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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會被他拆得七零八落,可憐兮兮地扔在一旁。
那布老虎如今還在角落地放著呢,渾身上下髒兮兮的,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破壞的。
謝蓁還要再說,嚴肅便被人從後面提起來,一個聲音說道:“阿孃的臉只有阿爹能吃。”
嚴裕站在羅漢床旁,一手託著兒子,一手拿著把木製短刀,把刀送到嚴肅懷裡:“拿去玩吧。”
嚴肅果真對這東西感興趣,那木刀跟他差不多高,他抱著刀坐在一旁的羅漢床上,擺弄了兩下,刀柄從刀鞘裡掉了出來,刀刃上還雕刻著精美的花紋。他睜圓了眼睛,小嘴微張,模樣別提有多驚訝。
謝蓁問道:“不會傷著他吧?”
嚴裕讓她放心,“是木頭做的,又輕,沒什麼大事。”
男孩子麼,不能總玩風箏布老虎一類的東西,否則長大後會變得娘裡娘氣。嚴裕正是考慮到這點,才四處尋找適合嚴肅玩的玩意兒。看來這木刀是買對了,他抱在懷裡便不肯撒手,不再纏著謝蓁。
嚴槿在他身後睡覺,不一會兒醒了,咕嚕翻了個身爬到嚴肅身邊。
兩隻小傢伙大眼瞪小眼,哇啦哇啦說一堆大人聽不懂的話,好像還聊得挺愉快。
嚴槿想看他手裡的木刀,嚴肅兩隻小手緊緊護住往後躲,不讓她看。他不讓看,嚴槿偏要看,謝蓁正想勸一勸,嚴槿已經扁扁嘴哭了出來。
小孩子的哭聲是會感染的,這個一哭,那個也要哭,一時間不知道該哄哪個,謝蓁急得頭大。
嚴裕和她一人哄一個,不一會兒嚴槿哭聲漸止,躺在嚴裕懷裡把玩他腰上的玉佩,不再哭泣。好在嚴裕公正得很,不會偏愛任何一方,給兒子帶了玩具,那自然也少不了女兒的。他變戲法一樣從袖子裡掏出一個鏤空玲瓏球,球裡有兩顆鈴鐺,搖晃起來發出清脆的聲響。嚴槿最喜歡聽聲音,當即就喜歡上了,眉開眼笑地學著嚴裕搖了兩下,鈴鐺“叮咚叮咚”作響。
謝蓁總算回過味兒來,難怪剛才總聽見鈴鐺聲,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原來是他藏了一手。
懷裡嚴肅也漸漸不哭了,她抱起孩子板著臉問:“為什麼不給妹妹玩?”
嚴肅小小年紀就知道撒嬌,以為抱著她的脖子她就不會生氣,還故意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謝蓁果然有點心軟,但該說的還是要說,她點著嚴肅的鼻子道:“為什麼不給妹妹玩?”
他聽不懂,歪著腦袋看謝蓁。
謝蓁又道:“妹妹是你最親近的人,你不能欺負她,以後阿爹阿孃不在了,你們兩個要相依為命的……”
話沒說完,就被嚴裕狠狠瞪了一眼,“說什麼胡話。”
在他心裡,他一直認為能跟謝蓁走到白頭,這一輩子才算結束。
謝蓁嘿嘿一笑,“總有這麼一天嘛。”說完又繼續認認真真地教育嚴肅,“你手裡有好東西,不能只想著你一個人,妹妹也想要,你們兩個一起玩不好嗎?以後她有好東西也會給你的,你想要妹妹的鈴鐺嗎?”
謝蓁把他抱起來,讓他看嚴槿手裡的玲瓏球,球在嚴槿手裡發出一連串的脆響。他果然有點心動,但是也知道自己剛才沒讓妹妹玩木刀,所以眼巴巴地看著,不好意思要。
謝蓁便試著把兩隻小傢伙放到一起,嚴槿很大方,把玲瓏球遞給哥哥一起玩,一點也不計較他剛才的舉動。
總算重歸於好了。
不知道嚴肅聽懂謝蓁那番話沒有,反正從那以後,他便什麼事都想著妹妹,妹妹想要的東西都給她,絲毫不吝嗇。他越來越有當哥哥的樣子,雖然依舊很淘氣,但卻對嚴槿愛護得很,誰若是欺負嚴槿,他一定會很生氣。
*
今年京城統共下了兩場雪,一場是剛入冬不久,一場是除夕前夜。
元徽帝到底沒能熬過今年冬天,除夕夜裡忽然嚥了氣,半個時辰以後才被殿外的老公公察覺。據說他走的時候很安詳,是閉著眼睛的,那天晚上精神頭兒很足,還吃了幾個茴香肉餡的餃子,說一會要跟王皇后去後花園看煙火。去之前他想睡一會,便讓高公公在殿外守著,殿內的人都趕了出去,一個人躺在龍床上悄悄沒了氣息。
高公公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跪在龍床邊叫了好幾聲“聖上”也沒人答應。
嚴裕連夜被召入宮中,與太子一起商量元徽帝的後事。
好在元徽帝身前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帝陵建在城外三百里的高坡,後宮沒有生育過的女人都遣散,生過皇子的便留在後宮頤養天年。王皇后和一干妃嬪哭得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