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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花的輕紗衣裙,隨著腳步的擺動,渾身散發著清雅的幽香,眉若翠玉,一雙大大的眸子水光瀲灩,在看到書房似乎有很多粗漢子,她不由嬌羞了面容,還朝著蕭繹跟前躲,一副我見猶憐的小女人樣。
幾人眼珠子一時都看愣了,真是如九天玄女一般的美人,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怪不得蕭將軍如此掛心,拋下剿匪大計去救人,世間難得的尤物,若是成了別人的果真可惜。
蕭將軍瞧著面前的人眉眼瞬間都柔化了,哪裡還是那個別人眼中殺伐決斷的冷麵將軍,趙都督十分識趣的帶著部下告辭,眉眼裡隱含了幾分不屑。
一出來就有人殷勤的上前,“都督大可放心了,屬下瞧蕭將軍這是進了溫柔鄉出不來了。”
“是啊,畢竟年紀輕輕,不成氣候的。”有人跟著附和。
趙都督卻神色一斂,剛才的慵懶之態盡是被一股子精明神色抹去,“還不可掉以輕心,再看看。”他突然對其中一人吩咐道:“他們的藏身之地被蕭繹端了,淮州是不可再待下去了,通知他們立即乘船走曲水去杭州蟄伏一段時日,免得讓蕭繹發現端倪。”
而這邊書房裡,沈嫿身上的小女人姿態也消失殆盡,退去一邊,蕭將軍再次展開地圖,沉聲道:“裘勇,你即可安排探子去杭州追尋悍匪的蹤跡。”
裘勇這時候才瞧明白將軍是在跟他們玩障眼法,一拍腦袋,剛剛還在上下打量這個勾引將軍險些壞事的表妹,心裡還有些埋怨,這會兒弄明白當下就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沈嫿又怎麼會感覺不出來裘勇瞧自個兒那氣憤的眼神,也是頗為無奈。還不是他家將軍在馬車上求她這麼做的,否則她可不願意來當這個紅顏禍水。
裘勇明白了將軍的意圖,粗漢子直白的很,趕緊對沈嫿道歉,“沈姑娘,裘某粗人一個,剛才想歪了,對不住了。”
沈嫿十分坦蕩的回以一個微笑,並起身,“表哥與屬下商量要事,我先退下了。”
“嫿兒過來一起瞧瞧,無妨。”蕭繹十分信任她的模樣,這等軍機大事讓一個女人摻和,裘勇再次吃驚。
“嫿兒對江南熟悉,你且看看如是從這裡出發,想躲過重重排查的關卡,走哪裡會比較安全。”蕭繹指著地圖給沈嫿看。
沈嫿盯著地圖認真端詳了半天,眸光一亮,“走曲水這條線,曲水每年這等時候常發生旱澇,皆是會在大壩上加強人手,放閘洩洪,種植草被防止淹了農田,大家都在忙於此事,盤查的人手自然會清減鬆懈。”
裘勇在蕭將軍讚許的眸光中就知曉沈姑娘是說中了,立即就道:“屬下明白了,我即可就去安排人手加強曲水的盤查。”
“慢著,不需這麼做,還是按照我的吩咐派探子去杭州暗暗打探。”
裘勇不解,“可是將軍我們明知他們會走曲水,為何不攔下抓住?”
“這網撒下去,魚還沒夠如何收網?”蕭繹緩緩吐出一句話。
他早就察覺不對勁了,當年趙都督可是一馬當先殺敵才拼到如此地位,精明而老辣之人守城多年,可獨獨這群悍匪剿不下來?太匪夷所思的了,除非是……他根本不想剿匪,經過此事蕭繹更加斷定,二者或有勾結。
再加上裘勇上次剿匪直說其中一個被斬殺的匪徒十分面熟,蕭繹便命人將其畫像畫出來,讓裘勇領命在房間認真的想,直到想出來這匪徒再哪裡見過才肯讓其踏出房門。
軍營的漢子,一天不讓去軍營操練就能憋死,裘勇頭髮都快搙光了,當天夜裡果然被逼的想了出來。這群亡命之徒根本就是一年多前劫持過蕭大小姐的那群海盜,當年去救蕭大小姐,他去搭了一把手,所以記著呢,一場水上的惡戰,都是一群殺人殺紅眼的惡人。
如今換了一身行頭,不搶金銀珠寶的貨船了,現在又扮作盜匪,開始搶糧食,膽子大的出奇。
靜妤說過那群海盜可能是匈奴人所扮,只是無人重視,都當蕭靜妤胡亂說說,如今想想,蕭繹隱隱覺察出這其中必然不簡單,扮作悍匪搶貢米,而且他們的馬匹兵器,都是裝備精良之物,哪裡是一般匈奴人能買到的,有些武器精鐵皆是匈奴單于向大梁換來的,若是平民匈奴,這等兵器又怎麼會人手皆用。
幕後定有主使者在策劃什麼?
蕭繹敏銳的感覺出來,便想抽絲剝繭一點點弄清楚,匈奴人嘴硬,抓住後很少能撬出秘密的,倒不如這樣使其放鬆警惕,他道想看看他們會跟誰接觸,最大幕後黑手又是誰,匈奴人又有何陰謀?
“啊,那將軍,我等就什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