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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好在王妃孔氏待郭蓮還不錯,所以郭蓮如今其實過的不錯。
不過晉王李燕貞因為性子剛直,在回長安後當朝頂撞皇帝,被皇帝以踞功自重之名,給發派到鶻州去守邊了,孔王妃心中焦急,所以才會叫郭蓮一番又一番的來找郭嘉,就是想讓郭嘉在皇帝面前美言,把李燕貞給調回來。
郭蓮一看拿死了的夏晚說話能叫郭嘉止步,心中一喜,暗猜自己是踏對點兒了,遂又道:“嫂子是溺死在河中的,河水那樣冰冷,她在地府想必也很冷,所以我多替她糊了幾件棉衣,等到了水鄉鎮,咱們一起燒給她。”
其實郭嘉都不相信夏晚已經死了,畢竟於黃河岸邊打撈了多少回,就沒有撈到過她的屍體。但徜若她真的死了,於那冰冷的河水之中,只穿著件肚兜兒,他這麼些年卻連件棉衣都未替她燒過,那她得有多冷?
徜若是沉在冰冷的河床上連浮起來見天日的機會都沒有,她對他的怪怨,便永生永世都無法再開解吧。
郭嘉於馬上提了提韁繩,容顏晦澀,良久,薄唇一裂:“那就一起去。”
郭蓮喜的眉開眼笑,趁勢又道:“母親請你過府去吃頓飯,要不咱們一起回去?”
“不去。”郭嘉一緶子抽在馬背上,轉身便走。
雖說沒能請得動郭嘉到晉王府去吃飯,但至少,他答應跟她一起回甘州了。
遠遠目送著郭嘉離去,郭蓮大鬆了一口氣,回頭將手遞給雙兒:“回府吧,準備收拾東西,咱們要風風光光兒的回甘州祭祖了。”
原本,郭嘉回鄉是不肯帶郭蓮的,可郭蓮早給吳梅的信裡放了話說自己要回鄉,這不,功夫不負有心人,她還是找到法子讓郭嘉帶她回甘州了。
皋蘭書院。
終於輪到甜瓜了,誰知他剛要進門,便有個胖乎乎的婦人上前一把將他搡開,擠進了山正的書房。
吳梅見女兒不中用,親自上陣,把個陳寶推在前面,笑的格外諂媚:“陳山正,當初,我那外甥郭六畜就是由您一手教匯出來的,您瞧瞧,這孩子是郭六畜的兒子,你再考校幾句,就收他為生,如何?”
陳賢旺身為山正,一年頂多也就帶二十個學生,今天來求學的至少不下數百,想走後門拉關係的也不在少處,他收學生格外挑剔,聽說是郭嘉的兒子,抬頭多看了一眼。
面前並列兩個孩子,一個高高瘦瘦,兩道秀眉,雙手交握於腹,週週正正的站著。
另有一個肥頭大耳紫紅色的臉,鼓腹,嘴裡還在嚼巴著什麼,陳賢旺自然以為瘦的那個才是郭嘉的兒子,遂問道:“叫什麼名字?”
甜瓜先抱拳,行禮,再道:“學生名叫郭添。”
就有那麼一種孩子,於父母面前頑皮的沒有章法,但到了外人面前,行事舉止儼然大人一般。陳賢旺一眼瞧過去,這孩子果真肖似郭嘉,父子之間骨子裡抹不去的那種相像,雖說年幼,一幅老而在在的神情。
他道:“只看面相便知道不是個傻的,讀過什麼書?”
郭添道:“《三字經》、《百家姓》、《千字文》皆已熟讀,但於經義尚不甚懂,所以想拜在先生門下,時時學習。”
分明稚子,口齒朗朗嚼字清晰,陳賢旺一眼就瞧上了,在紙上添了幾筆,道:“只剩最後一個名額,就你了,八月直接進書院讀書即可。”
說罷,陳賢旺又吩咐身邊的夫子:“若外面還有報學的,告訴他們,名額已滿,我再不收學生了。”
夏晚終究不放心,和孫喜荷兩個就在門外看著,一看往日在自己面前也是小賴皮一樣的兒子答起話來有禮有節,而且陳賢旺竟然一口就答應要收他為生,喜的什麼一樣,便見陳雁西那兒子陳寶忽而於暗中伸手,推了郭添一把,將他推的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在地。
吳梅近而上前,就把個陳寶推到了陳賢旺面前:“山正怕是看錯了,那是個不知名的寒家孩子,這才是我家六畜的兒子,名叫郭寶。您要取的,是他。”為了能叫陳賢旺錄取,吳梅連自家大孫子的姓都是說改就改。
兒子沒有亂認的,陳賢旺盯著胖鼓鼓的陳寶看了片刻,道:“這孩子生的可真富態。”
陳寶要只伸那一下手也就罷了,見郭添又走了過來,抱拳是想要跟山正告別的樣子,揹著的一隻手中也不知是什麼東西,對著甜瓜的後背就是一劃。
甜瓜抱拳對著山正行了一禮,轉身要走,便聽那陳寶怪笑道:“喲,這位同學是拉了屎在身上,居然沒擦乾淨?”
吳梅也是為老不尊,側首見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