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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個兒是替妤姐姐多操心了,再沒了拒絕的心思,她盼著再次出府其實好久了。
……
夜幕降臨,星河影動,金淩河兩岸燈火如繁花盛開,星星點點,倒影在水中,像是盛開了一朵朵碩大而璀璨的水晶花。
二人現在皆是男裝打扮,蕭靜妤穿著一身白衣,沈嫿同樣也是一身月白袍子,不同的是二人衣領的花紋和腰帶的顏色。
俗話說要想俏一身孝,一路來那兩位俏生生的白衣公子哥兒不知惹了多少女子的目光投注。
再說蕭靜妤那手中一把描金的文雅摺扇花樣玩的極好,乃簪纓世家公子哥兒的必備行頭,沈嫿嗤笑,也學著那般將扇子一把利索的展開,遮蓋住勾笑的唇角,頭偏過去挨近了,“妤姐姐這般可是想招來美嬌娘去府上說親。”
蕭靜妤興致頗高,還搭了腔,“說不說親倒是不知,不過我瞧是嫿妹妹惹了不少桃花債吧。”她用扇子推了推沈嫿的臉,示意她瞧在一處首飾攤前挑選簪子的妙齡少女。
沈嫿抬眸細細的打量,那少女杏黃衣衫,墨髮如雲散在身後,嬌嗔的眸子餘光往眼角一斜似乎因為看到沈嫿瞧她,便立即侷促的轉了身子,背對著他們二人在攤子前挑挑揀揀,時不時的還會在頭上比劃詢問丫鬟可是好看。
“那位小姐可跟了咱們一路了,處處盯著沈公子您瞧呢。”
“也許只是趕巧順路呢,姐姐多心了罷。”
蕭靜妤微微一笑,“妹妹如此冰雪聰穎,怎麼會瞧不出來,她這種大戶人家的小姐,珠釵頭飾的都是上上品,單戴著的一個耳墜都夠買下整個首飾攤子的東西了,又怎會稀罕,除非是在……”
除非是在心虛什麼……
沈嫿實則早就看出來了,只是她本想裝作不知,玩完便要回府的,一時讓蕭靜妤點出只能尷尬一笑,“哎,這個確實難辦,姐姐說怎麼才能甩掉她!”
“有何難,咱們都甩掉了木葵和姜山,還怕甩不掉這位嬌滴滴的小姐?”越是接觸,沈嫿越是知曉,蕭靜妤都是人前高冷,私下也是一派活絡的人,她趕緊追問:“姐姐有什麼好主意?”
蕭靜妤一副諱莫如深,竟將雅扇一轉,指向了金淩河的一處畫舫,就見畫舫甲板上五六個紗衣女子翩躚起舞,一副用舞姿邀約人的婀娜姿態。
江南的秦淮河上也常常這般,沈嫿心知那可是青樓呀。
“那地方的美嬌娘只認銀錢,可不認人,況且她這種大家閨秀哪裡敢跟我們一起喝花酒?”
沈嫿也覺得這個主意不錯,正好可去大開眼界下,這北方的景和熱鬧都與江南大不相同,沈嫿已經慢慢習慣了這裡的飲食起居,便也想瞧瞧其他的,當即就稱好。
那畫舫門庭若市,絡繹不絕,載人的小舟都難求,二人向船伕扔了一錠銀子,才乘坐到小船,朝著畫舫劃過,其實那畫舫不過是“春雨閣”夜間迎客的一個地方,華燈初上,便是火樹銀花的璀璨,極為扎眼。
畫舫統共就三層高,絲竹管樂不絕於耳,去的大都是喜歡附庸風雅之文人,而集市巷子裡的春雨閣做的又是另一番較為隱晦的床榻生意了。
還未停船就隱隱約約聽著畫舫裡有一女子曼妙的聲音傳出來,清音繞樑,哀婉動聽。
——
一襲素衣遠,笑忘書。琴絃離合,舊曲歿,桃面失色。年歲復,小樓今朝月偏盈,將影踏山水,還歸去也。
清音澹澹,溪流苒苒,春秋輪迴,草木猶凋零,人間又幾年。一蕭吹落梨花雪,君自花下眠,不問紅塵,遺俗念。
沈嫿豎耳,不由誇讚,“唱的極好,只是聽起來太過哀婉了,仿若從此要跟相愛之人離別。”
蕭靜妤聳聳肩膀,“也許妹妹猜的不錯的。今日我們也是趕巧了,那歌聲定是“清月”姑娘的。”
沈嫿疑惑道“哦?聽姐姐這麼一說,這清月姑娘看來是大有名氣。”
蕭靜妤又展開摺扇有模有樣的搖擺起來,不等她開口,前面的船伕便興致勃勃的說道起來,“這位俏公子定是外地人吧,清月姑娘可是春雨閣賣藝不賣身的頭牌,不知多少王孫貴族一擲千金想一睹芳容,都吃了閉門羹,老朽在這裡划船十年了,自從清月姑娘三年前出牌,至今都沒聽過她接見過誰呢。”
沈嫿笑了笑,“但聽聲音,定是個風華絕代的傾世美人,妤姐姐你可見過?”後面那句妤姐姐自然是沈嫿壓低聲音問的,二人出來,又甩掉了丫鬟侍衛,總得處處小心些為妙。
蕭靜妤悠閒的搖搖頭,“自然是不得見,也許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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