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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糕,每次我做的時候,你都……”
今天她拿的點心就有藕粉桂花糖糕,是借了謝府的廚房親自做的。本以為他會很喜歡,沒想到他卻連看都沒看一眼。
以前每次她做糖糕,他都會多吃兩個。
怎麼現在?
謝立青蹙眉,當真有些動怒了,他們都是有家室的人,這麼糾糾纏纏像什麼樣子?他道:“那是以前,現在我早已不喜歡了。娘娘還請早點回去吧,您出來這麼久,終歸有些不合適。”
說罷帶著妻子女兒就要離開,沒曾想剛走兩步,秦氏不死心,居然妄圖攔住他們。
謝蓁早就好奇很久了,她站在冷氏和謝立青跟前,仰著雪白稚嫩的小臉,“娘娘是東平王爺的側妃嗎?”
秦氏低頭看她,慢吞吞點了下頭。
她更加好奇,歪著小腦袋眨了眨大眼睛,“那你為什麼不陪著東平王爺?卻來陪我阿爹?”
秦氏語滯,說不出話來。
沒有人回答她,她苦惱又期待地等著秦氏回答。過了好半響,還是沒等到答案,她洩氣地扁扁嘴,想起一開始看到的那一幕,“你還牽我阿爹的手了,你為什麼要牽阿爹的手?阿爹的手只能阿孃牽的。”
說著轉身,兩隻肉呼呼的小手分別握住冷氏和謝立青的手,再把他倆的手放在一起,“這樣才對!”
大功告成,她心滿意足地笑起來,笑臉燦爛得像冬雪裡的一朵嬌花兒。
那笑容刺進秦氏眼裡,刺得她眼睛生疼。她眼睜睜地看著謝立青一手牽著冷氏,一手牽著那個小姑娘越走越遠,他們一家三口和樂融融,襯得她愈發形單影隻。
*
轉過一道月洞門,到了秦氏看不到的地方後,冷氏果斷地甩開謝立青的手。
謝立青心下咯噔,想要重新握住她的手,卻被她避開了去。
他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扭頭看向冷氏。便見她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唇邊勾著一抹冷笑,慢慢地問:“表哥?”
他頭疼得厲害。
冷氏想了想,逐字逐句道:“你還最愛吃藕粉桂花糖糕?”
看來不老老實實交代,他今兒是過不去這一關的。謝立青一時間不知該從何說起,他從未跟冷氏說過這段過往,畢竟是年少時的一點心動,根本放不到檯面上來。何況他自從娶了她後,經歷了那麼多事,一天比一天更喜歡她,相比之下,那些表哥表妹的過往更加微不足道。
他不說出來,是覺得沒有必要,畢竟都過去那麼久了。若不是東平王帶著秦氏來借住,他估計都想不起來。
謝立青放軟了語氣,卯足了勁兒哄她:“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你看我現在何時吃過糖糕?蟬玉,我對你是什麼心思,你難道還不清楚麼……”
冷氏睨他一眼,“什麼心思?”
他一噎,正要回答,低頭正好看到地上聽得津津有味的小謝蓁。
謝蓁黢黑大眼一眨不眨,見謝立青停下不說了,忙扯著他的衣裳問:“爹爹,什麼心思呀?”
謝立青頓覺一張老臉都沒了,揮揮手趕她:“小孩子家家不許聽大人說話。”
說著讓一旁的陳嬤嬤把她抱起來,帶回屋裡去。
謝蓁還沒聽夠呢,趴在陳嬤嬤肩上扭動了兩下,儘管不甘心但還是被帶走了。
院裡留下冷氏和謝立青兩人,冷氏看著他不發一語,那意思:說吧。
謝立青咳嗽一聲,院裡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看著,他覺得大庭廣眾之下向妻子表達情意有損威嚴,想把冷氏帶回屋裡去,但冷氏比他執拗多了,她就站在這兒,話沒說完哪兒都別想去。
他只得道:“除了兩個閨女,我這心裡只裝著你一個女人……”
*
大雪下了整整一夜,第二天起來院子覆了一層皚皚白雪。
謝蓁和謝蕁齊心協力堆了一個大雪人,謝蓁踩在杌子上,正要給雪人裝上胡蘿蔔鼻子時,謝蕁大驚小怪地叫了一聲,嚇得她登時從杌子上摔了下來。
謝蓁渾身上下沾滿了雪花,白絨絨的一團坐在雪地裡,她氣惱地問妹妹:“你叫什麼?”
謝蕁指指前院,忽然想起來,“今天那個王爺就要走了……”
走就走吧,謝蓁心想,反正那個側妃娘娘惹得阿孃不高興了,走了才好呢……她拍拍身上的雪花,重新站起來,“你這次要替我扶好哦。”
謝蕁點頭不迭,不敢再亂叫了。
她倆在後院堆雪人,大人們則在前院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