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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河上濁浪滔踴,那生在黃河邊的少年,時而露出一顆腦袋,時而只是露出一雙剛勁有力的手臂,不過轉眼之間,不過一手生拽,,一張筏子轉眼便翻。
至於船隻,他也許只是像砸沉呼延深助的船一般,於水中在船上敲開幾個洞,一艘大船才行到水中央,便轟然而沉。
呼延天忠眼看著一艘艘羊皮筏子沉於水中,那些不會水,又穿著沉甲的北齊人幾乎沒有過多的掙扎,連喊都來不及喊一聲,就那麼沉入黃河,從此永不見天日,做了水鬼。
仗著這座天險之河,又有一大半的北齊兵叫他折殺於黃河之中,五千鐵騎破關卡而來,除了怕死不敢渡河,打道回府的,最後渡到黃河對岸時,只剩了區區幾百人。
呼延天忠一開始不懂為何郭嘉要露財,故意引人進老郭家的大院子,直到半夜趁著月光的掩映悄悄鑽進郭萬擔家,才知他為何會有此一舉。
他拿金錠吸引的是那些貪財之人,先殺掉這些人,就可以保證他們不去周邊騷擾百姓。而真正渡黃河,支援金城的大軍,他則儘量拖延到他們渡黃河時,於黃河裡給一鍋端了。
連帶十幾個長工,依山靠山,依水借水,不過一日時間,一個文文弱弱的少年,便把北齊人的五千精騎大部分都解決在了水鄉鎮。
而剩下的,找不到敵人,摸不到首尾,不敢輕易渡河,只得撤兵。
這實力懸術的一仗,打的乾淨,利落,漂亮,一氣呵成。
直到今日,呼延天忠才知戰神是怎麼回事。猶如皰丁解牛一般,化整為零,化繁為簡,整場戰事中幾乎連一聲慘叫都未聽到,從日出到日落,再到明月高起,那看起來沉默,冷靜的少年一板一眼的,就給打完了。
以一對千,徜若不是親眼所見,呼延天忠打死都不敢相信。
他於河岸上輕噓了口氣,,也暗自揩了把冷汗,得虧他方才沒有早動手,否則的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從混濁,冰冷的黃河水裡爬出來的時候,明月高懸,瓜田成了一片狼籍,有幾個年邁的長工長時間泡在水裡,有叫齊兵戳死的,也有因為水冷,手腳抽筋而淹死的,此時還跟著郭嘉的,只剩下了七八個。
郭嘉甩著溼淋淋的褲子,才歇了口氣,便阿單說,河口破,郭興穿著盔甲就叫北齊人給俘虜了。
輕輕啐了一口嘴裡的沙子,郭嘉道:“打仗非是靠蠻力,總還得帶著腦子,他不帶腦子,敵人不俘他俘誰?”
阿單道:“咱們是不是得去營救他們?”
郭嘉再啐了口泥沙,低聲道:“操他孃的,現在還不行,我得先去一趟紅山坳。”
在黃河之中,有幾回他揮不動那斧子,險些叫那柄重達四百斤的鋼斧帶到深水中去,力量不由他控制。顯然昨天那一回是管用的,但管用的時間並不算太長,他還得找夏晚去折騰一回,才有力氣去解救被俘的郭興。
他急匆匆躍下河堤,於瓜田裡跑著,見阿單還在後面追,忽而又折回來,喉嚨裡往外顫著笑:“阿單叔,陳雁西下在酒囊裡那毒實在是個妙東西,你們等我,等我半個時辰就好。我去去就來。”
作者有話要說: 郭嘉:若若親媽,我咋打不動了?
作者:夏晚才是我親閨女,沒她,你上不了天,所以,該充電啦……
第39章
雖說齊兵過境,居然沒有燒殺搶掠,簡直是大難之中的意外。
但堡子裡的人們還不敢出來,所以整個紅山坳村空空蕩蕩,除了偶爾有聲犬吠,並沒有多餘的人。
夏晚估摸著騎兵是不會來了,郭蓮那麼大的肚子肯定要吃飯,遂從地窖裡爬了出來,準備燒點晚飯給她吃。
她家本就是個窮家,夏黃書如今也不知跑到了何處,開啟面箱,只有幾隻蛾子,再揭開油缸,裡面也是明可鑑人。
夏晚無法,只得滿村子一戶戶敲開廚房門去看,終於叫她掃箱底兒掃到了一碗麵,又舀了一勺子菹菜,便準備給郭蓮和吳氏做碗菹菜面吃。
活好了面,再拿一茶盅油將那碗酸菜嗆了嗆,夏晚正準備要燒水,忽而聽得院外一陣馬嘶。
夏晚暗叫一聲不妙,心說怕是北齊兵來了。
這村子裡唯有一家的廚房在冒煙,徜若有騎兵來,肯定就是衝著這廚房來的。也不知郭嘉是把她哪兒給弄破了,雙腿間疼的厲害,若要跑,只怕也跑不快。
可她若不跑,真的叫北齊兵捉住,又怕要連累地窖裡的吳氏和郭蓮兩個。
聽腳步聲似乎只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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