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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子氣,就他們府上這點破東西,咱們還不稀罕碰呢,真是狗眼看人低,還什麼名動昭陽的才女,我瞧著也不過就是個眼高於頂的嬌氣小姐罷了。”
沈穆清聞言似木頭人一般沒有反應,他用了幾下蠻力,將香囊介面處的線拽斷,將其撕開,裡面的迷迭香草葉灑了一地,同時那張字條也掉了出來。
沈穆清將字條撿起,細看了,復又將字條和香囊裝好,下令道:“回宮!”
兩名侍從不明所以的相互看了看,只好去通知其他人。沈穆清帶著一行人出了侯府,快馬趕回了皇宮。
沈穆清自出去至歸來,用了不到一個時辰,皇帝委實有些驚訝,這偌大的侯府,細搜少說也得半日,他怎回來的這般快?難不成已找到了證物?
澐澤道:“沈愛卿,可有何發現?”
沈穆清從懷中拿出拆開的香囊和裡面的字條,呈到眉心處:“回稟陛下,微臣在廣陵侯枕下發現了此物。”
“呈上來!”
蕭雨歇看清香囊上的花色,腦中一片電光火石,這香囊是張氏送的,張氏是陳紹齊塞得,難怪那日朝後杜衡對他說了那樣一番話,原來他早已有了籌謀!
雖不知具體寫的是什麼,但根據今日朝中嚴秉德之言,也能猜到七八分,杜衡這是要逼他就範。從,他便救他一命,從此聽命於他;不從,那麼今日,他蕭雨歇的前程算是到頭了。
蕭雨歇凝眸望向杜衡,杜衡覺察,眼角滿是笑意的瞥了蕭雨歇一眼,然後目視皇帝,悠然自若的捋起了鬍鬚。
皇帝看完字條,眉心愈發凝重,眸中狠厲之色愈盛,只聽他繼續想沈穆清問道:“樂琴,是廣陵侯什麼人?”
“回陛下,是侍妾!聽今日侯夫人提起,這位侍妾對侯爺愛重非常,送宵夜、配茶點等皆是親力親為。”
澐澤點點頭,轉頭對廣陵侯說道:“廣陵侯跪了許久,著人看座!”雖有又對內宮侍衛吩咐道:“傳樂琴!”
畢竟事關蕭雨歇——皇帝最信任的人,他定要將事情查的仔細,半點不能疏忽。
☆、同舟渡
蕭雨歇對皇帝此舉不明所以,與此同時;百思不得其解的還有司徒杜衡。正想著,內監已搬來了椅子,扶著蕭雨歇坐下。
已有宮人快馬加鞭去傳召樂琴,約莫過了半個時辰,樂琴上殿。行大禮叩拜。
皇帝命宮監將字條呈至樂琴面前,問道:“你可認得?”
“回陛下,民女認得。”
“可是你親手所寫?”
張氏餘光覷一眼杜衡,眸中閃過一絲下定決心般的不忍:“正是民女親手所寫!”
皇帝緊鎖的眉宇方才舒展:“廣陵侯妾室樂琴,有情有義,不畏權貴,賜南海東珠一壺,以表嘉獎。”
原本,這情深厚意是用來坐實廣陵侯罪名的,唯有關係親密之人,方能得知秘密,而今便成了危難出手相助的唯一理由。
張氏行禮拜謝,這時皇帝復又對蕭雨歇道:“委屈廣陵侯,是孤錯怪你了。”
蕭雨歇不知究竟發生了何事,但從皇帝言語間來看,今日風波已過。蕭雨歇離座起身,行禮道:“陛下治國有方,理應嚴正以待,微臣並無委屈。”
皇帝掃一眼面色陰晴不定的杜衡,方宣旨道:“退朝!廣陵侯、廷尉卿,隨孤去書房。”
言畢,大監高喝一聲“退朝。”百官跪送皇帝,隨後依次出了宣室殿。
皇帝離開後,杜衡頗有深意的望了張氏一眼,張氏低頭佯裝不見,緊接著張氏被侍衛帶離了宣室殿。
剛從宣室殿出來坐進車裡,張氏撐了許久的淡定儼然崩坍,豆大汗水從她額頭上流下,她雙手劇烈的顫抖著,從衣袖中拿出一個小匣子,取出一粒墨綠色藥丸服下。
將藥丸服下後,張氏深吸了幾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片刻後,她一手按著自己的胸口,一手捂著嘴,低聲抽泣起來,彷彿是受了極大的驚嚇。
皇帝剛進入尚書房,便‘噌’的一下抄起桌上鎮紙狠狠的往地下摔去。
‘啪’的一聲脆響,白玉鎮紙碎成幾段。蕭雨歇和沈穆清見皇帝震怒,同時跪下。皇帝將紙條扔到蕭雨歇面前,怒言道:“你看看,這就是杜衡,竟如此膽大妄為,企圖加害於你。”
蕭雨歇這才得以看到字條,只見上面寫道:
妾身本是杜大司徒之人,但多年來侯爺待妾身情深義重,今日侯爺性命攸關,妾身不得不背棄舊主。杜司徒欲將太僕卿所為之事栽贓成侯爺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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