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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郭興的兒子郭添,告訴我奶,打死郭添那個狗孃養的。”
孫旭於茅房裡找不到甜瓜,轉身跑出茅房,便見監正吳傳智負著兩隻手,將甜瓜給堵在牆角落裡。
也是活該甜瓜倒黴,夫子們的茅房是間小的,就在大茅房的裡頭,甜瓜頭一日進書院,沒有觀察好形勢,以為外面沒人了,就放心的揍了陳寶一頓,他雖瘦瘦小小,偶爾生起氣來,力氣比個成年人都大,一拳下去,直接把陳寶就揍進了茅坑,誰知監正吳傳智就在裡面解溺,將他的惡行,全看在了眼裡。
夏晚是傍晚接孩子的時候,單獨叫陳賢旺叫進書房的。
她頭一日當家長,還不知道怎麼回事,才一進門,便見吳梅撲了過來,吼道:“蠻婦,快瞧瞧你家孩子乾的好事兒。”
陳寶和甜瓜兩個並排站在角落裡,甜瓜臉上乾乾淨淨,衣服上也是乾乾淨淨,小臉上一臉的童稚。陳寶臉上呲破了皮,衣服也髒的什麼一樣,一看就是叫人打過的,遠遠嗅著,便是一股糞的惡臭之氣,瞧那頭上髒兮兮的,也不知是什麼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虎頭鞋其實是在郭嘉手裡啊。
第57章
監院吳傳智見倆方的家長都到了,遂道:“學生之間有口角是常事,但動手打同學就不對了。郭添在茅房裡打了陳寶,把他的腦袋壓進茅坑裡,還準備從後面的圍牆上逃脫,正好叫我撞到。”
吳梅道:“聽聽,聽聽,蠻婦教出來的沒教養的孩子,我要把此事告訴青城縣主,告訴郭六畜,叫他們知道我家寶兒受的委屈。”郭嘉和郭蓮,簡直是她頭頂的兩座神,沒有一句話不帶著。
夏晚走到甜瓜跟前,低聲問道:“是不是陳寶先欺負了你?”
雖說面上裹著頭巾,只有兩隻眼睛在外頭,人人都說夏晚有張爛臉,可甜瓜知道揭了頭巾,孃的臉比甘州任何婦人的都好看,但娘不願意揭頭巾,他也不會說什麼,因為他也猜得到娘有苦衷。
他看到夏晚兩隻眼睛裡雖有慍怒,卻很鎮靜,遂重重點頭。他的孃親,自來都是明事理的,沉著冷靜,自打生來,甜瓜就沒見她怕過什麼。
“罵的什麼,你倒是說呀,我家寶兒罵啥啦?哦,他就罵你幾句,你就敢打人?”吳梅指指戳戳,手指都快到甜瓜的眼皮子上了。
甜瓜咬了咬牙,終究說不出來,緊抿著唇,一聲不吭。
見甜瓜一聲不吭,吳梅樂了:“看吧,他也說不出來,可見寶兒根本就沒有罵過他,他是故意打我家寶兒的。這樣的孩子,皋蘭書院難道不除名,不讓他滾回家去?”
“吳夫人。”夏晚堵在甜瓜前面,聲調沙甜,不疾不緩:“徜若狗咬了你一口,你是不是也非得學回狗叫,才能證明自己被狗咬過?”
吳梅愣在那兒。
轉身對著吳傳智一禮,夏晚再道:“欺人有很多種,夫子您說,於一個孩子來說,有人罵他,辱他,他是忍耐克制,任由對方不停的辱罵,乃至最後動手打人的好,還是一拳揍過去,叫他識個害怕,明白這孩子不好欺負,讓他從此閉嘴的好。”
吳傳智道:“書院不允許孩子們打架,更何況,我親眼看到郭添同學在茅廁裡打陳寶。徜若像別的孩子一樣起點兒口角,彼此推搡一把也就罷了,郭添同學進了茅房,上去給陳寶就是一拳,將陳寶的腦袋打進茅房的蓋板中才罷手,這樣的打法本監院還從未見過。”
夏晚側眸掃過兒子,甜瓜只覺得後背一陣發涼。
就在這時,從水鄉鎮折道而返的郭嘉叫金吾衛前呼後擁著,進了皋蘭書院。他本和郭蓮不同道,忽而回頭,見郭蓮叫一眾婆子們簇擁著,也跟在自己身後,無奈叫梁清傳話:“梁清,去,送你家縣主回晉王在金城的行府,勿要叫她再跟著我。”
正說著,郭蓮已經趕上來了。
她笑眯眯的說道:“哥哥,也是巧了,咱們寶兒就在這一處讀書,他是憑著自己的學識,實打實考進來的。今兒頭一日上學堂,我這個當孃的沒有好好疼過他,正好今兒來接接他,六畜哥不怪我吧。”
郭嘉莫名起了些興趣:“就陳雁西家那寶兒?他居然也能讀書?”
“哥哥這話說的,他讀的好著呢。”郭蓮笑道。
郭嘉印象中的陳寶是個醬肝色的小胖子,在陳雁西和陳康死後,幾乎成了他大姨母吳梅人生中所有的希望,所以叫吳梅慣的很不成樣子。
相較之下,才見過一面的郭添,瞧著聰明乖巧,靈俐可愛,瞧他早晨揹著書袋,似乎也是要去上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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