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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根本不知蕭繹的部署,還以為可以消停幾天了呢,聽到有將士說蕭將軍要突擊剿匪,趙都督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剛一折身返回,就被迎面騎馬過來的蕭繹擋住了去路,“趙將軍要去哪裡?”
趙都督此刻臉上再無剛才一閃而逝的慌亂,鎮定的回道:“末將忘了帶佩劍。”
蕭繹鳳眸一眯,緊緊盯著他瞧,半響才回道:“讓人給你取來便是,趙將軍還是隨我一起去前面吧。”
“是,末將知曉。”
此時天色已然黯淡,蕭繹領頭駕馬剿匪,卻發現裘勇不見了,“裘副將呢?”蕭繹詢問。
就在這時候,裘勇騎著馬兒卻從營帳外趕過來,一直繞到蕭繹的跟前,將一封書信和一副畫像送到蕭繹手裡,並低聲道:“將軍,小公子和沈姑娘被綁架了。”
而在剛剛,裘勇集合完兵將,就聽的看守的官兵說有人將此物留下來要交給蕭將軍,裘勇知道今天一戰,十分重要關鍵,一旦有了差池,便可能打草驚蛇,甚至所有的精心部署都將白費,於是擅自收了東西檢視,可是一看到畫像時,裘勇便知道是蕭將軍在意的那位表妹。
如何在意裘勇說不上來,只見蕭將軍帶著這位表妹出來過一次,聽說去了魏家馬場,單單是聽說蕭繹帶女人出來了,裘勇就知道將軍必然十分稀罕這位表妹,更別說將軍的兒子了,所以這種事情,裘勇根本不敢瞞著。
蕭繹聽完隨即就開啟書信檢視,後面的一眾將領開始還不明白,只覺得蕭繹渾身散發著陰霾之氣,讓整個軍營似乎都陷入了一種極致的冷厲中,旁的將士大氣不敢亂出,紛紛猜測定是發生什麼大事,一時軍心散亂。
裘勇也是屏息凝神,只等著蕭將軍做最後的決斷,如果現在去救小公子,那麼淮州這群劫匪救有可能跑掉,如果去剿匪,那小公子和沈姑娘恐怕是凶多吉少,孰輕孰重,都是難以抉擇的。
裘勇不敢再多說,只微微抬眸瞧著將軍,木拉市為何劫持小公子,最後竟然連沈姑娘也劫持,有人會不理解,裴勇可是清楚,這木拉市真是眼尖,一下子就拿住了將軍的軟肋,想必因為貨船扣押的事情,這木狗已經瘋了,胡亂的咬人。
只是將軍是什麼性子,他最清楚,他最是討厭威脅他的人,還是拿將軍最重要的威脅,木拉市的算盤打的太差了,虧的他還是商人,不僅僅貨船他可能拿不到,就連性命都要擔憂了,對於這點,裴勇心中十分肯定,他斷然不會有好下場。
“裘勇你帶人隨著都督去剿匪,我去救他們。”
“可是將軍您一個人?我和將軍一起。”裴勇擔心將軍的安慰,急切的說道。
“軍令,難道你要違抗麼?”
“是,將軍,”裴勇即便再不情願也的因為軍令服從,可是瞧著趙都督和那群廢物,簡直一點剿匪的心思都沒有了,有他們在別說剿匪了,不拉後腿都是好的了。
緊接著蕭繹就不得不把剿匪的權力交給趙都督,並說了之前的部署,按理他官銜最高,又是淮州的守將,沒有再合適的人選了。
趙都督連忙稱是,黑暗中他的面上劃過一抹幸災樂禍且鬆下一口氣的詭異笑容。
此刻的蕭繹卻是拳頭緊緊的握住,一把拍在馬鞍上,手背上的青筋猙獰暴力,蕭繹毫不遮掩散發出的極端的憤怒,半晌,他眸子血紅一片,“我定是繞不了他。”
……
沈嫿和煜哥兒被關在了一間破舊的木屋裡,這間木屋應該是被改造過,她和煜哥兒皆是被鐵鏈子拷住了腳腕,動一下便嘩啦啦的響起金屬摩擦的聲音,小兒已經被她哄睡,沈嫿便靜靜的靠在木壁上出神,她不知道木拉市會怎麼寫那封信,但一定是對蕭繹不利的,她有些心神不寧,一種陌生的感覺席捲著她的心緒,壓抑她一直沉默了許久。
木門被開啟,沈嫿被這一響聲拉回了思緒,牆壁四處的蠟燭燃燒響著噼裡啪啦的細微聲音,在這靜寂的夜裡尤為清晰,他已經懶的理會木拉市的進進出出,便直接假裝睡覺,身子無力的靠在牆壁上。
陡然,卻感覺有一雙大手撫摸到她的臉頰,沈嫿經過船上一次經歷,對木拉市的手下反感的很,只怕又是哪個歹人貪念她的美色,沈嫿渾身上下都沒有能護身的東西,唯獨還有一張嘴,上去就咬住摸過來的手。
“表妹是有多久沒吃肉了?”那人突然抽了手,退後兩步,似乎都能聽到鐵鏈子聲響。
她急切的睜開眸子,燭光昏暗,一時竟看不清來人的臉,只是那高大的身材,寬闊的肩膀,還有那句總是帶著笑喊他的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