“不如我替你背個黑鍋,對外就稱新夫人不喜你的幾名妾室,你懼怕夫人,故而聽從夫人之命,將妾室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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