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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扔,就轉身走了。
走到主帥院門口,恰好迎上樑清帶著人從院中走了出來,夏晚記得昨天夜裡這人喊郭嘉叫過大爺,遂疾步攆了上來,匆匆問道:“梁將軍,可曾見過我家相公?”
梁清急著要出戰,也是因為心中對郭嘉懷有恨意,便拋了一句:“自然是拋下你走了,還能做甚?”
夏晚不信了:“為何?”她都沒拋下郭嘉一走了之,至少想著陪他到天亮,不相信郭嘉在行完事之後,居然會拋下自己。
梁清原是準備要走的,忽而覺得有些不對勁兒,折身回來,仔細盯著夏晚的臉看了許久,道:“你若看看自己的臉,就知道了。”
昨日還嬌嫩的像朵水仙似的小姑娘,也不過轉眼之間,臉上生了很多紅痣,紅痣雖美,生的多了可就不好看了。
夏晚找不到鏡子,也無處看自己的臉,伸手欲要一摸,卻發現手背上也生了許多硃砂色的痣,她明白了,大約一夜之間,她臉上也長滿了這種可怕的東西,郭嘉的毒解了,看到她成了這個樣子,拋下她一走了之了。
她隨著準備出城計程車兵們一起出了城,在出城後往南一拐,卻是獨自一人去了黃河邊。
梁清在夏晚面前撒了謊,也不知那面色嬌嫩白豔的小婦人為何一夜之間臉上會生出很多痣來,策馬疾馳了許久,終究放心不下,調轉馬頭,一直奔到黃河邊,便見夏晚站在河邊一塊大石頭上,正在解自己的衣裳。
不過一句戲言,居然害一個良家婦人跳河,這也不是一個男子該有的行事。
梁清策馬狂奔,一路的吼著,想把夏晚給喊回來,迎面而來的風將他的聲音全吹到了身後。
她解下自己那件白底紅點子的衣裳,和著腳上一雙布鞋一起放到地上,再往上壓了塊東西,身上唯有一件肚兜,迎著河風,她踏水而入,就那樣走入了水中。浪花舔過,也不過轉眼之間,微黃的河面依舊暗湧,那個小婦人卻不見了。
梁清提著馬鞭狠抽了自己了馬鞭,跳下馬,於黃河邊踢打了半晌,跪在河岸上,再抽了自己一耳光。
一言以殺人,他不過一句戲言,就把一個女子於這世上給生生抹殺了。
第50章
七年後。
金城夏季似乎除了曬就是曬,到外頭走上一圈兒,曬的頭皮子都絲絲髮痛,這才早晨呢,到了中午,還不知要怎麼曬。
街面上別的鋪子才開門,當鋪卻已經到了關張的時候。
位於六道巷口子上的晉江當鋪的東家郭旺,是個才二十出頭的年青人,生的白白淨淨,濃眉下一雙桃花眼,端地是一表人材。照料著鋪面下了板,於夥計手中接過一碗冒著白氣的冰,格外在上面多淋了兩圈蜂蜜,才端著白瓷碗進了后街,自家的院門。
雖說半商半居,但自家的院子與外頭的生意卻是截然分隔開的。
外面曬的要著了火,這所院子坐北朝南,屋後又有古槐遮蔭,進門便是絲絲的涼氣。
郭旺掃了一圈兒,便見西廂的迴廊上坐著個婦人,年約二十,眉目如畫,肌膚勝雪,眉心一點天然的胭脂紅,並非時興女子們一般畫上去的,而是由膚而生,紅豔欲滴。她身上不過一件白色的棉布褙子,衽口寶藍色的花紋細細,正在教膝下一個小兒玩九宮格。
小兒不過五六歲,生的極為清秀,膚質白淨,身材比同齡人高些,但於面上就能看得出來,他身子骨兒不太好,大夏天的還穿著夾衣。
那是郭旺的侄子,夏晚的兒子郭添,這名字是他二哥郭興取的,添子添福的意思。不過大家叫著叫著,就發現這名字反過來更有意思,於是郭添便成了小甜瓜。
郭旺清咳了一聲,小甜瓜回頭,見小叔端著一碗冰站在院門上,一股煙一樣便奔了過來,接過冰在手中,卻可憐巴巴兒的回頭,望著迴廊上的母親。
夏晚厲聲道:“他身子弱,不能吃這些東西,娘,快把這東西端走,倒進溝渠裡。”
也是奇怪,漫長的五年大病,她容樣變了不少,連嗓音都變了,曾經嗓音如清脆悅耳的黃鸝一般,如今溫柔醇和,略帶著絲沙啞,聽起來癢絲絲的,配上她溫柔恬靜的臉,莫名的勾人慾窒。
郭旺與她朝夕相處了七年,聽她嗓音從清脆變的沙啞,自己也從個頑皮少年慢慢長出喉結,生出硬須,長成了個年青人。偶爾出門做生意,疲極累極,只要能回到自家,站在門外聽她柔聲說兩句話,那疲乏就瞬時而解了。
隨著夏晚一聲喚,一個年約四旬的婦人從屋子裡走了出來,胖乎乎的臉,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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