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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都脫落了顏色的東西,邊緣有淡淡的金光,是極細的金線繡成,果真是龍鳳呈祥,上面隱隱有絲線繡過的痕跡,卻非普通的花紋,而是兩行字。
依稀可辯,第一行的首字是個燕子,第二行的尾字,是個長字。
郭蓮一顆心快速的跳了跳,將那肚兜兒揉起再展開,細認了半晌,雖字已殘缺,但她知道這兩行詩:燕子樓中霜月夜,秋來只為一人長。
當今天子名叫李極,是本朝初始之宗,而他的二兒子,晉王,名叫李燕貞,字卿長,這兩句看似簡單的詩,首尾皆是他的名字,而這肚兜兒,看得出來是用頂好的真絲做成,這東西,它怎麼會在夏晚手中?
還叫她拿來堵蛇洞?
第40章
郭蓮驀地站起來,拿著方肚兜便準備要出去。
吳氏拉了蓮姐兒一把,道:“如今北齊人還未走,夏晚在外頭給我們做飯是冒著風險的,咱們還是安心躲著吧。”
郭蓮柔聲道:“娘,方才我語氣不好,上去給嫂子道個歉,也看她何時會下來,您安心待著就好。”說著,她就出地窖了。
恰在夏晚端著飯出門之後,郭嘉兩口扒完了飯,站在廚房地上,歪著腦袋盯著那張髒兮兮的炕看了半晌,出門又野狗一樣四處扒拉了半天,扒到把小掃帚就細細的掃了起來。
阿單緊趕慢趕,追著郭嘉到了紅山坳,本就是處幾十戶人的小村莊,嗅著一股子的嗆蔥花香氣進了門,便見自家大少爺在極為仔細的掃炕上的竹蓆子。
郭興眼看就要叫北齊人送到到北齊首都肅州府了,金城淪陷在即,此時唯一能改變戰局,從北齊人手中掰回一局的人,居然在這兒替老丈人家掃廚房。
阿單道:“大少爺,老丈人家的屋子可以隔日再掃,咱們能不能先去救你家老二?”
回過頭來,郭嘉白淨的面龐略泛著些潮紅,一臉的氣急敗壞,一腳就踹了過來:“出去!”
阿單也曾年少過,知道這時候郭嘉只怕滿腦子只有睡女人,為了能討好夏晚,他也是做足了功兒,死憋著笑道:“晉王親自帶兵來馳援,但他只能守得住金城關,河口的兵要你去阻截,你家老二也得你去救,咱們得先幹完了正事兒。”
晉王李燕貞,年近四旬,是皇帝李極膝下唯一能帶兵打仗的皇子,但因為功高攝主,前幾年叫皇帝刻意冷置,既他出戰,顯然是朝廷也重視關西戰場了。
不過此刻郭嘉可來不及細思這些事兒,他道:“操,叫你走便走,頂多半個時辰,半個時辰我就出來,快走。”
跟女人同房便能解毒這事兒,郭嘉跟郭萬擔說過,郭萬擔幾乎喜悅到奔走向告,這些老長工們既覺得搞笑,又覺得荒唐,但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瞎貓碰上死耗子,大家也就只能寄希望於誤打誤撞了。
阿單仍還覺得可笑無比,低頭嗨嗨笑了兩聲,道:“半個時辰有點多,我給你一刻鐘,你要知道,這種事情快起來頂多三五下,解決一下就好,真要嘗滋味,等逼退了齊兵回到家裡,那展樣又舒坦的炕上,你想操多久,誰能管得了你?”
也不過一句很現實的話,也不知哪兒就惹到了郭嘉,他連著踢了幾腳,直把阿單逼出屋子,又一掃帚把他給砸出了院子。
阿單出了院子,便見自家少奶奶從只窖子裡鑽了出來。
才十四歲的小丫頭,全水鄉鎮人看著長大的,瘦俏俏的,笑嘻嘻叫了聲叔,轉身進門去了。少男少女,這兵荒馬亂的時候,大約是他們人生中最好的光景了。
阿單其實還擔心一點,他認為之所以能解毒,並非夏晚的身體有什麼魔力,一滴精十滴血,毒素當是隨著郭嘉的精水而排出體外,暫時性讓他的身體好轉,所以他很擔心,怕那東西會對夏晚的身體產生影響。
但非是父母,這種話畢竟就不好對著當事人說,所以他也是急的抓耳撓腮。
夏晚甫一進廚房,嚇了一大跳。
灶旁零落的柴禾被撿拾在牆角,堆的整整齊齊,案板上乾乾淨淨,鍋裡還有半碗飯,不知去了何處,鍋都涮的乾乾淨淨。廚房那張炕,原本是她和她娘睡的,鋪的褥子久沒洗過,髒兮兮的,給捲起來,揉在一角,一張竹蓆被擦拭的明光可鑑。
一回頭,郭嘉就站在她身後。白白淨淨的少年,大約新洗過澡,見她目光掃過來,臉上飛過一抹潮紅,再一轉身,坐到了炕沿上。
“你擦的?”夏晚道。
郭嘉兩眼彆著,輕輕點了點頭,忽而想到什麼似的,自胸前解了只玉佩下來,遞到了她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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