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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最多半個月就能到京城。
謝蓁又問:“他沒受傷吧?”
吳濱搖頭,“王爺一切安好。”
謝蓁連著問了幾個問題,得知他平安無事後才罷休。
她剛睡醒又困了,揮手讓吳濱出去後,一個人躺在榻上昏昏欲睡。她怕冷,屋裡早早地燒起炭盆,地上鋪著羊絨毯子,整個屋裡都暖融融的,絲毫沒有屋外秋風蕭瑟的冷寒。
雙魚走進來,看到她又要睡覺,免不了擔憂:“姑娘這陣子總瞌睡,要不要請個大夫看看?”
冷氏送給謝蓁的兩個婆子前幾天回鄉下了,謝蓁放了她們幾天假,讓她們回家看看孫兒。
聞言,謝蓁懶洋洋地睜開一雙杏眼,“應該是夜裡沒睡好……不用請大夫了,一請大夫就要吃藥,苦得要命。”
她覺得自己沒什麼事兒,除了嗜睡沒別的毛病,應該過幾天就好了。
雙魚勸不動她,只好由著她去。
不幾日聽說嚴裕快到京城了,她這才打碟起精神去外面迎接。她一開始是坐在正堂等候,等了約莫半個時辰,還是不見嚴裕回來,漸漸有點焦慮,就走到院子裡觀望。今天太陽有些熾烈,照得人頭昏腦漲,暈乎乎的。
謝蓁額頭冒汗,舉起袖子擦了擦,忍不住抬頭看了看頭頂的太陽。
她一點也不覺得熱,為什麼會冒汗呢?
想了很久,才明白原來是冷汗。
雙魚勸她回屋:“還不知道王爺何時回來,姑娘先進屋等著吧,站在外面多累啊。”
她搖搖頭,固執地站在原地,“我都兩個月沒見他了,想第一個看見他!”
說著讓其他人都回屋去,只留下雙魚雙雁兩人在身邊伺候。
快晌午時,嚴裕總算快馬加鞭趕回城門,直奔安王府的方向。
他跳下馬背,直接把韁繩扔給門口的下人,看也不看對方一眼,大步往院內走去。他走得匆忙,頗有些風塵僕僕,這一路下來顧不得打點形象,下巴上甚至冒出青青的胡茬。然而他卻精神得很,足下生風,只因知道有人在等待。
走過影壁,便看到有一個姑娘站在銀杏樹下,百無聊賴地觀賞頭頂的樹葉。
她穿著一襲香色雁銜蘆花對襟衫兒,下面配一條碧色羊皮金沿邊挑線裙子,外面罩一件櫻色緣金邊褙子,身段兒窈窕,纖細玲瓏。她頭上戴著金絲翠葉眉心墜,葉子服帖地垂在她光潔的額頭上,隨著她一轉頭,映得雙目流光溢彩。
瘦了。
嚴裕上前兩步,想抱抱她,又想多看她兩眼,站在原地許久沒動。
謝蓁雙手背在身後,臉蛋有點蒼白,唇邊卻勾著軟乎乎的笑:“小玉哥哥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傻了?”
嚴裕問她:“怎麼不在屋裡?”一張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有點沙啞。
她兩靨盈盈,“我想你了。”
嚴裕心軟得不像話,正欲上前,然而剛一動,她就疲憊地閉上眼,身子晃了晃,往地上栽去!
嚴裕一驚,忙把她摟進懷裡,手臂微微顫抖:“阿蓁!”
☆、有孕
謝蓁暈倒在嚴裕懷中,人事不省。
嚴裕這才發現她不止瘦了,臉色也有點蒼白,額頭上沁出細細的汗珠,一看便是病態模樣。方才兩人離得遠,她又站在樹蔭下,是以他才看不到她的異常。
怎麼回事?
嚴裕冷冽的眸子覷向雙魚,渾身散發著怒意,“她怎麼了?”
雙魚和雙雁也都唬一跳,剛才她們就覺得謝蓁臉色不太好,多次勸她進屋休息,可是她都說自己沒事。她們兩個拗不過她,以為她真的沒什麼大礙,沒想到竟嚴重地昏了過去……兩人神色慌亂,屈膝跪地:“王爺恕罪,是婢子照顧不周……娘娘剛才說頭暈,想必是站得時間長了體力不支……”
嚴裕不聽她們兩個廢話,打橫抱起謝蓁便往內院走,冷冷地拋下一句:“去請大夫!”
雙魚雙雁從地上站起來,不敢耽誤,忙去叫人把大夫請來。
嚴裕抱著謝蓁走回瞻月院,把她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拿袖子替她擦了擦額頭上汗。他輕輕叫她:“羔羔?”
可惜謝蓁聽不見了,無論他叫什麼她都沒有反應。
嚴裕怎麼也想不到回來後會看到這副光景,他才走了兩個月,她怎麼瘦了那麼多?以前那個活蹦亂跳的小姑娘呢?是不是下人沒好好照顧她?一想到她受了委屈,他就心疼得不行,恨不得把府上所有下人都叫過來罰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