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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越說越離譜,蕭雨歇趕忙打住:“太后姨母,微臣沒毛病。只是子嗣的事,還得看上天的緣分,您看,我父親母親,不就是三十多歲才生了我嗎?”
今兒這話頭提了起來,太后又想起姐姐,雖有自己的私心,她還是心疼這個外甥,於是太后嘆口氣說道:“你母親去得早,哀家這個做姨母的能不操心嗎?你都二十四了,皇帝比你還小,如今皇長子已經五歲,可你呢?這樣不行,這回,無論如何,哀家也得給你定一門親事。”
蕭雨歇看了看手中畫像,露出一個狡黠的笑意,就等太后這句話呢,正好順杆兒爬。
於是,蕭雨歇說道:“巧了,微臣和太后姨母想到一塊去了。本來微臣也想著最近進宮來跟您說這事兒。微臣看上了商戶文濯之女,文君!”
太后凝眉想了想,恍然道:“可是月前嘉禾長公主生辰宴上,以才女之名遠揚的那名閨秀?”
蕭雨歇點點頭:“正是!月前長公主生辰宴,微臣也在,遙遙一見,傾心不已,但因慎重起見,多做了些打聽,故今日才來跟太后姨母請求賜婚。”
太后聽了,不禁心中嘀咕,雖是才女,可惜卻是商戶之女。太后恍然想到,商戶之女豈不是更好,這樣就不怕侯夫人孃家,成為蕭雨歇在朝堂的助力,文君又有才女之名,文濯又是整個南朝數一數二的大商戶,不怕拂了蕭雨歇面子。如此看來,這門婚事,甚是妥當!
太后拉過蕭雨歇的手,拍了拍:“既然你有了心儀的人,哀家哪有不許的道理,擇日,哀家下道懿旨,親自給你賜婚!”
蕭雨歇起身,跪地行禮,喜色溢於言表:“微臣謝太后隆恩!”
☆、請諸葛
下午,陸離方才尋著張維留下的記號回來。
文君正在燈下看書,陸離一進屋就湊上前興奮的說道:“小姐小姐,你猜那主簿是誰?”
陸離有意賣關子,文君不問,他就不往下說。文君笑笑,放下書,配合著陸離問道:“誰?”
陸離兩手一拍:“崇愈夫子的關門弟子,小姐老師常太息的師弟——盧若英!”
文君一驚:“是他?”
文君曾在義父的安排下,跟著常太息老先生,在姑蘇修學六年,半年前才回到昭陽。
常太息曾告訴文君,他受教於一代鴻儒崇愈夫子門下。
崇愈夫子,乃當之無愧的護國柱石,更是一代傳奇!南朝自惠帝始,國力漸弱,為保邊疆平安,向西涼進貢整整一百五十年,直到當今皇帝祖父——文帝,啟用崇愈夫子,局面方有了轉圜!
夫子以其無雙智計,攪動西涼內亂,又提出‘德行天下,以法保之’的朝政主張,正是這樣的內外兼顧,使南朝再度興盛,促使西涼納貢。
而這盧若英,文君過去常聽常太息提起,說他是如何如何的辯才無雙,膽識過人,兩年前,崇愈夫子百歲病逝,盧若英方才出來謀生,如今也不過二十歲出頭。
據常太息老先生所言,這盧若英雖有才華,但是當真是時運不濟。因著盧若英歲數小,靠著幾次辯會才剛打出些名氣來,崇愈夫子便過世了。
想到此,文君不由笑出了聲兒,想不到他竟時運不濟到在平陽縣令手底下當主簿?委實是白玉蒙塵,屈才了。這樣的人才,文君怎麼可能放過,如果能將其收為己用,怕是在今後的大事上,會是很好的助力。如今皇帝身邊都是杜衡的人,文君冷嗤一聲,也該慢慢換一換了。
想到此,文君抬眼問陸離:“今日如何了?盧先生現於何處?”
陸離無不自豪道:“今兒那幾個人真的是去報復盧先生的,可惜他們遇到了小爺我,被小爺三拳兩腳打的滿地求饒。只是等我追上去的時候,他們已經開打了,盧先生捱了幾棍子,受了點兒小傷,這會兒在他租住的小院子養著呢。”
“哦,對了!”陸離似又想起什麼:“今兒我出門前,房東太太找過盧先生,他欠了房租,要趕他出來,我先替他墊了些。”
文君聽了,不由蹙眉,竟過得這麼慘?文君又對陸離吩咐道:“一會兒吃過晚飯,你給盧先生也帶過去一些,順道問問他,願不願意為我所用。”
陸離領命!
到了晚間,陸離再一次回來,沒了第一次回來時候的那種興奮,見著文君,不好意思的撓撓後脖梗子:“小姐……問過了,盧先生似乎不大願意。”
文君蹙眉:“為何不願?可是因為我是女流之輩?”
陸離搖搖頭:“我看著盧先生不是那種俗人,八成是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