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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道:“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情,去地窖裡躲著,等我救回你二哥,自回來紅山坳接你們。”
郭蓮揩了揩眼角,笑了笑道:“我等著你。”
郭嘉微點了點頭,全然不是往日要離家時那牽掛她吃飯了否,牽掛她有沒有亂跑,有沒有好好習字的樣子,心不在焉,回頭望了眼夏晚家那破屋子,倒是笑了笑。
直等郭嘉轉身離開,郭蓮的嘴角才緩緩鬆了下來。
郭萬擔身有神力,做為整個甘州人人敬仰的戰神,居然隱姓埋名在水鄉鎮,於朝事幾乎也不涉足,郭蓮原本對這些東西也無甚興趣。直到跟著陳雁西,因他天天研究朝事,她便也跟著研究起來。
據陳雁西來說,雖說太子年齡夠,德性也夠,但之所以皇帝忌憚晉王李燕貞,就是因為他文武兼修,剛毅果敢,能打仗,亦能治朝,風芒太甚,每每露頭,非但太子在他的掩影下光芒全無,就連皇帝也要遜色,所以皇帝才不喜他。
陳雁西說起李燕貞,恨的咬牙切齒,也怕的顫顫兢兢,生怕自己的人頭要叫李燕貞摘掉。
照郭蓮來看,李燕貞那樣的男人,僅憑打壓是打壓不下去的,若有郭嘉相助,橫掃關西只怕不是難事,到那時,身為他的女兒,又會有怎樣的前程?
她正胡思亂想著,便見一騎快馬從大路上飛馳而來,雖看不清楚,但瞧月光下那高大的身影,絕對是個北齊蠻人。
她躲在顆老榆樹後面,手裡仍攥著那方帕子,急促的喘了許久,便見那人下了馬,在夏晚家院門前站了片刻,轉身便要往裡走。
徜若這真是個北齊蠻人,於普通女子來說,躲都躲不及的,可郭蓮頭皮一硬就迎了出去。也是跟陳雁西那些從娼窠裡出來的小妾們學的,最能討好男子們的聲音,郭蓮喚道:“兵爺!”
來人並非什麼北齊兵,而是尾隨著郭嘉,一直從水鄉鎮跟到堡子裡,再跟到紅山坳的呼延天忠。
他如今大概是整個關西戰場,唯一知道郭嘉就是蚩尤的那個人。真正的戰神,不為兩軍而戰,於戰場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總操控著戰局的成敗,不要名,不要利,沒有什麼可以誘惑他,伏他為已用。
呼延天忠既是呼延神助的侄子,還有個妹妹在東宮為側妃,頗得太子寵愛,所以雖在邊關,人人都要稱他一聲國舅爺。
甘州做為軍事重鎮,也是太子和晉王之間鬥法,爭權,較量的最重要的一塊地域。這半年多來因為呼延神助領兵不力,太子在皇帝面前不知受了多少責斥。
身為國舅爺,當呼延天忠知道郭嘉就是戰神之後,第一想的,就是怎麼才能替太子把郭嘉這個人物牢牢掌控在手裡。
所以於月光下仔細辯了半晌,發現這聲兒嬌滴滴的婦人竟是郭嘉的妹妹郭蓮,他就笑了。這小丫頭算是整個水鄉鎮最漂亮的姑娘了,郭萬擔全家捧在掌心的明珠,對於生的漂亮的姑娘,男子們總喜歡多看一眼,所以他認得她。
郭蓮緊緊攥著方肚兜,臉色蒼白,低聲道:“呼延將軍,咱們能不能多聊幾句?我有些事兒要求你幫忙。”
廚房裡,吳氏一臉的為難,夏晚一臉的錯愕。
夏晚愣了半晌,才道:“果真郭嘉才是那個死鬼,蚩尤?”
吳氏極難為情的點了點頭,道:“這家子的男人一個毛病,凡事不與女人說,所以你瞧瞧,我也是才知道的。須知這家的孩子,也就他一個是我親生的,所以那蚩尤,除了他爹,就是他了。”
怪不得方才郭嘉走的時候,說那個假的得他這個真的去解救。夏晚將碗擱在廚案上,捂上肚子,道:“所以,他那髒東西,會帶害我的身體?”
吳氏方才沒抓到兒子,也不知怎麼跟兒媳婦解釋,語無倫次道:“照阿單的說法,只要不弄在裡頭,不弄在裡頭就沒事,下回要是行房,你跟六畜解釋解釋。”
夏晚跌坐在炕沿上,愣了半晌,才道:“好。”
藉著吳氏的話,也總算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給搞清楚了。半年前郭嘉中毒,才是蚩尤最終不肯出戰的原因,因為蚩尤不肯出戰,呼延神助才想拿她做祭,逼蚩尤出戰。而她情急之下,慌張冒失的就嫁給了郭嘉,轉了一圈子,她依舊是那個可以幫助蚩尤最終出戰的人。
夏晚心頭掠過微微的不快,轉而一笑:“娘,我初嫁進來的時候,心思也不純,是想著要他幫我解災的,這倒好,陰差陽錯,我倒替他解了難,可見夫妻之間,就是個互幫互助,您說呢?”
吳氏原以為兒媳婦要哭要鬧,沒呈想她倒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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