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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廳卻沒有沈長歌的身影,便連小開的影子都不見了,她不禁有些錯愕,出了廳門在苑裡尋了一圈,半天沒能看見人影,乾脆放聲在苑裡喚了幾聲。
“少爺!小開——”
聲音逐漸漫出去,打在牆上蕩了幾聲迴響。
耳房之內,臨霜的聲音隱隱傳來,沈長歌聽見了,一瞬望向窗外。錦心怔愕,似乎有些難以置信,僵了片刻忽地開言,“陸臨霜——?!”
她竟沒事?!
她怎麼會!
沈長歌手指微動,立即令她噤了聲響,低聲吩咐門外的小開,“小開,你去找個理由,把臨霜帶回房休息,這邊不用驚動她。”
安小開“誒”了一聲,馬上起身跑遠了。
外面的聲音逐漸聽不見了,沈長歌方才回過神。漠然掃了眼錦心,他起身,慢慢走到她面前,同時將手中的紙箋丟入她的懷裡。
大概掃了眼那猝然落手的紙頁,錦心登時一怔。
“我不想跟你浪費口舌。”將她的神態全部收入眼底,沈長歌冷漠道:“你最好如實告訴我,你究竟是怎樣將杜芫放入臨霜的茶壺中的,我說不準還會對你從輕處置,否則,便依照府規處理好了!”
錦心背脊一僵,強壓著使自己的情緒鎮靜,勉強道:“少爺……奴婢,奴婢不知少爺在說什麼……”
“你不承認?”他盯著她的臉,眉宇微蹙,唇角卻隱隱浮出一抹譏嘲,“好,那我就告訴你。”
“……”
“臨霜前一日突發急疾,昏迷不醒,流血不止,經大夫查,應是中了杜芫毒。杜芫有毒,卻是傷人神經不傷肺脈,一旦誤服,僅憑切診極難查得出來。所以類如這般的藥物,如若藥房藥鋪售賣定會有所存檔。臨霜那一日突陷昏迷,若是平常我本會以為她是過於勞累導致嗜睡,巧在她那天臨逢月信,出血不止,這才因此查出她的茶中放有杜芫。她那茶本是知書所煮,從未出過紫竹苑,我紫竹苑內戒備森嚴,除卻苑中之人無人能入,而那一天,苑裡除卻知書入畫,便只有你——”
錦心一頓,張口便想要解釋什麼,卻被他一揚手止住,繼續道:
“是,我查過京州的各大藥鋪藥房,你在這一週內的確未曾買過杜芫,且你在大前日便已告假,也一直未在紫竹苑。但知書卻確認過,臨霜中毒那一日,你是曾回來過紫竹苑的。雖然時間不符,但臨霜吩咐知書煮茶時,你卻就在一旁不遠。後來午後知書入畫二人午休,臨霜每去藏書閣,多半也都在午後才歸,這期間有近半個時辰的時間,你即便回了紫竹苑,也不會有人發現。”
“最關鍵的,是問蓉嬤嬤的病。”
輕指了指她手中那張藥方,沈長歌淡漠道:“我問過清和堂的丫頭,她們說問蓉嬤嬤最近急染風寒,每到夜半便咳嗽不止,時嘔吐肋痛。她大抵一週前曾去醫房探過病,也曾讓你去替她抓過幾方藥,杜芫乃止咳制嘔的良藥,便是其中一味。只不過這杜芫乃同其他藥材一起,且藥量極少,也便不曾被記錄在冊。但你前前後後共抓過十餘副,若是將這些杜芫合在一起,那便是另一回事了。”
“如此這般,你還有何話說?”
漠然的目光靜落她臉上,卻似一種逼迫審視,沈長歌冷言道。
錦心握著藥方的手猛地一抖,整個身體都赫地僵硬起來,“我……”
強行壓抑著心中的悚恐,她沒有看他的眼睛,深呼吸,硬著頭皮道:“這些……不過是少爺您的猜測。奴婢沒有做過!”
“對,的確是我的猜測。”沈長歌點點頭,眼神卻沒有絲毫的放鬆,“但也並非沒有證據。不然,我們現在就去中院,看看問蓉嬤嬤餘下的幾方藥裡,是否含有杜芫,可好?”
錦心猛地一怔。
“你還不肯承認?”
見她依然沒有反應,他冷哂了一下,道:“好,那你既是我祖母安置在我苑中的,這件事,便交由我祖母來斷定好了,也免得我勞神。”他言罷,啟步便朝著屋外走去,手方才碰上門扉。
“少爺!”
身後的錦心卻倏地跪伏於地,雙手驀地緊扯住了他的衣襬。
沈長歌步履一頓。
“少爺,求您不要將此事告於老夫人,求您!”
他回過身,撤後一步閃開她的手,居高臨下地睨視,淡淡開口,“你承認了?”
“我……”勉力地抬頭看著他,錦心顫巍巍開口。
靜等了她幾秒鐘,沈長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