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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裕正好站在走廊邊沿,被她這麼一推身體晃了晃,馬上就要掉下去。
謝蓁下意識拉住他的手,可是她的力氣怎麼能比得過他的重量?他輕輕一拽,把她抱進懷裡,兩個人一起摔在地上。
謝蓁倒沒覺得多疼,因為她整個人都被嚴裕護得嚴嚴實實的。
她一抬頭,看到他噙笑的薄唇,氣惱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你故意的!”
故意把她拉下來,故意看她出醜。
嚴裕直起身坐在地上,居然不在乎地上有多麼髒,反客為主地穩住她的唇瓣,與她更深入地糾纏。好在周圍的丫鬟都被他們支開了,否則這個樣子被人看見,可不讓人笑話?謝蓁心不在焉地想,他輕輕地咬了她一口,貼著她的嘴唇問:“你在想什麼?”
謝蓁眼裡一閃而過的慧黠,“我在想小玉哥哥中午是不是吃了茴香?”
嚴裕一頓,旋即鬆開她,眉頭擰成一個疙瘩默默地看著她。
……這是傷自尊了?
謝蓁撲哧一笑,主動湊上去親了親他的嘴巴,“你忘了我也吃了?我又沒嫌棄你。”
他抿唇不語,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靜靜地凝睇她。
謝蓁以為他真生氣了,在他嘴巴上啃又啃,正要放棄的時候,他忽然大狗一樣纏上來,把她狠狠親了一遍才罷休。謝蓁一抹嘴巴都腫了,真不知道他是親人還是咬人,“你就不能輕點兒?”
嚴裕抱著她坐起來,放到廊下螺鈿小几後面,抬手在她唇上摩挲了一遍,“輕點就不腫了?”
她嬌嬌地哼一聲,“我怎麼知道。”
方才摔到地上又被他按著吻了一通,她領口的衣襟半開,露出脖頸一片細膩光滑的面板,再往下是漸漸隆起的弧度。他無意間掃見,便覺得喉嚨一陣乾渴,又不是沒見過,可是每一次看到還是忍不住口乾舌燥,因為他知道布料掩蓋下的面板是多麼美好嬌嫩,讓人愛不釋手。
他的眼光太灼熱,以至於謝蓁無法忽視,她後退一步警惕地看著他:“你看什麼?”
嚴裕別開目光,“沒什麼。”
……誰信!
青天白日的,謝蓁可不想跟他在這裡鬧起來,她忙不迭坐起身,準備回去換一身衣裳。無奈起來的時候太著急,左腳踩到自己的裙襬,身子一傾就整個人朝前撲去。嚴裕就坐在她面前,她整個人都趴在他的身上,緊緊地貼著他的胸膛。
嚴裕順勢摟住她的腰,低頭湊到她耳邊嘆息:“好軟。”
知道他是指什麼,謝蓁從耳後根一直燒到臉頰。
她胸脯原本就飽滿,她一隻手都握不住,但是對他來說卻剛剛好。尤其他們兩個人圓房後,他每天晚上都要玩弄她,讓她羞得沒臉見人。
那裡有什麼好看的!她渾身軟乎乎地想,可是他卻樂此不疲……
謝蓁撐著他的胸口坐起來,粉唇一撅罵道:“你不要臉!”
他越來越沒臉沒皮,聽到這話非但沒有反駁,反而還一把把她打橫抱起,往屋裡走去,打算好好地不要臉一回。
*
自從謝榮拿到顧翊的畫後,事後又去了大學士府兩趟,一趟是為了表示答謝,一趟是為了切磋。謝榮和顧翊某些方面很能說到一塊,比如兩人都喜歡下棋,他們就可以坐在樹下一下就是一整天,連午飯都忘了吃。
以前沒有深交過,沒想到他們的性格竟如何合得來,頗有些一見如故的感覺。
這日謝榮與顧翊下完最後一盤棋,黑子被白子逼到死角,沒有一線生機,顧翊甘拜下風,親自把他送出壅培園。謝榮準備出府,途中路過一個院子,院子傳出悠悠揚揚的琴聲,不似普通姑娘家的婉轉憂愁,反而是一種豁達輕鬆的曲調。謝榮在院外停駐片刻,從琴聲中可以聽出彈琴人輕鬆的心境,他忍不住摘下身旁的一片的竹葉,放在薄唇中間跟著吹了起來。
一時間兩種聲音響在院子上空,配合得極為巧妙。
謝榮只吹了一會便作罷,他收回竹葉,面色如常地繼續往前走。
方才不過是一時心血來潮,覺得對方琴聲悅耳,想要附和一兩聲罷了。他不想惹來麻煩。
走了十幾步,正好來到方才那個院子的門口。
他從門口走過,察覺到一道視線落在他身上,偏頭看去,顧如意正坐在院子裡,面前擺著一張琴。她朝他客氣地一笑,沒多問也沒多說什麼,就像兩個萍水相逢的人,見面點個頭的關係。
謝榮回以一笑,大步離開。
此後再來大學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