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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向前伸,摸到坑,大約應當是覺得這坑還不夠大,於是想順著坑邊繼續挖下去,可剛準備下手,只聽李夜秋在飯廳內喚了一聲,她扭頭,縮回手在裙襬上蹭了蹭,而後再扭回來衝著小八低聲道:“等下回咱們一起挖。”
小八頭一歪眼半眯,也不懂她在說個啥,端坐,狼眼眨眨,前腳一抬,先撓個癢癢。
江離握著酒杯在桌面上轉了轉,發出的聲響不大也不小,但足以讓旁人注意到你,不過可惜,李夜秋的視線從落坐後便沒離開過顏落,似乎是擔心她磕著,碰著,一刻都不能挪開來。
良久,江離抿了口杯中酒輕笑:“王爺是怕她跑了不成?再看下去,一桌子的菜恐怕都要由下人倒了去。”涼了的菜要如何吃?再熱過的飯菜便走了味,這府裡的人照顧自家王爺可容不得有半點瑕疵。江離忽抹嘴笑了笑,忠於祁王李夜秋的人便是一世跟隨,比起朝堂裡那些好話說盡的大臣,祁王府裡的下人才算得上“死侍”。夾了一塊梅菜扣肉放入口,江離彎了彎眉眼。
李夜秋一心想要坐上皇位,江離認為,這倒不算什麼稀罕事,因為沒有哪個皇子不想坐上那把龍椅,但比較下來,祁王應當算是最合適的人選,比起當今皇上,他有足夠的謀略和魄力,比起景王,他懂得變通,難相處,也不過是針對那些只會嘴上說說的無用之人罷了。
江離放下筷子再度看過去,倘若他能在朝政上輔佐皇帝,本朝應是風調雨順,倘若他執意要當那個皇帝,本朝難免會經歷一次血雨腥風。
想要的有太多,卻不知,得到必須付出,而所有都是相對的。
在數十年前,那三個皇子同遊西湖,春夜的風拂過,船槳輕撞,掛在船頭上的花燈緩慢晃動著,他探頭,那時看到的景不過一夕之間。
如今,這偌大的皇宮裡只剩下那個七皇子,或許所有事情他都深知,又或許他真的蠢到一無所知,但他還是想回到那時,站在兩個兄長身旁,聽他們笑語,即便是他什麼都沒聽明白。
而江離,他現在又是為了什麼?
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大概真是太過清閒罷。
飯畢,在花園中消了食,江離約莫又坐了半刻多,將落於桌面的梅花片放在顏落的鼻尖上後笑著起身離開。
江離走了,這院內也安靜了不少,顏落打了個噴嚏,鼻尖上的花片掉落,她撓了撓鼻子從石凳上跳下,順著記住的路進了屋,裡屋傳來叮咚響,不到一會,她抱著五絃琵琶出來了。
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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