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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把她怎麼?不過是方才去浣衣苑,讓她洗了幾件衣裳她不肯,結果被浣衣苑的朱嬤嬤罰了,和我無關。”
“你!”秋杏剎時怒了,剛出口一字,立即被臨霜拉止住。
湘月輕蔑一笑,“行了,你們也快走吧!站在這,真是臭死了!光天白日睡在這大路中央,像什麼樣子?你們不要臉,公府的觀容都教你們敗盡了!”
她這話說得毫不客氣,兩人再怎般能忍的性子,胸臆也不免生了意氣。秋杏沉了兩口氣,終是沒捺住心頭的厭惡,冷聲說:“湘月,你又牛什麼!”
視線巡了眼她的衣衫,秋杏道:“你如今比我們再強,也不過是個伺候奴婢的奴婢!”
湘月登時眉目一厲,不可思議,“你說什麼!”
“難道不是?”秋杏冷笑,“紅玉姑姑說過,二等婢女,雖入內苑,卻入不得家主的房,也不過是個幫襯一等與大婢女的嘍囉!如此,不是侍候奴婢的奴婢是什麼!”
“你——”似是刺痛了湘月的軟處,她驟然騰起怒意。上前一步便要打人。
“罷了,秋杏。”擋在秋杏身前,臨霜一把隔去湘月的手,用力將她推搡至一邊。
“湘月,我告訴你。我們雖為粗使,但卻不是你漪瀾苑的人,你再如何威風,也斷管不到我們的頭上。我警告你,你若將事情鬧大,於我們,於你,都沒好處。到底是一同入府的姐妹,我們無意和你爭執,也請你好自為之。”
“秋杏,我們走。”漠然瞟了她一眼,臨霜拉起一側的秋杏,轉身向馬廄裡走去。
“豈有此理……”原地立了片晌,湘月冷冷望著馬廄深處,怒不可遏。她死死地攥著拳,視線透了一絲冷光。
恰至這時,劉嬤嬤趕到她身側,“湘月姑娘!我替你看了,那馬……”
“嬤嬤。”湘月卻打斷她的話。
迎著劉嬤嬤略詫的眼光,她反手卸了鬢上的一隻珠釵,扣入劉嬤嬤的手上。
“幫我一個忙。”
……
當天夜裡,臨霜突發腹痛之症。
這一夜馬廄本該是臨霜守夜,秋杏見臨霜疼痛難忍,主動提出替她一夜,待到秋杏守夜時再作調換。臨霜本是不願,但耐不過秋杏執意堅持,便勉強同意了,早早便同阿圓回了居所。
馬廄的守夜雖說是守,卻不必一直寸步不離的看著,不過是自廄旁的一間小屋休憩一夜。為的是若廄中有老馬突生狀況,或是母馬臨產,可及時喚人接應。秋杏一直守至亥時,心料也非首次看守,必不會出什麼差錯,便早些回房睡了。卻不想第二日晨,她方才一起,所見的一幕便令她駭然失色。
“臨霜!出事了!”
臨霜是被秋杏的驚喊給吵醒的。她昨夜折騰了半宿,僅在天將亮未亮時才將將入眠。她睡得不熟。方一聞聲,很快從淺眠中清醒過來,正見秋杏駭的蒼白的面龐。
“怎麼了?”
“馬廄中的馬……”秋杏語無倫次,支支吾吾比劃了半天,終於說出一句完整的話語,“馬廄中的馬,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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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秋杏的話語,她也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秋杏的睡眠一向輕淺,若有動靜,定會在第一時間便會醒來。可是昨夜她卻睡得頗熟,什麼都不曾聽到過,只在雞鳴驚醒時,一出門,才發覺馬廄已經空了。
近來京州城內似乎有何事宜,這幾天陸陸續續,已有人前來牽走了數匹馬匹。餘下的這十幾匹馬數量雖少,卻皆是為人留備的千里良駒。牽馬的動靜雖不大,但十幾匹一同牽走,若不能吵醒秋杏也是不大可能。更何況一入了夜,馬廄的木門皆會落鑰,又怎能這般輕易便使馬全部遺失?
臨霜令秋杏萬萬不得聲張昨夜是她替自己守夜,只獨自一人去向劉嬤嬤解釋。劉嬤嬤卻不願聽解,一口咬死昨夜定是臨霜夥同了賊人,趁夜放走了馬匹。
天方破曉,一輪晨陽映照,自寬闊的院內斜灑淡緋的光。馬廄的小院處卻風聲急戾,氣氛崩弦般的緊促。
“你這個賤蹄子!”
“看我不抽死你!賤人!讓你放走了馬!讓你放走了馬!”
臨霜跪在地上,聽著劉嬤嬤唾沫橫飛地怒罵,手中的馬鞭掄得飽圓,用盡了全力擊在臨霜的身上。她死咬著唇,強忍著不曾撥出痛聲,在罵聲的間隙中拼命解釋,“嬤嬤明鑑!並非是奴婢放走了馬匹!奴婢……奴婢也不知馬為何會丟了!”
“你還狡辯!賤蹄子!”
劉嬤嬤面目狠厲,掌中的馬鞭更是加了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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